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67年冬,應天府明皇宮朝堂議事廳內(nèi),燭火搖曳,氣氛莊重。朱元璋高坐龍椅,目光掃視群臣,準備商議平定元朝的下一步計劃。此時,殿外北風呼嘯,那凜冽的風聲卻絲毫掩蓋不住廳內(nèi)緊張熱烈的討論氛圍。銅鶴香爐中青煙裊裊,仿佛帶著絲絲神秘的氣息,將武將們鐵甲上的寒光暈染得忽明忽暗,仿佛在訴說著往昔的征戰(zhàn)歲月;文臣們手中的笏板映著燭光,在青磚地上投下細碎的影子,那影子仿佛也在隨著眾人的思緒而輕輕晃動。
朱元璋清了清嗓子,開始回顧 1367年制定的戰(zhàn)略:“諸位愛卿,自起兵以來,朕等步步為營。先取山東,以斷其羽翼,使其如無頭之鳥,難以展翅高飛;再下河南,翦其屏障,讓其失去堅固的防御;后據(jù)潼關,阻其援兵,使元大都陷入孤立無援之境。如今,元大都已如甕中之鱉,孤立無援。”他命人展開一幅巨大的軍事地圖,那粗糲的手指重重地戳在山東半島上,仿佛要將心中的謀劃通過這一戳傳遞給眾人:“王保保若想從草原南下,必經(jīng)此地——朕偏不讓他如意!朕要讓他在這片土地上碰得頭破血流!”
文臣武將們紛紛點頭稱是,李善長上前說道:“陛下圣明,此戰(zhàn)略避開了與蒙古主力的正面交鋒,以最小的代價換取最大的勝利,實乃高明之舉。”話音未落,常遇春突然抱拳:“末將愿率先鋒軍直搗大都!元順帝不過是一只驚弓之鳥,有何懼之有?我等定能將他一舉拿下,為天下百姓除害!”殿內(nèi)響起一陣附和的笑聲,那笑聲中充滿了對勝利的期待和信心。
然而,也有部分將領提出了擔憂,湯和撫著胡須沉吟道:“大都雖破,王保保在山西擁兵自重,其麾下鐵騎一日不除,北方難安。我們不能只看到眼前的勝利,還要考慮到長遠的局勢。”此言一出,廳內(nèi)驟然安靜下來,唯有那燭芯爆裂的輕響在空氣中回蕩,仿佛在提醒著眾人此刻的責任重大。眾人紛紛陷入沉思,腦海中開始盤算著各種應對之策。
在這緊張而又關鍵的時刻,朱元璋站起身來,緩緩走到地圖前,目光堅定地掃視著眾人:“諸位愛卿,我們一路走來,歷經(jīng)無數(shù)艱難險阻,如今已到了最后關頭。王保保固然是個強敵,但我們絕不能畏懼他。我們要團結(jié)一心,共同努力,將元朝的殘余勢力徹底消滅,還天下一個太平盛世!”眾人聞言,紛紛抬起頭來,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他們知道,接下來的戰(zhàn)斗將更加艱難,但他們也明白,為了天下蒼生,他們必須勇往直前。
隨著時間的推移,朱元璋等人的商議終于有了結(jié)果。他們決定分兵兩路,一路由徐達率領,直搗大都,另一路由李文忠率領,進攻山西,以徹底消滅王保保的勢力。同時,他們還加強了對各地的防御,防止元朝殘余勢力的反撲。
在接下來的幾個月里,朱元璋等人開始了緊張的備戰(zhàn)工作。他們調(diào)兵遣將,籌集糧草,準備迎接即將到來的戰(zhàn)斗。而在元大都,元順帝得知明軍即將進攻的消息后,心中充滿了恐懼和絕望。他知道,自己的統(tǒng)治已經(jīng)走到了盡頭,他只能無奈地等待著命運的降臨。
1368年正月,徐達率領的明軍正式開始進攻大都。明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突破了元軍的防線,直逼大都城下。元順帝見大勢已去,只得帶著家眷倉皇出逃。不久之后,大都宣告淪陷,元朝在中原的統(tǒng)治宣告結(jié)束。
與此同時,李文忠率領的明軍也在山西取得了重大勝利,徹底消滅了王保保的勢力。
一天,朱元璋召集群臣議事,
就在眾人議論紛紛之際,唯有徐達那緊鎖的眉頭愈發(fā)深刻,仿佛心中有萬千思緒在糾結(jié)纏繞,欲言又止的模樣讓在場眾人都不禁心生疑惑。朱元璋見狀,那深邃的眼眸中閃過一絲關切,輕聲問道:“徐愛卿,你究竟有何看法?”
徐達連忙拱手行禮,沉聲道:“陛下,臣以為元軍之中,那王保保著實不可輕視。此人用兵之法猶如狐貍般狡猾多變,去年那場太原之戰(zhàn),他竟能在深夜悄然發(fā)起突襲,若非郭英拼死斷后,我軍恐怕要遭受重創(chuàng)。那一夜的血火,至今仍在臣的腦海中揮之不去,每每想起,臣便深感此人之可怕。”他的聲音漸漸低沉下去,仿佛陷入了對那段慘烈戰(zhàn)斗的回憶之中。殿內(nèi)的老將們聽著徐達的講述,想起太原城頭那觸目驚心的血火場景,皆是面色凝重,仿佛時光又倒退回了那殘酷的時刻。
朱元璋微微摩挲著龍椅的扶手,那粗糙的質(zhì)感在他指尖滑過,仿佛傳遞著歲月的痕跡。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冷意,那冷意如同一柄潛藏在黑暗中的利刃,透露出他內(nèi)心深處的決斷與威嚴。
傳令下去,讓李文忠率東路軍佯裝進攻上都,以此引動元順帝分神,使其注意力從西線轉(zhuǎn)移;而徐達則領主力部隊迅速西進,務必在王保保羽翼尚未豐滿之前將其徹底擊潰,絕不能讓他有喘息之機!這是一場關乎大明江山社稷的大戰(zhàn),容不得絲毫的疏忽與懈怠。
殿外,驚雷陡然炸響,仿佛是上天也在應和著這雷霆般的決策。那震耳欲聾的聲響仿佛要將整個天地都撕裂開來,讓人心生敬畏。暴雨如注,傾盆而下,那密集的雨滴仿佛是上天灑下的憤怒之淚,狠狠地砸在地上,濺起一朵朵水花。在這暴雨的洗禮下,朱元璋的眼神愈發(fā)堅定,仿佛已經(jīng)看到了勝利的曙光。他知道,這是一場艱苦的戰(zhàn)斗,需要付出巨大的代價,但他毫不畏懼,因為他是朱元璋,是大明的開國皇帝,他的心中只有一個信念,那就是守護大明的江山,讓大明的旗幟永遠飄揚在這片土地上。
時空悄然轉(zhuǎn)換,來到了半年后的甘肅蘭州城。黃沙漫天,仿佛是大自然在訴說著歲月的滄桑,那漫天的黃沙仿佛是一片無盡的海洋,讓人感到無比的渺小與孤獨。那殘破的城墻仿佛是歷史的見證者,默默地訴說著曾經(jīng)的戰(zhàn)火與紛爭。歲月的痕跡在城墻上刻下了深深的印記,那斑駁的墻面仿佛是一部部史書,記錄著過去的輝煌與悲壯。
王保保的狼頭纛旗在風中獵獵作響,仿佛是在向世人展示著他的威嚴與勇猛。那鮮艷的紅色旗幟在黃沙的映襯下顯得格外耀眼,仿佛是一團燃燒的火焰,照亮了整個戰(zhàn)場。王保保,這位被譽為“天下奇男子”的將領,擁有著卓越的軍事才能和無畏的勇氣,他率領著元軍在西北戰(zhàn)場上屢立戰(zhàn)功,成為了朱元璋心中的一大威脅。
蘭州城頭上,明軍降將高舉著滴血的首級,聲嘶力竭地嘶吼著:“徐達老兒,王保保大帥已破雁門關!你們的援軍,早已經(jīng)成了大漠中的孤魂野鬼!”那凄厲的喊聲仿佛要穿透云霄,讓人心生恐懼。城下,數(shù)千具明軍的尸骸堆積如山,那鮮紅的血液滲入黃土之中,仿佛是在這片戈壁上渲染出了蜿蜒的赤痕,訴說著戰(zhàn)爭的殘酷與無情。
徐達,這位大明的開國功臣,此刻正站在城樓下,凝視著那堆積如山的尸骸,心中充滿了悲憤與無奈。他知道,這是一場慘烈的戰(zhàn)斗,明軍付出了巨大的代價,但他們并沒有退縮,而是堅守在城樓上,與元軍展開了殊死搏斗。他看著那飄揚在城頭上的狼頭纛旗,心中暗暗發(fā)誓,一定要將王保保擊敗,為死去的戰(zhàn)友們報仇雪恨。
在這殘酷的戰(zhàn)場上,雙方展開了一場驚心動魄的較量。明軍憑借著頑強的意志和出色的戰(zhàn)術,與元軍展開了激烈的戰(zhàn)斗。王保保率領著元軍發(fā)起了一次又一次的猛攻,試圖突破明軍的防線,但都被明軍頑強地擊退了。明軍的箭雨如蝗,仿佛要將天空都遮蔽起來,讓元軍無處可逃。而元軍則憑借著勇猛的戰(zhàn)斗力和出色的騎兵戰(zhàn)術,給明軍造成了巨大的壓力。
在這漫長的戰(zhàn)斗中,雙方都付出了巨大的代價。明軍的傷亡越來越慘重,而元軍的士氣也開始逐漸低落。但朱元璋并沒有放棄,他深知這場戰(zhàn)斗的重要性,他不斷地給徐達下達命令,鼓勵他繼續(xù)戰(zhàn)斗下去。徐達也沒有辜負朱元璋的期望,他率領著明軍繼續(xù)堅守在城樓上,與元軍展開了最后的決戰(zhàn)。
終于,在經(jīng)過了漫長的戰(zhàn)斗之后,明軍迎來了轉(zhuǎn)機。徐達率領著明軍發(fā)起了一次猛烈的反擊,突破了元軍的防線,將元軍逼退到了城外。王保保見大勢已去,只好率領著殘軍倉皇逃竄。明軍趁機發(fā)起了追擊,將元軍打得落花流水。在這場決戰(zhàn)中,明軍取得了決定性的勝利,徹底擊敗了王保保,為大明的江山立下了赫赫戰(zhàn)功。
隨著王保保的失敗,西北戰(zhàn)場上的局勢逐漸穩(wěn)定下來。朱元璋終于松了一口氣,他知道,這場戰(zhàn)斗的勝利對于大明來說意義重大,它不僅鞏固了大明在西北的統(tǒng)治地位,也為大明的未來發(fā)展奠定了堅實的基礎。他站在城樓上,凝視著遠方,心中充滿了感慨。他知道,這是無數(shù)將士們用鮮血和生命換來的勝利,他將永遠銘記他們的功績。
在這場戰(zhàn)斗之后,朱元璋并沒有放松警惕,他知道,天下尚未完全平定,還有許多敵人需要他去面對。他將繼續(xù)帶領著大明的將士們,為了大明的江山社稷而不懈努力,讓大明的旗幟永遠飄揚在這片土地上。
王保保身披玄色大氅,縱馬從那堆積如山的尸體堆上踏過,仿佛是在踏著敵人的頭顱走向勝利。他的目光如鷹隼般銳利,掃過城墻上那些瑟瑟發(fā)抖的百姓,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快意。忽的,他對身旁的副將哈剌章笑道:“漢人中有句話叫做‘擒賊先擒王’,那徐達若是敢來,我便在沈兒峪設下天羅地網(wǎng),讓他有來無回!”話音未落,一名探馬疾馳而來,在王保保面前單膝跪地,大聲稟報:“報!明軍先鋒已過鞏昌,正朝著我軍的方向快速逼近!”
王保保微微瞇起眼睛,眼中閃過一絲沉思。他深知徐達的厲害,也明白此次明軍的進攻絕非兒戲。但他卻毫不畏懼,心中只有一個信念,那就是要擊敗明軍,保衛(wèi)元廷的尊嚴。他抬頭望向那陰霾的天空,仿佛在與上天對視,心中暗暗發(fā)誓:“此役,我王保保必當全力以赴,讓明軍知道我的厲害!”
暮色中,六十五歲的趙德蹲在篝火旁,用豁口的陶碗攪著麥粥。二十年前他在采石磯當炮灰,如今竟成了徐達親點的向?qū)А!摆w老哥,聽說王保保的鐵騎能踏碎石頭?”年輕士卒小順子湊過來,眼中滿是懼意。
趙德往火里添了塊干牛糞,火星子竄起半人高:“別怕,徐帥自有法子。當年打陳友諒,我們在鄱陽湖……”話未說完,號角聲撕裂夜空。趙德抄起銹跡斑斑的長刀,跟著人流沖向營壘——王保保的夜襲,比預想來得更快。
蒙古騎兵的彎刀映著月光,如潮水般涌向明軍東南壘。趙德看見一名少年百戶被長矛刺穿胸膛,血噴在他臉上,溫熱腥甜。“火油!快潑火油!”他嘶吼著推動滾木,卻見黑暗中突然沖出一隊鐵甲重騎,馬蹄踏碎拒馬樁,直撲中軍大旗。
千鈞一發(fā)之際,徐達的吼聲如炸雷:“常茂!帶虎賁軍!”常遇春之子常茂揮舞著狼牙棒躍出,鐵蒺藜混著箭矢潑向敵陣。蒙古戰(zhàn)馬人立而起,將騎手甩落,又被后續(xù)馬蹄踏成肉泥。趙德抹了把臉,分不清是血是汗,只聽得耳邊殺聲震天,仿佛又回到了采石磯的修羅場。
當?shù)谝豢|晨光刺破云層,沈兒峪的溝壑里鋪滿尸體。徐達站在瞭望臺上,望著對面元軍大營升起炊煙,忽然笑了:“王保保這是在試探我軍虛實。傳令下去,今夜每營點十盞孔明燈,再讓伙夫敲鍋打碗,吵他個通宵!”
副將傅友德一愣:“大帥,這是……”“還記得赤壁之戰(zhàn)?”徐達捻須,眼中閃過狡黠,“曹操被火攻前,最怕的便是睡不著覺。王保保麾下多是騎兵,若三夜不合眼,戰(zhàn)馬也成駑馬。”
與此同時,王保保的大帳內(nèi),哈剌章捧著情報急報:“明軍夜夜笙歌,似是在慶功!”王保保盯著沙盤,指尖劃過沈兒峪的地形:“虛則實之,實則虛之。傳令各營,今夜……”他壓低聲音,帳外風沙呼嘯,將后半句話撕得粉碎。
夜幕降臨時,蘭州城郊的老漢張貴推著獨輪車,車里堆滿羊皮襖。“大爺,這是去元軍大營?”明軍哨兵攔住他。張貴咳了兩聲:“給娃娃們送冬衣,都是苦命人……”哨兵掀開草席,卻見襖子里藏著油紙包的家書,落款竟是“大明蘭州衛(wèi)千戶所”。
三日后,當元軍騎兵第三次被明軍的鑼鼓聲驚醒時,有士卒發(fā)現(xiàn)馬槽里的草料摻了沙礫。而王保保收到的密信上,蘭州百姓的聯(lián)名狀寫著:“愿獻牛羊萬頭,只求大帥勿屠城。”他捏著信紙冷笑,卻不知這些牛羊正被徐達的伏兵截獲,成了明軍的犒賞。
沈兒峪的星空下,趙德帶著一隊明軍扮成牧民,趕著羊群摸向元軍后營。“這是徐帥給王保保的‘安神湯’。”他往羊尾綁上硫磺包,眼中閃過狠厲。而此時的王保保,正盯著地圖上突然消失的明軍糧道——那是徐達用三十輛空車,在戈壁上拖出的假痕跡。
子時三刻,羊群撞響元軍鹿角。蒙古兵舉著火把圍攏,卻見羊群突然炸成火球。趙德在暗處扯開嗓子:“明軍夜襲啦!”元軍營地頓時大亂,而真正的明軍主力,正借著漫天黃沙,從西側(cè)峽谷悄然逼近。
當晨霧漫過沈兒峪的山梁,王保保的狼頭纛旗轟然倒地。趙德看著元軍騎兵在沙地上畫出凌亂的蹄印,那些昨夜還在敲鑼打鼓的明軍,此刻如猛虎下山。他握緊長刀,聽見徐達的喊聲穿透硝煙:“降者免死!”
王保保在親兵簇擁下奔向黃河渡口,身后傳來明軍的歡呼聲。他回望一眼血色殘陽下的沈兒峪,突然想起朱元璋的話:“朕要讓北元再無獠牙。”而此時的應天朝堂,朱元璋正展開捷報,燭火映得他眼角的皺紋如刀刻般深刻:“傳旨,封徐達魏國公,趙德……授百戶,世襲罔替。”
沈兒峪的風掠過尸骸,將未干的血跡吹成暗紅的痂。這一夜,有人聽見黃河嗚咽,也有人看見大漠深處,一只孤狼仰頭長嚎,聲音里裹著草原的霜雪,和一個王朝最后的余燼。
欲知后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