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再上完兩節賞析課,就結束這一周了。
投影幕布上的光影明明滅滅地映在刑桑臉上,她的目光看似專注地望向前方,思緒卻早已飄向遠方。
七天。
穆清川整整離開了七天。
這七天里她按部就班地上課,偶爾去別墅監工。
至聽工人說,二房那家人來過兩次,看到被砸得面目全非的別墅后,只能咬牙切齒地離開。
“那位刑先生氣得直跳腳呢。”工人繪聲繪色地描述,“活了大半輩子,還沒見過這么失態的老總。”
刑桑當時只是輕蔑地勾了勾唇角。
丟了CEO的位置,不瘋才怪。
手機突然在桌面上震動,打斷了她的思緒。
低頭一看,屏幕上赫然是門鎖監控系統的彈窗消息。
七天已經消磨了她的期待,但她還是解鎖打開,點進了那個APP。
估計又是外賣小哥或者快遞小哥。
刑桑裝完門鎖后,另外花錢讓人往監控里加了道程序,只要識別到有人出現在門口,就發彈窗消息。
本意是想第一時間知道穆清川回來。
結果...每天都是各種顏色的小哥。
可當屏幕上出現那道熟悉的身影時,刑桑懶倦耷拉的眼皮猛地揚起,眼底瞬間亮起灼人的光。
穆清川回來了!
但下一秒,她揚起的唇角就抿成一條直線。
好啊,明明說沒回來,卻偷偷溜回家?
要不是這道監控,她又要被這只狡猾的小老鼠騙過去了。
既然他敢這樣傷她的心,那她當然要好好回報這份厚禮。
剛巧下課鈴響起,刑桑唰地站起身,連課本都顧不上收。
“桑桑,你要去哪兒?還有一節課呢!”兩個跟班跟著站起來。
“我有事要回家一趟,等會的點名幫我應付下,一人一千。”
說著,她頭也不回地往外走,腳下那雙10厘米的細高根本擋不住她飛快的步伐。
這一周她本本分分沒再逃過課。
她也想繼續做好孩子。
可惜是某人非要招惹她的脾氣,那就只能加倍從那個人身上討回來了。
計程車上,刑桑死死盯著手機屏幕,連聲催促師傅快點。
她真怕自己一到家,穆清川又跑了。
幸好,這次她趕上了。
到家后,刑桑甩掉高跟鞋沖進浴室,絲綢長裙從肌膚上滑落在地。
她等不及熱水,直接擰開花灑,冰冷的水流瞬間浸透全身,激得她打了個寒顫。
不過她無暇顧忌,草草抹上洗發露跟沐浴露,揉搓出泡沫后直接裹上浴巾出來。
水珠順著發梢滴落在手機屏幕上,她飛快敲擊鍵盤:
【S:哥哥,你還沒回來是嗎?】
對面的回復有點慢,在刑桑準備再發一條時,才彈來消息。
【小老鼠:嗯。】
【S:那我能借你家浴室用下嗎?我家熱水器壞了...】
消息如同石沉大海,沒了音訊。
但刑桑卻不急,而是抬起頭看向身后的墻壁,眼底劃過一抹戲謔。
一墻之后便是穆清川的家。
她的目光仿佛能穿透墻壁看到那個男人的表情。
一定非常有趣。
【S:泡沫沖不干凈好難受...】
【S:我保證不會亂碰其他東西的,哥哥可以給我大門密碼嗎?】
末了,還配上一個委屈巴巴的表情包。
發完這些,刑桑徑直走向門口。
浴巾的長度堪堪遮住大腿根部,隨著步伐輕輕晃動。
她絲毫不怕被人看見,因為注定有人會比她更慌張。
剛站到601的門口,指尖還未觸到門鈴,601的門就猛地打開。
“哥哥?”少女佯裝驚訝地睜大眼。
穆清川僵在門口,在看清門外人影的瞬間,呼吸猛然一滯,深邃眼眸頃刻間暗沉如墨。
眼前的少女仿若剛被沖上岸的人魚,纖弱的身軀僅裹著一條單薄的浴巾。
濕發蜷曲地貼在頸側,泡沫順著鎖骨滑進那被手臂擋住卻依舊若隱若現的溝壑。浴巾下擺堪堪遮住大腿根部,兩條修長的玉腿在燈光下白得晃眼。
最要命的是那雙眼睛,濕漉漉的,帶著恰到好處的驚慌,無形中勾起人心中的惡欲
似乎是意識到自己的穿著不妥,刑桑緊張地收緊手臂,浴巾邊緣卻更向上竄了幾分...
那張漂亮的臉蛋浮起醉人的紅暈,一直燒到了耳尖。
美得驚心動魄。
“我...”她剛啟唇,手腕突然被一股力道攥住。
“砰!”
大門劇烈關響。
等穆清川回過神時,發現少女已經跌進他懷里,掌心下的肌膚細膩得不可思議,仿佛稍用力就會留下紅痕。
“哥哥,你抓疼我了...”
帶著哭腔的嬌嗔讓他驟然清醒。
穆清川猛地松開手,喉間艱澀地擠出句“抱歉“,轉身時卻差點撞上玄關柜。
刑桑望著他倉皇的背影,舌尖悄悄舔過虎牙。
穆清川逃竄的樣子可真可愛。
她跟進廚房,故意用天真的語氣問:“哥哥不是說出差嗎?怎么會在家?”
穆清川拿著水杯的手一抖,杯中水立刻溢了出來。
冰涼的水流沿著杯壁下滑,再順著男人骨節分明的手指緩緩滴落。
穆清川仰頭灌下冰水,喉結劇烈滾動著,卻澆不滅體內竄起的火苗。
“剛回。”他的聲音比往常更低啞。
刑桑假裝沒注意到他繃緊的背肌,捏著浴巾邊緣輕輕走近。
少女自帶的蜜桃香甜混合著洗發水的花香慢慢逼近,如同一張無形的網將男人緊緊籠罩。
“那...”刑桑歪著頭湊到他面前,浴巾隨著動作滑開一道縫隙,“哥哥的浴室還能借用嗎?”
穆清川的指節在杯壁上泛白。
剛剛咽下去的冰水仿佛在瞬間蒸發,只剩下滾滾巖漿在他體內灼燒沸騰...
這一刻,眼前晃動的不僅是她濕漉漉的眼睛,還有浴巾下若隱若現的曲線。
只要伸手一勾,那塊礙事的布料就會...
“哥哥?”
少女又湊近了半步,浴巾邊緣若有似無地擦過他的西褲。
溫熱的吐息帶著甜香撲面而來,穆清川的呼吸徹底亂了節奏。
腦海中兩個聲音在激烈撕扯:
——她分明是在引誘你,何必再裝正人君子?
——忘了那些夢了嗎?她只是把你當哥哥,做了,她會永遠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