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燃厚著臉皮沖著一群女生笑道:“各位美女,有需要可以來找我,量大優惠哦~”
立時,一眾女生紅著臉啐著逃開了,一邊跑一邊笑罵。
班助宋文娟愕然的看著白燃,眼中滿是古怪。
白燃微笑道:“宋學姐,你也一樣,七折~”
“呃……”宋文娟的眼中有些凌亂……
沒有去關注宋學姐的反應,白燃連忙和孫有富將幾個袋子全都塞進了車子后排下部的空間,將他讓到了副駕駛,這才啟動車子,向著宿舍樓而去。
車子停在宿舍樓下,白燃說道:“有富,你在樓下等著,我上樓去叫人。”
“哦,好……”
孫有富自打坐到轎車里,一動也不敢動,看著白燃嫻熟的駕駛技術,眼中滿是崇拜。
他這一輩子,還沒坐過轎車呢,心里越發覺得白燃很厲害。
白燃走進宿舍樓,心想著逗逗這些‘素未謀面’但卻十分熟悉的舍友。
一邊走一邊攏了攏發型,從兜里掏出了一個紅袖標,上面四個金色的大字……【流動執法】
這是從批發市場順手買下的。
他這次去批發市場,正是去批發衛生巾的。
要不是有林遠疆的車子,他也沒想著搞這單生意。
既然有條件,自然是能賺則賺。
他心里明白,這東西對廣大男新生軍訓的意義。
穩賺不賠。
來到 406門口,白燃已經戴上了紅袖標。
將神色調整成嚴肅的模樣,輕輕推開了門。
屋里的幾人都是一愣,看到進來的白燃,一眼就看到了他袖子上的紅袖標。
流動執法?
這是學校的哪個部門的?
白燃一臉嚴肅,背著手,眼神好似檢查一般看了看床鋪,地面,假模假樣點了點頭,“嗯……不錯。不過衛生要好好搞一搞。”
一看到白燃這個樣子,幾人更加確信,白燃是學生干部,說不定還是管理學生的老師,立時紛紛肅立在一旁,不敢動了。
白燃心下偷笑,表面上卻裝出贊賞的模樣,看著幾人說道:“額,你們這幾個同學,跟我下樓一趟,有些東西需要幫著拿一拿。”
說完,背著手大模大樣的先出了門。
幾人面面相覷,哪里敢不從,紛紛跟著白燃下了樓。
白燃來到車前,孫有富已經下車,傻愣愣的站在車邊。
“你們幾個,幫忙把這些箱子,還有這位同學的袋子都搬上去。對了,還有那個袋子。”
白燃特意指了指自己的行李。
“好的,老師。”
幾人乖乖的開始搬東西,其中一個長相憨厚,模樣老成的學生還熱情的問了一句,“老師,搬到哪里啊?”
白燃一眼就認出,這是‘馬大媽’,心頭一抹感慨。
面上卻一本正經,“五樓,我跟著你們上去,告訴你們放哪里。”
孫有富一臉懵逼,他不是同學嗎?怎么成了老師了?
他性格內向,沒敢多說,背著玻璃絲袋子跟著上了樓,而他的兩個尿素袋子,被一個很壯的男生一手一個,輕松提著。
白燃呵呵一笑,趙鐵柱體格還是那么強。
白燃鎖好了車,拎著自己的提包悠哉地上了樓。
來到了四樓,白燃說道:“額,忘了,樓上的辦公室好像換鎖了,這樣吧,先搬到你們宿舍存放一下。”
幾人根本沒想到有問題,傻愣愣的就將好幾個大紙殼箱子還有其他東西都搬進了 406。
“哪個是空床?先把這些東西都放在這里吧,我還有事,就先走了,你們替我保管好。”
白燃一本正經的說道。
長相憨厚的‘馬大媽’笑道:“放心吧,老師,您忙您的。”
白燃滿意的點了點頭,心道,晚上給你加個雞腿。
沒多說離開了宿舍。
下樓后開上車直接出了大學。
直到白燃走后,幾人還處于懵逼的狀態。
趙鐵柱看了看床上的紙殼箱子,一臉愕然:“你們看,這上面怎么寫著……衛生巾啊。”
“對啊,我剛才就看到了。這‘老師’還賣這東西?”
旁邊一個小胖子說道。
若是白燃在這,一眼就會認出,這小胖子就是宿舍最懶的王福生。
另一個衣著時尚,顏值不錯的小子此時還望著窗外,眼中一抹艷羨,“這‘老師’的帕薩特真是不錯……”
‘馬大媽’說道:“我說幾位同學,老師的事情怎么能隨便打聽,咱們還是忙好自己的事吧。”
他看向孫有富,“這位同學,你好,我叫馬勁川。你剛才是坐著‘老師’的車來的?”
他這一問,幾人都來了興趣,湊了過來。
孫有富有些窘迫,唯唯道:“我是坐車來的,不過,他、他好像不是老師,也是同學,叫白燃……”
臥槽???
……
白燃一邊向著金湖區疾馳,一邊給林遠疆打了個電話,得知林遠疆已經去了北凌醫科大。
他便直接開車去了北凌醫科大。
趕到北凌醫科大的時候,已經將近 6點。
來到校門口,看到林遠疆和林夕顏已經等在那里,白燃連忙湊近停下車。
“對不起林叔,我有點兒事耽擱了一下。”
林遠疆含笑道:“哎呀沒事的,你幫我跑了一天,我感謝你還來不及呢。”
“我剛才去顏顏的宿舍看了,報道的手續還有宿舍都安排的挺好的,這都是你的功勞啊!”
林夕顏在一邊抿著小嘴笑,沒有反駁。
白燃知道她肯定在林遠疆面前夸了自己。
“好了,忙了一天也餓了,叔叔請你好好吃一頓吧。”
林遠疆說著就要上車。
白燃卻攔住了他。
“林叔,吃飯就不必了,你還是趁著天還亮著早些回去吧,省得路上不安全。”
林夕顏點頭道:“是啊爸爸,晚飯我們還是自己解決吧,你就聽悶葫蘆的早些回去吧。”
林遠疆看著兩個孩子,眼中露出欣慰,笑道:“那好吧。燃燃,這次叔叔多虧你了,等十一放假,叔叔好好請你喝一頓!”
林遠疆還想要將白燃送回學校,白燃拒絕了。
一來一回至少三個小時,天早就黑了。
林遠疆也沒執拗,又叮囑了林夕顏一會兒,就開車離開了。
盡管有白燃陪在身邊,但是看著車子漸行漸遠,林夕顏還是有些傷感。
畢竟從小到大沒有離開過家。
白燃輕輕攬住她的肩頭,“別這樣,慢慢就好了。鳥兒大了,總要獨自飛翔的,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