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身陷黑風寨
- 撩精公主要出嫁,清冷宰相急紅眼
- 阿仏
- 2047字
- 2025-05-25 09:24:33
馬車本是走著官道,行至不久,不知不覺轉入小道前行,馬車改方向時,林佑知半寐的眼瞼突然張開,唇角微微上勾,眼角勾起一抹冷厲。
穿過一片密林時,只見前方的樹影中,幾個黑影悄然閃動。
從道路兩旁的樹后、草叢中,沖出了七八個蒙面歹徒。
為首的蒙面歹徒身材高大,手持一柄沉重的鬼頭刀,他惡狠狠地喝道:“男的殺了,女的綁回去當壓寨夫人。”
林佑知坐在馬車內,一動未動,生怕吵醒玖月。
馬車外,林佑知近身侍衛身形一轉,劍鋒斜挑,刺向一名歹徒的肩頭。那歹徒揮刀來擋,卻被劍勢一引,刀劍相交。
劍鋒與鬼頭刀相交,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為首歹徒的身體被震得向前踉蹌了幾步,他迅速轉身穩住了身形。
侍衛眼中寒芒一閃,劍勢如虹,直指歹徒頭目咽喉,心中一驚,人已被砍斷一只手臂,嚎嚎大叫。
見狀,其余歹徒從背后偷襲而來,架不住人數眾多,侍衛瞬間被團團包圍。
馬車被歹徒虜獲,林佑知無動于衷,反而更在意有沒有吵醒他懷里的人,手輕輕搭在玖月后背,滿眼溺愛。
山路崎嶇不平,馬車轱轆壓在石頭上,一個顛簸,玖月被驚醒。
“大人,這幽州城到了。”
林佑知還未來得及應答,只聽見馬車外一陣喧鬧。
“把值錢的東西都搬屋里。”
有歹徒掀開馬車簾子,一眼見到玖月,興奮地喊道:“這里有個小娘子,長得不賴,今晚讓老大開心開心。”
在歹徒的催促下,林佑知扶著玖月下了馬車。
隨后,歹徒把林佑知關入牢房中,玖月被帶到廂房中。
須臾,廂房門被推開,出現一男子。
“原來鳳陽公主還真的是宰相大人的心頭嬌。”
玖月回過身,看了一眼,問:“你認識我。”
譚瑞麟詫異地道:“你不記得本尊了?”
“是不記得了。”玖月也不多寒暄,直接反問:“你為何要抓我們。”
“為的是羞辱林佑知。”
譚瑞麟將玖月攬入懷中,溫潤吐著氣息,玩味地說道:“你還是這張臉比清離那張苦瓜臉好看。”
玖月不知譚瑞麟說什么,就這樣被拉著到了牢房。
林佑知幽靜地坐的牢房中,哪怕在這陰暗的地牢中,他看上去如一道皎潔的月光,不染一絲塵埃。
歹徒搬了張太師椅放在正中,譚瑞麟順勢坐了下身,手一拉,玖月一滑,穩穩地坐在了他的大腿之上。
林佑知張開眼眸,口中迸出一個一個音節:“師弟這么做,可有考慮過能承受得住本相的雷霆之怒。”
他眼眸中劃過一抹陰冷,那冷意仿佛是從千年寒潭中浸染而出,帶著深邃而幽寒的氣息,足以讓人心生畏懼,仿佛連周圍的空氣都被凝結成冰。
玖月掙扎著起身,卻發現被一股強大的力量禁錮著,一動也動不了。
譚瑞麟指尖撫摸過玖月臉頰,眉眼里擠出了花,道:“怎么,就這樣宰相大人就受不了。”
譚瑞麟搖了搖頭:“師兄,你變了,之前在幽州城時,你可不是這樣的。”
宣武門謝瑞琪假公主身份被揭穿后,林佑知將幽州城收為囊中之物,囚禁他兄妹倆人。
謝瑞麟本是認命待在汝南城,林佑知卻封了他所有的財產,讓他淪為下等民,在縣衙當起書吏苦差。
謝瑞琪不知如何說服幽州城八百里外黑風寨首領許彪,甘為她所用。
許彪命人將謝瑞麟從汝南城撈了出來,已經在黑風寨等候多時,只為守株待兔,等著林佑知出現。
謝瑞麟本是念在同門師兄弟份上,不愿意再多生是非,可這汝南城生活太清苦,逼得他不得不反。
汝南城兵權早已不在汝南候紀明手中,謝瑞麟只好選擇與黑風寨合作。
譚瑞麟此次本是想要逼林佑知把他家產如數還給他,卻撞上了鳳陽公主一道同行,順便氣氣他那師兄解解氣。
果然,師兄喜歡的人還真是鳳陽公主。
譚瑞麟就摸了兩下,林佑知就開始抓狂了。
“師兄,我記得當時用狗鏈拉著的時候,你還歡喜得很。”
譚瑞麟一把將玖月推倒,雙腿跪在了地上,一抬腳直接踩在那柔肩上。
玖月背上的脊梁骨摩擦發出響聲。痛得她倒吸了一口涼氣。
林佑知指節捏得發白,聲音卻輕得像雪落:“你碰她一下……“
突然暴起掙斷鐐銬,鐵鏈碎片擦過譚瑞麟臉頰,“本相屠你滿門。“
譚瑞麟不但沒松,反而踩得更用勁。
玖月哼都不哼一句,咬緊牙關,唇角滲出血。
“公主,痛嗎?”譚瑞麟俯身親一口在玖月的臉上。
隨后看了一眼林佑知,此刻那猩紅的眼睛,猶如一只猛獸。
“公主,痛就喊出來,宰相大人才會心疼。”
譚瑞麟下腳更沉,他就是想看林佑知發狂起來的樣子。
只可惜,當時幽州城時,這鳳陽公主捧著清離一張臉,激發不起林佑知的憤怒,這下有好戲看了。
這鳳陽公主卻不是很配合,一句痛苦的聲音都沒發出來。
譚瑞麟要讓鳳陽叫出聲,他師兄越是難受,他就越有成就感。畢竟這么多年還從未曾有過任何人和事進入過師兄的心里。
譚瑞麟拎起玖月衣領,直接將頭撞擊在太師椅上,奉勸著:
“乖,痛就喊出來,宰相大人就會來救你。”
玖月被撞了兩下,額頭上一股熱流順勢而下,掛著眼瞼上,又垂落在唇角邊,一股血腥味在口中蔓延開來。
痛疼還沒緩過來,譚瑞麟這個瘋子,又來撞了三下。
玖月眼前金色星星不停轉動著,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夢里,她被裝進了豬籠,掛在宣武門上。
莫名一陣心絞痛,只見她又跪在那里,苦苦哀求著蘇子沐娶她。
蘇子沐消失,玖月又轉身求著林佑知。
只聽見那渾厚的嗓音:“若這腹中孩子是本相的,那本相寧愿浸豬籠,也不會娶你這般女子……”
頭好痛,心更痛。
那記憶入潮水般擁入玖月腦海中,又化成淚水滑落過臉頰,沁過柔唇,又咸又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