“啊……”

許之慶吃痛的捂著腦袋，不可置信的看著身下的人，下一秒便倒在了床上。

林相思緊緊握著，手里的煙灰缸，警惕的看著床上的男人，生怕他突然醒過來。

顫抖著手，伸到男人鼻子下面。

許之慶還活著，林相思松了口氣。

害怕許之慶醒過來，林相思胡亂的將衣服穿好，跌跌撞撞的往外走。

夜涼如水，入秋后的天氣，寒風刺骨的冷。

林相思光著腳，走在柏油路上，凌亂的頭發，破爛的衣服。

好像被人丟棄一樣。

回到家后的林相思，二話不說將自己關進浴室，打開花灑站在下面。

這一路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家的，她只知道自己不應該，再繼續待在沈鈺身邊。

他們之間不過是一場，各取所需的交易。

是她在這場交易里，逐漸迷失了…

腦海中不斷重復閃現著，許之慶的那句：

“沈鈺已經把你送給我了。”

“我沈鈺送出去的東西，就沒有后悔過。”

林相思痛苦的拼命擦洗著身體上的每一寸肌膚。

此刻的她，只覺得自己好臟，怎么洗都洗不干凈。

——

“林秘書，你臉色怎么這么差？”

茶水間，林峰瞧著有些失神的林相思，關切的問。

林相思回過神來，搖了搖頭：“沒事，可能是昨晚沒睡好。”

確實，昨晚林相思幾次被噩夢驚醒。

看著空蕩蕩的房間，她蜷縮著身子坐在床上。

只要一閉上眼，就是許之慶那張令人作嘔的臉頰。

沒辦法林相思只能聽著音樂，坐到天亮。

“最近天氣不太好，你要注意身體。”

林相思點了點頭。

下午的時候，沒什么工作，除了整理了一下數據，林相思基本上是渾渾噩噩度過的。

晚上林相思剛出公司，一輛黑色勞斯萊斯停在了她面前。

車窗降下，林峰從里面探出頭來，對著林相思說道：“林秘書上車吧。”

林相思撇了眼車后坐，薄唇輕啟，“不用了，我打車了”

林峰愣了一下，望向后視鏡，沈鈺靠在座椅上，閉目養神。

難道兩個人又鬧別扭了？

“開車！”

沈鈺冷冷的嗓音響起，林峰只好啟動車子。

望著車子消失在視野里，林相思嘆了嘆氣，掏出手機叫了車。

夜里的京市，依舊無比繁華，到處都燈火闌珊的。

林相思靠在車窗上，眼睛看著遠方，突然她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

夜涼如水！

林相思覺得有些冷。

南方的冬天本就濕冷，傍晚更是下過一場雪。

路上還殘留著一點點銀白，更多的是化作了泥濘。

也就是大城市，若是換作鄉下，這樣的天氣出門都難。

可看看這里，晚上還是照樣燈紅酒綠。

林相思在這坐城市生活了五年，繞還是不太適應。

“站直了，你們要知道這里可是A市數一數二的會所“星辰大海”。

能來這的非富即貴。可不是你們之前待的，阿貓阿狗地方。”

冷冷的訓斥，從身前傳來。

面前這個身著貂皮大衣，外加皮質包臀短裙的冷臉女人，是星辰大海的媽媽桑。

名喚桑柔，是個十分典雅的名字，猶如她本人。

林相思在來這之前，還與她還有過幾面之緣。

不過說來也是巧，以前跟著沈鈺到處應酬，避免不了要到一些特殊場合。

那時面前的女人，還不是媽媽桑。

一次偶然下，桑柔被客人欺負灌酒，林相思還曾替她說過話。

只是沒想到，風水輪流轉。

如今自己居然也要到她手下吃飯。

“能來這的，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歸根到底都是為了錢，所以不管遇到什么都給我忍著。”

說這話時，桑柔撇了眼林相思。

林相思對上桑柔的眼神，不知是羞愧，還是不愿被認出來，趕忙低下頭。

長長的睫毛垂了垂，眼神中帶著一絲閃躲。

能在這種地方，有一寸方地的也是有點本事在身上的人。

林相思之前替她解圍過，這份恩情她記住了。

所以她剛才旁敲側擊的，給她一些提點。

能不能理會其中含義，就看個人造詣了。

桑柔訓斥完話，便領著眾人向包廂走去。

“怎么還是這些人，換一批換一批。”

男人抬頭撇了眼，不耐煩的擺手。

一旁的服務員見狀，只好示意女孩子們全都出去。

“桑柔姐你可算來了，里面那位又在鬧呢。”

出來的女孩子，一見到桑柔，如同見到了救星。

“我說是誰呢，原來是陳大公子，今天是什么風把你吹來了。”

桑柔一進門，就直奔今天的主角。

男人聞聲，抬眸撇了女人，原本耷拉著的面孔，瞬間起了幾分笑意。

“今天店里來了新人，保證個頂個的好看。”桑柔笑著沖男人撒嬌。

“有新人你不早叫出來。”陳琛拉過桑柔，將人摟在懷里，手不安分的上下走動。

“這不是來了。”

桑柔笑瞇瞇的說著，隨即向一旁使了使眼色。

女孩子們依次排好，統一的服飾，統一的發型妝容，還有統一的身高。

“喊老板好。”

“老板們好。”

“沒騙你吧，是不是個頂個的好看。”

和這些人打交道久了，知道什么人。

桑柔也是把壓箱底的，都拿出來了。

“怎么樣，陳公子挑個陪你玩玩。”桑柔輕輕靠在陳琛懷里，溫聲細語道。

“我就不挑了，我有你就夠了。”

說著陳琛壓倒桑柔，開始親吻，絲毫不顧及其他人。

“唉呀，等會親先把他們安排好。”桑柔推了推男人。

陳琛聞言，倒也沒有再繼續的意思。

麻溜的起身，順便拉起沙發上的桑柔，將人摟在懷里。

“聽到沒，你們嫂子都發話了，還不快點。”

陳琛一聲令下，其他人也不裝了，迅速開始了一輪選美。

“左邊第一個。”

“安琪過來。”

“這就好了？”

“那個，卷發披肩那個。”

“思思過來。”

林相思聞言，搓著手，緩緩走出。

雖說都是陪人喝酒，可是這種場合，還是和她有著很大的區別。

林相思很不適應，別別扭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