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面不改色地訛人錢財
書名: 撩精公主要出嫁,清冷宰相急紅眼作者名: 阿仏本章字數: 2045字更新時間: 2025-06-10 09:36:44
廟會當日,玖月被幾個慣常廝混的乞丐兄弟硬拽著往天龍寺去。
“小玖爺,就算不求姻緣,這也是個討錢的好機會啊!“一個缺門牙的老乞丐咧著嘴勸道。
瘦高個立刻接話:“就是!那些公子哥兒為了在小姐面前充闊氣,銅錢撒得比落葉還勤快!“
玖月被他們推搡著走到寺門口,突然掙開眾人:“你們進去便是,小爺在外頭把風?!八П弁{子上一靠,故作輕松地吹了聲口哨。
其實她心里直打鼓,尋常乞討時,她向來是站在后頭鎮場子的那個。
乞丐們也總覺得奇怪,這小玖爺從來不乞討,每月總有人將銀錢準時送到她落腳處。
兄弟們問起,她便晃著錢袋說是賣消息得的賞錢,轉頭又分出大半給大伙兒打賞。
待那群兄弟都擠進廟里討錢去了,玖月總算在寺廟后墻根尋了處清凈地。
她懶洋洋地往草坡上一躺,嘴里叼著根狗尾巴草,翹起的二郎腿還一晃一晃的。
“人生得意須盡歡......“她剛哼了半句詩,眼前日光忽地被一道身影遮了個嚴實。
“勒個去——“玖月一個激靈彈起身就要跑。
林佑知出手如電,一把扣住她手腕。
玖月拼命掙扎間,他怕傷著她,只得順著她跌倒的勢頭一同倒下。
電光火石間,林佑知猛地旋身——“砰“地一聲悶響,玖月整個人砸進他懷里,后腦勺卻被他手掌穩穩托住。
塵土飛揚間,那根狗尾巴草晃晃悠悠落在兩人交疊的衣襟上。
“你這和尚怎么一點規矩都不守!”
林佑知佯裝手臂被壓斷,哀聲痛呼:“施主慎言,貧僧不過是好意提醒此處蛇多,反倒傷了手?!?
玖月見他手臂軟軟垂下,似是真折了,心中愧疚,忙問:“你沒事吧?”
“貧僧待會兒還要去誦經祈福,施主覺得這能沒事嗎?”他語氣虛弱,卻暗含深意。
“那……在下送大師去醫館?”她試探道。
“大可不必?!绷钟又獡u頭嘆息,“這一來一回,怕是要誤了誦經時辰。不如施主賠貧僧一百兩銀子……”
“一百兩?!”玖月瞪大眼睛,話未聽完便驚呼出聲。
堂堂宰相大人,莫不是出家后窮怕了?她早知他面若謫仙、心似墨染,卻沒想到竟能面不改色地訛人錢財!
“若是沒銀子,那就麻煩施主留下,照顧貧僧,直到手臂恢復?!?
玖月氣極反笑,咬牙道:“好,好得很!大師既然要我照顧,那我便‘好好’照顧?!?
她伸手去扶林佑知,指尖剛碰到他的僧袍,便被他反手一扣,力道不輕不重,卻恰好讓她掙脫不得。
“施主,小心些?!彼⑽⒌皖^,嗓音低沉含笑,“貧僧傷的是手,不是腿,不必攙得這樣緊?!?
玖月耳尖一熱,猛地抽回手,卻見他眼底閃過一絲促狹,頓時明白自己又被戲弄了。
說是照顧,實則他半點不像傷患,每日像帶著狗一樣將她栓在身邊。
“大師這手臂,怎么還不見好?”她忍無可忍,一把扣住他的手腕。
林佑知也不掙扎,任由她捏著,眉眼含笑:“或許是施主照顧得不夠盡心?”
玖月氣結,正要反駁,卻見他忽然傾身靠近,溫熱的呼吸拂過她耳畔——
“或者,是貧僧貪心,想多留施主幾日。”
夜深露重,玖月翻來覆去睡不著,索性起身去后院透氣。
誰知剛推開門,便見林佑知立于月下,僧袍半披,手中執著一壺酒,仰頭飲盡。
“和尚也喝酒?”她挑眉。
他回頭看她,眸色深邃:“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頓了頓,又輕笑道,“更何況,貧僧本就不是什么正經和尚?!?
玖月心頭一跳:“那你是什么?”
林佑知緩步走近,指尖輕輕拂過她的發梢,低聲道:“施主你覺得貧僧是什么?”
玖月心中一蹙,順手拿起酒壺也淬了一口,俗話說酒能壯膽,她擔心這出了家的林佑知認出她來。
林佑知緩步走近,指尖輕輕拂過她的發梢,低聲道:
“施主覺得,貧僧是什么?“
玖月心中一緊,順手抄起酒壺仰頭灌了一口。
辛辣的酒液滾過喉嚨,燒得胸口發燙——都說酒能壯膽,可此刻她只盼著這醉意能掩住自己慌亂的神色。
詐死的人是她,如今重逢,若他認出她來……
“大師說笑了?!八柚苿艑⒖諌匾粩S,瓷器在青石板上摔得粉碎,“您自然是六根清凈的得道高僧?!?
月光漏過菩提樹影,斑駁落在林佑知似笑非笑的唇角。
他忽然抬手,僧袍廣袖帶起一陣檀香,拇指重重擦過她濕潤的唇瓣。
“那施主可知...“他凝視指尖酒漬,“破戒的和尚,會受什么罰?“
玖月呼吸一滯,唇上殘留的溫度灼得她心尖發顫。她強自鎮定,抬眸迎上他幽深的目光:“大師既敢破戒,還怕受罰不成?“
林佑知低笑一聲,忽然攬住她的腰肢將人抵在廊柱上。月光透過菩提樹葉斑駁灑落,在他俊美的面容上投下搖曳的陰影。
“罰我……“他氣息灼熱地貼近她耳畔。
話還未說完,唇瓣已經吻去她的眉尾,帶著薄繭的掌心撫上她臉頰。
遠處傳來更鼓聲,他忽然打橫將她抱起:“現在,該罰施主好好說說,為何要詐死離開本相?“
玖月身子一僵,心跳驟然漏了半拍。
夜風卷起滿地落花,驚起檐角銅鈴叮當,她下意識埋首在他頸間,卻聽見胸腔里傳來低沉的笑聲。
“糟糕……“她耳尖發燙,指尖不自覺地揪緊他的衣襟,“原來他早就認出來了。“
林佑知抱著她大步穿過回廊,月光將兩人的影子交疊著投在青石板上。
他低頭咬了下她泛紅的耳垂,嗓音里帶著危險的溫柔:“多年不見,公主裝傻的本事倒是見長?!?
玖月縮了縮脖子,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瞪圓眼睛:“等等,你既認出了我,這些天還……“
“還如何?“他在禪房門前停住腳步,故意用受傷的手臂將她往上顛了顛,“不是施主自己說要'照顧'貧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