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康并不是很意外。
“你應該對他有所了解吧?”
他問向琴酒。
琴酒沒有賣太多關子。
“是來自朗姆那一派的,朗姆對你很好奇。”
波本?
庫拉索?
還是賓加?
安康的內心快速閃過幾個名字。
從他們各自的定位來看,波本和賓加更偏向于情報人員,而庫拉索屬于行動人員。
而從朗姆信任他們的程度來看,庫拉索大于波本大于賓加。
現在這個時間線,賓加應該還在法國為太平洋浮標的事情潛伏著,庫拉索作為朗姆最放心的心腹一般不會輕易外派,最為自由的還是波本。
有了判斷后,安康忽然略顯感慨地長嘆一聲。
“看樣子上一任朗姆的遺產不是很豐富啊......”
琴酒沒有反應,但是心中卻是對阿瑪羅尼的地位判斷又上升了幾個層次。
朗姆有兩任,這可不是什么人都知道的了。
先前從那位先生態度中摸索猜測的可能在這一刻成了定論。
阿瑪羅尼一定是個老登!
......
按照琴酒的說法,波本應該在后面的幾天就會找上門來,于是安康將診所的每日營業時間給貼在了大門外,工作日都在下午開門,而假期則是不定。
雖然寫是這么寫,但是到底開不開門還是看他自己的時間安排,主要還是為了防止波本跑空沒了耐心,給他一個盼頭。
送走琴酒后,安康也從診所離開,途中數次繞路,又接連換了幾個偽裝掩人耳目,確認不可能被跟蹤后,一路回到了江古田。
其實通過手機上聯通監控網絡的軟件他能看到診所周圍的大概情況,酒廠應該是沒有敢派人監視他的,而且也沒有看到疑似波本的身影,但為了安全起見嘛。
在這個世界上,受柯學影響一時大意而留下致命線索的事情可是數不勝數,安康可不想做其中的典型之一,好的習慣從平時就要養成。
次日,安康照常早起準備上學。
在早餐的餐桌上,中森銀三忽然開口道:“今天好像就是青子的生日了誒......”
作為老父親的中森銀三當然不可能忘記自己寶貝女兒的生日,不過因為工作忙碌,他基本上不可能為此準備什么大驚喜,也很難在當天陪她,所以這句話其實是在提醒桌上的另外兩位。
安康和黑羽快斗自然也不可能忘記這茬。
“放心吧中森叔,禮物我早就準備好了。”
他倒不會傻乎乎地送一些俗到沒邊的東西,雖然自己很有錢,但中森家也并不窮,至少沒有到需要為生活困擾的程度。
另外他也不想用金錢來玷污這段友情,青子是個很單純的人。
“東京水族館最近新進了一批海豚,我幫青子領養了一只,每次過去可以體驗親手訓練海豚并近距離接觸的快樂。”
中森青子很喜歡各種小動物,尤其愛海豚,這也是投其所好。
“謝謝你安康!”
中森青子十分驚喜,隨后有些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頭。
“其實禮物什么的不用那么麻煩啦,青子知道大家的心意的。”
一旁的黑羽快斗瞪大了眼睛看過來。
好家伙,你小子這是要給我上眼藥啊!
要是自己掏出來的禮物比不上這個,那豈不是......
“咳咳......我還在準備。”
他默默把自己折了一晚上的折紙藍玫瑰往口袋深處塞了塞,生怕它露出來。
無論從價值還是用心程度上都被爆殺了好嗎?!
這怎么還拿得出來。
他立刻運轉自己的大腦開始尋思該怎么找一件更好的禮物。
“對了,晚上我們打算在家里舉辦生日派對,安康你要邀請你姐姐她們一起來嗎?”中森青子突然問向安康。
“老姐最近倒是挺忙的,可能沒時間來。”安康選擇性忽略了另一位,“不過晚上可能會以鈴木家的名義派人送禮物過來。”
中森銀三皺了皺眉,正要說什么,就聽見安康也有些無奈地說:“我知道你想說什么中森叔,不過這也是我老爹的主意,畢竟不能失了禮數。”
“這也是就是我爸,如果是我媽的話估計現在我們已經都被接到郵輪上去準備辦生日晚宴了。”
中森銀三:“......”
好吧,財閥的煩惱他不懂。
“青子,晚上的派對你都邀請了誰,不會把全班同學都邀請了一遍吧?”安康又看向中森青子。
“想也知道怎么可能啦。”黑羽快斗看白癡一樣看著他,“就算真這么想,家里也塞不下那么多人啊。”
中森青子也跟著點了點頭:“我只邀請了一些比較外向,不會覺得不適應的朋友。”
“你有邀請小泉嗎?”
“小泉?”黑羽快斗重復了一遍這個姓氏,才想起來就是那個坐在安康后桌的轉校生,眼神開始變得古怪。
“我說你這家伙,怎么偷偷摸摸關心起人家轉校生的事情啊?”
可疑!
十分可疑!
以安康那個對生人冷淡的性子,那有那么熱心去操心別人新同學的人際關系?
一定有什么小秘密!
黑羽快斗內心腹誹,自己怪盜基德的身份這么重大的秘密都跟他共享了,這家伙竟然還有其他事瞞著自己!
嚴懲!
必須嚴懲!
中森青子也頗為關心地看過來。
“我跟她還不太熟悉,擔心有些冒昧......怎么了嗎?”
“沒什么,你介意她來參加派對嗎?”
“這倒是不介意,不如說如果能來就太好了,我對她一直很好奇呢。”
畢竟是長得那么好看的漂亮女生。
“那一會兒去學校我去跟她說吧。”
安康用一種十分坦然的態度終結了話題。
不過黑羽快斗還是用那種復雜的目光看著他。
壞了!
他是真沒發覺自家好基友什么時候跟那個漂亮轉校生搭上的關系!
“哎......”
黑羽快斗長嘆一口氣,在安康的肩膀上拍了拍,眼眸低垂,目光中帶著一股令人莫名其妙產生愧疚感的可憐。
“沒事,哥們都懂。”
鈴木安康微不可察地吸了一口氣,隨后面帶微笑地拍掉他的手。
“你是不是有病?我知道一家心理診所,剛開的。”
“沒得做了!這兄弟沒得做了!”
黑羽快斗氣急敗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