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仙真是好名字!”
“假許仙人!甚是氣派!”
“果然!許兄乃是人中龍鳳!”
陸大富此話一出,許長卿也是微微側(cè)目。
三言兩語,陸大富又將話題引到了自己身上。
再然后,許長卿也大概了解了這白鹿島陸家的情況。
白鹿島內(nèi),陸姓一家獨大。
陸家多代單傳,倒是在陸四九這一代開支散葉了。
陸老爺子愣是一口氣生了四個兒子。
大富、大運、大貴、大才。
先想著錢,錢多了又想著運。
有了運便又想著貴。
到了最后,老陸還是覺得才更重要。
無才不配位啊!
兒子多了,麻煩也跟著來了。
這么多的兒子,這家主之位又該傳給誰呢?
分家可是萬萬不能取的。
陸家好不容易才占據(jù)一島之地。
一旦分家,那陸家的地位也將一落千丈。
于陸老爺子而言,這樣的事情可是決計不能發(fā)生了。
而后,便有了這一次的“四鹿出海”。
看是看不出來的。
是騾子是馬,拉出來遛遛吧。
四個兒子各給一條船,外加若干銀兩。
陸家靠經(jīng)商起家,比的自然也是賺錢能力。
……
次日清晨,許長卿遙遙地便看向了地平線盡頭那座蔥綠小島。
這么些天了,這還是許長卿第一次看見綠色。
“回來了!終于回來了!”
下方的眾人更是高興地手舞足蹈。
船舶剛剛靠岸,立馬便有人迎了上來。
與此同時,港口的大鐘也隨之敲響。
鐺鐺鐺——
“大少爺,您回來了啊。”
看著面前迎接自己的白發(fā)老頭。
陸大富的臉上也浮現(xiàn)出了一抹得意笑容。
“莫叔!我是不是第一個回來的?”
微微搖頭,莫管家只是笑而不語。
“老二?還是老三?”
“總不可能都在我前面吧?”
“大少爺,您是第二個回來的。”
“第一個回來的乃是四少爺。”
“嗯?老四?老四怎么回來得那么早?”
“回稟大少爺,四少爺走的乃是牌九線。”
“錢財賭光了自然便回來的早了。”
莫管家話音剛落,陸大富也是嘿嘿一笑。
“還是老四厲害!骰子灣都敢去!”
“老頭子呢?老頭子他也不生氣嗎?”
“回稟大少爺,老爺說了,等四個少爺都回來了再一起清算。”
脖子一縮,陸大富也是連忙開口。
“那莫叔!我就不去招惹他老人家了哈!”
“我先回去,要是有什么事情,勞煩您老人家告訴我一聲。”
“大少爺放心,如有事情,我一定會通知您的。”
又和莫管家寒暄幾句,陸大富繼又招呼起了船上眾人。
“來來來!兄弟們!今晚去我那里喝酒吃肉!”
跟在陸大富的身后,許長卿也一步步走入了白鹿島內(nèi)。
港口周圍很像是一個古代小鎮(zhèn)。
裝船的、卸貨的、來來往往、嘈雜鼎沸。
看著眼前場景,許長卿也是駐足許久。
這便是煙火人間啊。
大道轉(zhuǎn)小道,小道盡頭便是陸大富的別墅。
里里外外,三進(jìn)三出。
先給許長卿安排了一個幽靜小院。
陸大富繼又招呼起了船上伙計。
夜色漸深,眾人推杯換盞,喝的好不痛快。
與此同時,港口旁邊的一處深院中。
莫管家也站在了那陸老爺?shù)纳砬啊?
“老爺,大少爺回來了,他正在設(shè)宴款待同船伙計。”
“看樣子,應(yīng)該收獲不少。”
“哼哼——”
“瞧你這話說的,沒收獲就不該款待了嗎?”
“都是跟咱們陸家漢子出去干活的,風(fēng)里來雨里去。”
“無論有無收獲,都該好吃好喝的款待人家。”
微微躬身,莫管家默然點頭。
盤著手中的珠串,陸老爺忽又有氣無力地問了一句。
“船上的人可見少啊?”
“回稟老爺,人數(shù)沒變,多了個新面孔。”
“嗯?大富那邊是怎么說的?”
“大少爺說,那是他過命的兄弟。”
“過命的兄弟那便由他去吧。”
“眼下大事要緊,只要他不惹事便行。”
……
酒酣耳熱,眾人的關(guān)系也拉近了不少。
回到小院之后,許長卿目光再次看向洞天之內(nèi)的紫山大蚌。
不出半點意外,那紫山大蚌依舊固執(zhí)異常。
開口是不可能開口的。
許長卿還未開口,那大蚌卻是直接吐了一道水柱。
數(shù)道天憲法痕悄然崩滅。
下一刻,紫山大蚌已然身處一片黃沙之中。
巨大蚌身猛地一顫,紫山大蚌這下子可是真的傻了。
山地之上,它還能設(shè)法吸取水源補給。
這無盡黃沙讓它吸個啥?
沒再理會紫山大蚌,許長卿還有更重要的事情。
此刻的許長卿正在陸大富的書房中翻閱著各色書籍。
一目十行,海納百川。
陸大富當(dāng)做陳設(shè)的那些書籍,如今卻成了許長卿彌補認(rèn)知的沃土。
帶著一大包筆墨紙硯,陸大富又端了一盤白鹿島的特產(chǎn)果子。
“許兄,這是你要的東西。”
將東西放在桌上,陸大富也不免心生好奇。
“許兄,那日的火球……你是怎么擋住的?”
“莫非許兄會那傳說中的氣罩之法?”
放下手中書籍,許長卿也便看向了面前那無比好奇的陸大富。
“大富兄想多了,那日的老頭也就是個學(xué)藝不精的二把手。”
“他的火團(tuán)看著唬人,其實也就那樣。”
其實能擋住拐子爺?shù)难谆稹?
主要還是許長卿的肉身太過霸道。
火焰靠近肉身的一瞬間便湮滅了一大半。
而后許長卿一刀斬下,整團(tuán)烈火更是蕩然無存。
念頭通達(dá),許長卿又取出了事先準(zhǔn)備好的木盒。
木盒之內(nèi),赫然正是數(shù)十靈珠。
看到盒內(nèi)靈珠的一瞬間,陸大富也是心中一驚。
“許兄……您這是?”
“這些時日陸兄為我搜羅東西,想必花費也是不少。”
“盒內(nèi)靈珠不多,還望陸兄收下。”
連忙擺手,陸大富也立馬回道。
“太多了!太多了!陸兄何必如此客氣!”
“都是自家兄弟!這點花費又算什么?”
再次將木盒推到陸大富的面前。
許長卿又道:“陸兄,還是收下吧,這是我的一點心意。”
“陸兄的難處我也知道,多顆靈珠,多點把握。”
“陸兄若是把我當(dāng)兄弟,那便收下吧。”
眼中淚光閃爍,激動的陸大富更是一把握住了許長卿的大手。
“許兄!以后你便是我異父異母的親兄弟了!”
許長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