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審得奸賊尿褲子
- 自帶AI,我教崇禎做昏君
- 黑咖啡少糖
- 2106字
- 2025-05-03 14:24:55
陳子履先禮后兵,在場百姓無不敬服,紛紛點頭答應。
很快,醉仙樓東家莫全被帶上公堂。
莫全眼見自家掌柜口塞臭布,被五花大綁扣在一邊,不免暗暗心驚。
而內外的安靜,顯得大堂格外肅穆,壓得他有點喘不過氣來。
于是,他按兩個月前對好的口供,小心翼翼地回話,說辭和吳掌柜幾乎一模一樣。
陳子履也不惱怒,漫不經心地問道:“方才吳掌柜說,此酒太名貴,他只見過一次,不記得壇上的酒坊印記。
本縣也是愛酒之人,想買上一壇慢慢品鑒。莫老板,這酒……你在哪個酒坊買的?”
莫全猶豫起來。
這個問題看似隨意,實則暗含玄機。因為無論怎么回答,似乎都會涉及到其他人。
若酒坊老板被請到堂上,兩邊口供對不上,就露餡了。
“掌柜說只見過一次,應是不想牽涉酒坊之故。嗯,那我該如何解釋?”
莫全看向掌柜,可潘勇站在一側,將人擋住了。
于是,他又用余光瞄向宋毅,可宋毅似乎有些拘謹,沒有打手勢提醒。
只能從微動的眉角,能隱隱看出一絲顫動,似乎想說點什么。
這……這也太難猜了,可怎么答呀?
莫全糾結了好一會兒,直至堂上催促,才硬著頭皮答道:
“回稟縣太爺,那壇酒是草民年少時所釀。因一直藏在家中,故掌柜未曾見過。”
陳子履要的就是這句話,不等對面反口,立即追問:“藏在家中什么地方?你家仆人可曾見過?”
“回稟堂尊,后院的地窖里。”
這時,堂外終于打破安靜,小聲議論起來。宋毅更是不顧持重,連眨眼睛示意。
莫全心里一急,連忙補充道:“因地窖里都是好酒,小人素來不許家仆進去亂動……”
陳子履越問越急:“你家地窖藏了多少酒?”
“得有三四十壇。”
“那壇三花陳釀,你原來是擺在地上,還是鎖在柜子里?”
“擺在地上……不不,一向鎖在柜子里。”
這時,堂外百姓再也忍不住了,紛紛叫罵起來。
“撒謊!”
“騙子!大騙子!”
莫全急得滿頭大汗,知道自己說錯話了。可到底錯在哪里,他是真的想不出來。
陳子履重重一拍大案,厲聲喝道:“大膽刁民,竟敢愚弄本縣。來人,上夾棍。”
莫全頓時大汗淋漓。
若打板子,皂隸們還有手下留情的余地。上夾棍,卻是做不得假的。
受了刑,雙手就廢了。
莫全趴在地上,顫聲道:“草民不知錯在何處,請縣太爺明示。”
“好,本縣再給你一次機會。你既將那酒藏于秘窖,丁永奎又如何得知?”
“草民……草民聽說有人想買一壇好酒,便從家中帶來……”
“當日,丁永奎付了哪家錢莊的銀票?”
“是永鑫,不……是聯勝錢莊。”
“那張銀票,有沒有入酒樓的公賬?”
“有……不,沒有……草民實在記不清了。”
“你不記得,本縣卻記得。”
陳子履一面冷笑,一面從懷中掏出一冊賬簿,舉在手上。
“你可識得此物?”
莫全被追問了半天,終于等到一個他答得上來的問題。
可此時他已瀕臨崩潰,心中慌亂不堪,連那熟悉的賬簿,亦顯得刺眼起來。
他小聲答道:“那是敝號的流水賬簿。”
“你可記得,四月二十三當天,醉仙樓一共入了多少賬?出了多少桌席面,賣了多少壇酒?”
“敝號每天約莫入賬十二三兩……”莫全猛然驚醒,“對,那十兩銀票沒入公賬。草民當天帶走了……”
“混賬!滿口胡言,殊為可恨。潘勇,讓吳掌柜好好說說,莫老板錯在哪了。”
潘勇一聲應命,掏出嫌犯嘴里的破布。
吳掌柜在旁聽得真切,早就泄了氣,哪里還敢狡辯。
身上一松,立即如搗蒜般以頭點地,大聲求饒:“小的糊涂,小的該死,縣太爺饒命啊!”
“饒你也容易。本縣最后問你一次,丁永奎買了什么酒,付了多少錢。”
“他……他……”
“啪!”
一聲巨大的驚雷響起,大堂內外各色人等,無不震得耳朵酸脹,頭皮發麻。
吳掌柜更是肝膽俱裂,褲襠一濕,竟在公堂上尿了出來。
陳子履強忍右手的酸麻,指著堂下二人,厲聲喝問:“丁永奎設局掠拐民女,鬧出人命,按律當絞。你們再不從實招來,便是他的同謀,一同論罪。”
“大人,小的招,小的全招!”
吳掌柜再也堅持不住,黯然答道:“那日丁永奎在柜上拿了一壇普通三花,非讓小人記為三十年陳釀,小的只管賣酒,實不知他拿酒誆人啊!”
莫全也道:“小人一時豬油蒙了心,卻不是同謀啊……”
陳子履乘勝追擊:“是誰慫恿你們在堂上做偽證?若從實招來,本縣或可網開一面。”
“是……”
就在這時,宋毅忽然邁出一步,面向堂上:“堂尊,此二人口供疑點甚多,疑是丁永奎拐賣進舒的同謀。請堂尊交給卑職,帶下去動刑拷問。”
陳子履聽到“拐賣”二字,便知這是求和的意思。
要知道,之前宋毅是不承認丁永奎有罪的。
陳子履卻還沒有鳴金收兵的打算。
“宋典史,你這是在教本縣斷案嗎?”
“卑職……”
宋毅被壓制了半日,早就怒火中燒。
然而公堂之上,眾目睽睽之下,他實在鼓不起忤逆上官的勇氣。
只好緩緩跪下,低頭告罪:“卑職失言,請堂尊恕罪。”
陳子履也不理他,向堂下繼續喝問:“是誰慫恿你二人做偽證?丁永奎的同謀又是誰?”
吳、莫二人看著宋毅的背影,一下子清醒過來。
丁永奎的事是掩不住了,可再怎么樣,也不能牽扯到宋毅,牽扯到高家呀。
莫全率先搶答:“是丁永奎那廝。他事后苦苦哀求草民,幫忙遮掩一二。草民一時蒙了心,草民愿意揭發此賊,設局拐騙民女。”
陳子履知道,莫全忽然聰明起來,將罪名全推在一個幫閑頭上,是宋毅現身提醒之故。
不過他依舊成竹在胸,因為他手上的證據,足以還原當日真相。
“這么說,當日設局者,只有丁永奎一人咯?”
“縣太爺英明。”
“哼哼,還敢嘴硬。來人,帶醉仙樓跑堂賴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