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出發(fā)潯陽,武館拜師(求追讀)
- 從漁民開始:我的職業(yè)面板無上限
- 我踏馬來了嗷
- 2330字
- 2025-04-29 10:20:31
是夜,陸遠躺在自己的床上,卻也難以入眠,銀子已經(jīng)從米缸底部的暗格中取出,就放在枕邊上。
嗅著銀子上傳來淡淡的魚腥氣,陸遠又起身點亮油燈,將包裹里的銀子翻來覆去看了一遍。
散碎的銀錁子外加十來個整齊的銀錠子,讓陸遠有種恍若隔世的錯覺。
銀錠子碰撞發(fā)出的清脆聲響,讓陸遠不由得心神舒暢了起來。
約莫一個月左右的時間,總算是攢夠了去武館學藝的錢。
這個玄奧世界的一角,似乎正在陸遠面前掀開自己神秘的面紗。
將心神從暢想中收回,陸遠分出三錠銀子以及一些細碎的銀錁子,重新裝入錢袋放回到米缸底部的暗格。
這些是留給陸秋荷做日常開銷之用,留太多反而無益。
“剩下的這些,就是明日拜師學藝的費用。”
從駱紅茱的態(tài)度不難看出,這對于普通人家難以擔負的巨款,不過是他們武者習以為常的開銷罷了。
“花錢的目的是為了賺錢,錢只有流動起來才有價值,否則毫無意義。”
前世的經(jīng)驗,在這個世界倒也是說得通。
等交了武館的拜師費,剩下來賺的錢就可以好好改善生活……也可以考慮買塊田地,讓姐姐當一個富足的收租婆。
若無武力保障,哪怕手握生產(chǎn)資料,也不過是為那些武館或者世家做嫁衣。
“飯一口一口吃,總不能一口吃成一個胖子。”
對比之前朝不保夕、命懸一線的日子,陸遠深知此時還不是滿足的時候。
將銀子塞回到枕頭底下,陸遠心滿意足的摸了摸有些硌腦袋的枕頭,翻了個身沉沉睡去。
翌日清晨,天蒙蒙亮,陸遠就被一陣餃子的香氣給驚醒。
上船餃子下船面,這也是云州千百年來的習俗傳承。
為此陸秋荷更是早早起床去了早市,特地買了一斤肥瘦相間的前夾心肉和水靈靈的芹菜,做了一頓陸遠最愛的芹菜豬肉餃子。
陸家的餃子與別家不同,搟得薄薄的餃子皮餡大皮薄,更適合做成一鍋美味的油湯餃子。
鍋里先下豬油化開,灑入蔥花熗鍋后加水,再灑入蝦皮、切好的蛋皮,淋上一圈醬油和醋,便是一鍋咸鮮適中的油湯。
“姐,學武的武館就在秋風渡外的潯陽城里頭,也沒那么遠。”
陸遠接過姐姐遞過來的餃子碗,不由得吐槽一句。
“那也是出遠門。”
對于什么是出遠門,陸秋荷有著絕對的定義權(quán)。
對于陸遠的選擇,陸秋荷既是欣慰,又有些擔憂:“若是身體扛不住的話,也不要硬撐……”
她明白自己無法給到陸遠更好的建議,所以只能叮囑一些細節(jié)來抒發(fā)自己對于陸遠的擔憂和關懷。
“姐,別擔心,我明白的。”
陸遠又溫聲安慰了陸秋荷幾句,這才提起行囊,走入茫茫晨霧之中。
潯陽城地處秋風渡東側(cè),可以走陸路乘坐牛車過去,也可走水路自青陽碼頭出發(fā),中午便可到達潯陽城的樓子壩碼頭。
陸遠本意是在碼頭上尋一牛車過去,卻不曾想陸東橋早早等候在了自家魚欄門口。
“陸路太遠,還是自己撐船過去來的方便。”
陸東橋吧嗒了兩口煙,瞇著眼睛看向陸遠:“老頭我也沒什么能再幫你的,你去安心學武,秋荷自有我照應。”
陸遠原本擔心就是自己去學武后,陳二虎等人會不會來找自己姐姐麻煩,眼下有了陸東橋的保證,倒是心安了許多。
“多謝伯父。”
陸遠鄭重其事的向陸東橋躬身致謝:“若小子學有所成,定當報答。”
“去吧,出門在外,自己當心便是。”
陸東橋并非是那種婆婆媽媽兒女情長的人,陸遠拜謝之后,則是躍上篷船,朝著潯陽城方向而去。
潯陽城與青陽碼頭之間的水路不過半日時間,清晨出發(fā)晌午時分便可抵達。
陸遠的記憶中,自己只有在小時候跟隨著父親來過一趟這里,那時便在心底留下了這潯陽城繁華之極的印象。
不到半天的功夫,陸遠就看到那樓子壩碼頭內(nèi)那旌旗招展的高大商船,以及碼頭上鱗次櫛比的建筑。
規(guī)模上僅僅是城外的樓子壩碼頭,較之青陽碼頭就大了三倍不止。
也難怪民間有秋風渡口半潯陽這個說法,這潯陽城的樓子壩碼頭,就占據(jù)了秋風渡一半以上的商船貿(mào)易數(shù)量。
除此之外,碼頭之上還有各家武館的招旗飄揚,吸引各地習武之人前去報名。
這清河武館卻并不在這碼頭之上,陸遠一路通過問路,最終來到了這清河武館門口。
清河武館之所以稱為清河武館,那是因為武館坐落于潯陽河畔,門口的小型碼頭上,時不時還有身穿武館練功服的弟子進出。
陸遠走到懸掛著“清河武館”鎏金匾額的門楣下,那大門一側(cè)的長桌后面,坐著一個身穿練功服的青年男子。
“閣下到此,是習武?”
他看到陸遠身背行囊,立刻猜到了陸遠的來意。
“你好,我是前來習武。”
“二十兩拜師銀可有?”
得到了陸遠肯定答復之后,青年那緊繃著的面龐頓時松弛下來,掛上一副親和的笑容。
“那如此,便可隨我進來,我?guī)闳サ怯浶畔ⅲU納費用。”
看來也并非所有武館都是狗眼看人低……不過想來也是,自己這也算是消費者,這武館也競爭激烈,若是動不動甩人臉色,豈不是把人往競爭對手那里趕?
武館一側(cè)有一排廂房,在一處書桌前登記上自己的名字、籍貫、年齡后,這青年倒是對陸遠這一手干凈的字頗為意外。
這一來自然是老陸頭上過幾天私塾,打小便教陸遠和陸秋荷認字,二來……則是這世界的字,和前世僅有些許區(qū)別,不足道也。
賬房將這二十兩銀子收去后,從里面遞出一塊木牌,和一套練武的衣服。
“師弟,這二十兩銀子的拜師費,贈有一套我們武館的練功服,以及三十天的食宿費用。”
青年將手中的木牌遞與陸遠道:“我姓劉,叫劉赫,你喚我劉師兄便可。”
“這木牌你可留用三個月,若是三個月能凝練血氣,沖破第一重血氣關,便可留在武館。”
“若是不能呢?”
陸遠多嘴詢問了一句,劉赫聳了聳肩道:“那補上二十兩拜師費,自然還可以繼續(xù)留在這里。”
“接下來,便是讓武館教習測一測你的資質(zhì),好給你分配合適的教習。”
劉赫給陸遠介紹道:“我們武館最擅長因材施教,雖然都是拜在館主門下做弟子,但是他鮮少出手教習。”
說話間,二人來到了一個小小的練功堂中,只不過尚未進門,一個身影就噗的一聲撞在了墻壁的軟墊上。
“資質(zhì)中下,臂展尚可……就去鄒教習手下,去練拳吧。”
一個赤裸著上半身的男子收起手,淡淡的吩咐了一句。
旋即他把視線轉(zhuǎn)向了劉赫,以及劉赫身后的陸遠。
“下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