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單日的秘密
- 民國:從巡警到諜戰之王
- 重出江湖
- 2248字
- 2025-05-20 10:59:51
“好!龍大哥,那咱們就一起干!”劉灞橋伸出手。
龍曉云也伸出手,用力握住了他的手,緊了緊。
“一起干!”
兩人的目光在空中交匯,一種基于共同目標和兄弟情誼的默契悄然建立。
劉灞橋有了龍曉云的加入,很快在德順表舅那里搞了哥“橋記商行”,主營南北貨物,另外還有一些特殊渠道搞到的商品。
特務處行動科科長齊佩林的辦公室里。
最初,齊佩林辦公室的常客們偶爾提及這個名字時,他只當劉灞橋是個走了狗屎運的小子。
無非是仗著顧佳影的幾分青睞,僥幸在幾個案子里露了臉。
但隨著“賬房先生”案和博古齋行動的卷宗細節,像剝筍一樣層層展現在他面前,齊佩林的看法變了。
特別是那本《金剛經》密碼本,以及劉灞橋將它與博古齋那套詭異記賬符號聯系起來的關鍵一步,讓齊佩林不得不重新審視這個年輕人。
這小子,絕非單憑運氣。
行動科下轄三個組,顧佳影的第三組如今是風頭最勁,但也意味著要啃最硬的骨頭,承擔最大的風險。
齊佩林靠在寬大的皮質椅背上,目光投向窗外,有些深遠。
劉灞橋自然不知道科長辦公室里的這點小插曲。
就在這時,兩個報務員,激動的沖了出來。
“組長!劉副隊長!破譯出來了!真的破譯出來了!”
劉灞橋一聽這話,心里那叫一個舒坦,腳下生風,跟著顧佳影快步沖了進去。
幾個小時前,他還特意跑去街角買了熱乎乎的肉包子和甜豆漿給這倆寶貝疙瘩送來,看來這“精神食糧”沒白喂。
墻上,那幾張新貼上去的紙張格外顯眼。
劉灞橋湊上前去,目光如炬,逐字逐句地掃過。
成了!
雖然紙上的電文片段依舊有些殘缺,但最關鍵的信息,卻清清楚楚地顯露出來。
一個地名,反復出現——“東來客棧”。
這四個字,像一根針,猛地刺進劉灞橋的腦海。
金陵城里叫“東來”的買賣不少,但客棧……他迅速在記憶里搜索起來。
除了這個地名,還有一些零散的詞語,同樣引人注目。
“單日”、“接頭”、“三樓”……
這些詞兒單獨看,平平無奇,可一旦跟“東來客棧”串聯起來,那味道可就完全不一樣了。
劉灞橋心里“咯噔”一下,這他娘的,不就是赤裸裸的接頭暗號和地點指向嗎?
他瞥了一眼身旁的顧佳影。
這位平日里冷若冰霜的顧長官,此刻那雙漂亮的眸子里,也閃爍著一種難以言喻的銳利光芒。
她薄唇微抿,視線緊緊鎖在那幾張紙上。
劉灞橋能感覺到,顧佳影的腦子此刻一定也在飛速運轉。
將博古齋的秘密據點、佐木健二那個倒霉蛋的落網、那本差點讓他看成斗雞眼的《金剛經》密碼體系,以及眼前這指向明確的“東來客棧”,像串糖葫蘆一樣串聯起來。
“看來,我們找到了‘蝎子’組織在金陵的一個重要巢穴。”顧佳影的聲音冷冽。
劉灞橋心里暗自得意。
嘿,這“蝎子”組織藏得再深,尾巴不還是露出來了嗎?
他劉灞橋當初“順手牽羊”拿走那本《金剛經》,又從博古齋的賬本里瞧出端倪,可真是神來之筆。
沒有他這關鍵的“點睛”,這幫日本耗子還不知道要逍遙到什么時候呢。
這“東來客棧”,聽著就像是個藏污納垢的地方。
劉灞橋甚至已經開始盤算,到時候行動,自己要負責哪個方向的突擊了。
想到即將到來的抓捕,他感覺渾身的血液都有些沸騰起來。
立功的機會,又送上門了!
顧佳影清冷的聲音在辦公室里回蕩。
“他們很可能利用東來客棧作為聯絡點,甚至可能是進行秘密會議或情報交接的場所,而且活動時間很有規律,選擇在單日進行。”
她的目光轉向劉灞橋和聞訊趕來的龍曉云,那眼神銳利得像能穿透人心。
劉灞橋聞言,只覺得渾身的血液都開始加速流動。
東來客棧!
這名字聽著就透著一股子藏污納垢的味兒。
“立刻制定偵查計劃。”顧佳影的命令不容置疑。
“第九隊負責,對東來客棧進行嚴密的外圍秘密偵查。”
“查清客棧的內部結構、房間分布、常住人員、近期入住的可疑客人,以及他們選擇在單日活動的具體規律和方式。”
她的手指在桌面上輕輕一點,發出清脆的聲響。
“記住,現階段以偵查為主。”
“是,長官!”
劉灞橋和龍曉云幾乎同時應聲,聲音在不大的辦公室里顯得格外響亮。
一張針對東來客棧的大網,開始悄然撒開。
劉灞橋只覺得肩上的擔子沉甸甸的,他迅速從第九隊里挑了幾張生面孔,都是些機靈、腿腳麻利的小伙子。
看著他們換上漿洗得發白的粗布短褂,或是扮作挑著擔子走街串巷的小販,那股子市井氣頓時就出來了。
劉灞橋自己也換了身不起眼的行頭,感覺渾身都松快了不少。
他們秘密地散布在東來客棧周邊的茶館、面攤、雜貨鋪。
甚至有人就蹲在對面屋檐下,揣著手,瞇著眼,像個無所事事的懶漢,實則將客棧的動靜盡收眼底。
東來客棧坐落在城北一條還算熱鬧的街面上,三層磚木小樓,門臉不大,掛著一塊褪色的招牌。
空氣中混雜著附近食鋪飄來的油煙味和行人身上的汗味。
白天,客棧里人來人往,南腔北調的客人進進出出,拎著各式各樣的包裹,看起來和金陵城里任何一家中檔客棧沒什么兩樣。
劉灞橋瞇著眼打量過幾次,那門面普通得讓他都覺得有些刻意了。
然而,連續幾日的蹲守,尤其到了夜晚,華燈初上,一些細微的異樣逐漸顯露出來。
隊員們發現,每逢公歷單日,客棧后院角落里,二樓最靠里的一間房,窗戶紙上透出的燈光總會亮到很晚。
昏黃的燈光下,偶爾會有人影晃動,像皮影戲一般。
并且,總有那么幾個固定的面孔,會在單日的傍晚時分,或早或晚,像約好了一般,不約而同地出現在客棧附近。
他們行色匆匆,眼神警惕,似乎對周圍的環境異常敏感。
這些人穿著打扮各不相同,有的一身綢衫,像是跑單幫的商人;
有的則穿著短打,肩上搭著汗巾,一副苦力模樣;
甚至還有個戴著圓片眼鏡,夾著個舊書本,文質彬彬的書生。
他們總是避開人多眼雜的大堂,熟門熟路地從側門或后院溜進去。
在里面逗留的時間長短不一,離開時也同樣小心翼翼,如同夜行的貍貓。
又是一個單日,夜色如墨,注定有事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