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眾廳內,吳空鬼域失控,被強行轉移到了內部。
“怎么可能?”
吳空發現,自己的鬼域似乎越來越沒用了,動不動就被人限制,被人削弱,甚至現在都出現被鬼直接奪取操控的情況了。
周身霧氣翻涌,吳空和另一股靈異,爭奪自己的云霧鬼域控制權。
這種鬼域的爭奪,吳空是占據上風的。
吳空很快就奪回了自己鬼域的控制權。
此時。
吳空發現,自己和朱武已經出現在了觀眾廳最前面的戲臺之上。
一根根根絲線連接在自己兩人身上。
吳空只感覺,自己仿佛提線木偶一般,被操控著身體。
不過因為鬼域控制權被奪回了,吳空感覺到自己也隨之擺脫了這種提線木偶的狀態。
“那是?”
距離吳空不遠處,吳空見到了一個和自己長相一模一樣的存在,那人穿著一套戲服,正目光空洞的盯著自己。
吳空發現,自己身上的大部分絲線,就是從那人身上連接到身上的。
“戲院里的鬼,能復制我,甚至我身上的靈異?”
吳空面色凝重,他自然能感應到,就是那和自己一模一樣的人,正在和自己爭奪鬼域的操控權。
“還是無法觸碰到這種絲線。”
吳空嘗試觸摸弄斷身上連接的絲線,但都失敗了。
“連接在我身上的絲線正不斷增加,控制能力也在增強。”
肉眼可見的,從那穿著戲服酷似自己的厲鬼身上,不斷衍生出絲線連接到吳空身上。
吳空清楚感覺到伴隨著絲線的增多,自己的身體正在逐漸失去控制,被對方奪走。
“哼!動不了這絲線,難道還動不了你嗎?”
吳空冷哼一聲,抬手對著那穿著戲服酷似自己的厲鬼一指。
陰冷粘稠的鬼墳土包裹手指。
鬼墳土靈異結合鬼云詛咒瞬移的能力,可以使得墳土瞬間出現并且覆蓋在目標身上。
之前對付那鬼偶師陳青的時候,吳空也使用過這一招,效果很不錯。
大量的暗褐色泥土覆蓋在戲服厲鬼身上,陰冷腐臭的氣息彌漫開來。
被鬼墳土包裹后,那戲服厲鬼也是隨之停止了將細線連接吳空的動作。
有效果!
“吼!”
就在這時,不遠處,突然傳來一聲怒吼!
吳空聞聲望去,就見到不遠處同樣被許多絲線連接操控的朱武,為了擺脫身上的絲線控制,似乎動用了自身的厲鬼能力。
只見朱武原本就高大的身體,再次漲大了幾分,尤其是腹部,更是高高隆起,身上的西服更是直接爆碎。
露出他那可怕的腹部。
朱武的腹部有著一條巨大的腐爛傷口。
只見這腐爛傷口,忽的裂開,露出了一個布滿倒刺的漆黑腔道。
腥臭陰冷的氣流從中席卷而出,一股腐爛臭味頓時彌漫開來。
聞見這股惡心的腐爛味道的,詭異的是,并沒有讓人感覺到反胃,反而感覺有種食欲大開,一股極度的進食欲望在心中爆發。
至少旁邊的吳空都受到影響,恨不得找點東西吃下肚子。
好在這腐爛臭味吹了一會兒,就停止了。
緊接著的是一股可怕的吸力,從朱武腹部那布滿倒刺的漆黑腔道之中傳出。
朱武似乎是想要將連接在身上的絲線吸入腹部吞噬掉。
但很明顯失敗了。
那絲線,仿佛根本不存在一般。
在沒有媒介的情況下,根本無法觸碰、干涉到。
不管是吳空的鬼墳土,亦或者是朱武的那種吞噬吸力,都無法對其生效。
甚至,朱武都看不見這種絲線的存在,他只是感覺到自己似乎被某種詭異的力量操控了罷了。
吳空也是因為擁有特殊的灰白鬼眼,才能看見這種特殊的絲線的。
“開什么玩笑?這東西能夠無限復制嗎?”
忽的,吳空見到朱武身邊不遠處,大量的絲線匯聚在一個戲劇演員身上,使得對方變成了一個穿著戲服的高大身影。
正是朱武的樣子!
這人和朱武一樣,同樣大著一個肚子,肚子之中裂開了布滿倒刺的漆黑腔道。
“該死,這里的鬼,竟然能夠復制別人的靈異!”
朱武自然也是發現了突然出現了一個和自己一樣的存在,臉上震驚之中帶著一些恐懼。
“原來這個人是這么來的,那么我?”
吳空似乎想到了什么,急忙看向那酷似自己的戲服厲鬼。
果然,就見到那戲服厲鬼身邊,仿佛分裂了一般,又出現了一個酷似自己的戲服厲鬼。
這只厲鬼和身邊的散發著云霧的戲服厲鬼不同,它周身被暗褐色墳土包裹,仿佛一個泥人一般。
“鬼云霧,鬼墳土都被這只鬼給復制了,只要被這只鬼的絲線連上,就很可能會被復制靈異。
也就是說,這只鬼接觸的馭鬼者越多,將會越恐怖。
之前朱武選擇不接觸,直接封鎖戲院,恰恰是最好的關押這只鬼的辦法。
現在貿然接觸,一下子讓這只鬼獲得了好幾種不同的靈異,現在真的麻煩了。”
吳空的面色很是難看,一下子就想到了這只鬼的可怕成長性。
果然!
和原著戲班子有關聯的厲鬼,就沒有一個是簡單的貨色!
“必須要先離開了。”
在這個觀眾廳內,是對方的主場,遍布了密密麻麻的絲線,這些絲線連接在身上的數量越多,厲鬼的操控能力越強。
再加上這只鬼還復制形成三個馭鬼者,分別對應鬼云霧,鬼墳土,和朱武的厲鬼。
這樣的情況,對于吳空和朱武太過不利。
繼續留下來,沒準就走不了了。
“朱武,我帶你離開。”
吳空對著朱武喊了一聲,然后強行動用鬼域能力。
對方雖然可以復制馭鬼者靈異,但是顯然達不到本尊的程度,因此鬼域爭奪控制權,依舊是吳空占據上風。
這就使得吳空有著隨時可以退走的能力。
云霧翻涌。
吳空和朱武兩人都是消失不見。
再次出現之時,已經是在戲院之外的街道之上。
“情況不妙,即使從戲院里出來了,絲線也是一直連著,只不過似乎并沒有了那種被操控感覺。”
吳空看著連接在自己和朱武身上的絲線依舊存在,不由的心中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