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帆帆,我我回來了”長風氣喘吁吁,把門關好,癱坐在地上。手里還攥著便利店買的東西“可把累死我了”
云帆看長風回來,開心的下床小跑到長風旁,準備給一個大大熊抱“辛苦寶寶了”。
長風見狀,手連忙抵住云帆胸口“別別別,都是汗,別臟著你了”
誰瞧見剛那路邊斗毆的詭異現狀,是個人就害怕。長風感覺滲的慌,馬不停蹄的回來,就連平常難爬的七樓,一口氣不帶歇的就爬上來了。在加上這悶熱的天氣。汗水早就沁濕后背。
“胖帆帆后面是有什么豺狼虎豹要勾你這塊大肥肉,瞧你這跑的”云帆起身打濕毛巾想給長風擦汗
“可別,我受不了別人伺候”長風搶過毛巾自己胡亂擦了把臉,接著把袋子拿到客廳茶幾上進行整理“你是不知道,我剛剛在咱經常買東西的便利店,看到對面那條靠近主干道的路,有一群人在斗毆,聽著架勢要出人命”
云帆像個跟屁蟲,坐在長風旁邊,拿著袋子里的一個鴨腿啃“這大半夜的怎么還有人斗毆啊”
長風貼心的拿著桌上的茶壺給云帆倒水,以防云帆吃著鴨腿咸“誰知道呢,不過那慘叫聲可詭異了,而且我隱隱約約聽見”
云帆瞪著大眼,湊近長風“聽見啥”
長風看著云帆可愛的傻子樣,沒忍住逗逗她,抓住云帆拿著鴨腿的小手咬一口說道“聽見說要把云帆這快瘦肉叼走”。
長風打哈哈,實際好像聽見有人說別吃我,但長風可不敢跟云帆說,她膽子小的跟個貓一樣,要是被她知道。一害怕就,沒準得明兒,就纏著自己要去拜佛燒香。
她可干的出來,她小時候體弱多病,有一次生了場大病。母親害怕她活不長,給她在旁邊出名香火旺盛的府邦縣府邦大廟,求了現在身上戴的玉佩。
為了就是求她長命百歲,為了顯誠心感動神靈,舉全家可是步行走了一個邦縣的距離,大概有個百八十里。走了三天三夜,才求到的。導致云帆有時也喜歡去邦廟求心安
云帆感覺被耍了,生氣的撲在長風身上“死長風,你嚇唬我,我要揍死你”。長風看著云帆張牙舞爪的可愛極了,忍不住親了一下。云帆翹起小嘴傻笑。隨后,兩人去洗漱,躺進被窩。
說到睡覺他兩習慣不同。云帆喜歡平躺,呈一個大字,還要睡中間,而且不喜歡別人碰她。長風則喜歡側著睡,但是又喜歡抱云帆,腳搭在她腳上睡覺,不然睡不踏實。可長風成年男性,加上上班壓力大讓他變得微胖,那腿老重了,云帆是一分鐘都受不了。不過經過兩人友好商量,睡覺前一段時間里,乖乖被長風側抱著睡一會兒。隨后,就是云帆平躺,長風抱著云帆一只胳膊睡
長風埋在云帆脖頸里,嗅著身上淡淡的香味。不一會兒,隱約聽到樓下似乎有撞擊慘叫聲。這里房子大多不高,也不隔音。只要樓下有外賣車滴滴兩聲,附近的人家都能聽到
長風連忙把云帆抱緊,安慰到“帆帆不怕,我在這呢”云帆像個八爪魚似的抱著長風,壓低聲音說道“長風,這該不會是你說的那幫人打架的人吧?這么久了,是沒人報警嗎?”
長風也納悶,按理來說,這么久應該有人會報警來處理了啊。總不能那缺心眼的店員沒報警吧,就這樣附近人怎么也會有人報警才對。
在兩人百思不得其解之際,長風手機響起,拿起手機一看,是會所監控室的老孟打過來的電話。
老孟,退伍軍人,被聯邦軍部分配到這里。四十歲出頭,無兒無女,原本是保安隊長,當時會所里的一個做海邦海運物流家的公子哥,喝醉酒挑事,老孟想撫他回套房休息。但沒呈想說老孟一個下等人,也配碰他,推搡見被推下樓摔斷了腿。當時還是長風陪老孟去的醫院,又和云帆一起照顧了他幾天,因為他無兒無女,怪可憐的。后來公司本來想辭退他的,但因為是在大庭廣眾之下,恐有輿論壓力,又為了給這權貴公子哥擦屁股。出于人道主義,給老孟轉了閑職到監控室,給了一間員工宿舍。
老孟聲音里透出一絲惶恐“喂,長風啊,你和云帆在家了嗎”。長風道“在家呢,怎么了,老孟。聽著你聲音不對勁啊”。
“到家了就好,千萬別出門”老孟像是驚魂未定又說道“我唉說了你可能不信,我剛剛在監控視頻里,看到像電影里的喪尸了,老嚇人了”
旁邊云帆一臉惶恐聽著。長風問到“不會吧”
老孟上頭著急道“我還能騙你不成,監控視頻有回放,我等下錄視頻給你看”
“今天你們走了以后,我也準備房間睡覺了,我就看會所里的人突然急忙把所有門關了。我想著調監控看看什么情況。我看到會所正門口來了一群人,起先我以為是喝醉在鬧事。我仔細一看,媽的,喪尸在吃人。得虧站門口迎賓的小李機靈,看到趕緊把門關了。現在我這兒亂成一鍋粥了”
長風聽完十分感激,老孟傳遞的消息。這世道都是顧著自個兒,哪有閑心顧上別人,其實長風也一樣。那時侯云帆,經常接長風下班,一來二去跟老孟熟絡了起來。云帆不忍心看到老孟一個人在醫院,就拉著長風一塊去醫院看望了幾天。
得虧傻云帆的好心,這也算得到了個消息。不至于明天一出去喪命。
“謝謝你老孟,既然是喪尸沒準有傳染性。現在也保不齊,你那里混進傳染的。你就別回宿舍住了,現在監控室是能看清局勢的地方。你先監控室落鎖,把鑰匙踹好,去尋點物資。找到后回到監控室別出來”長風為了報答老孟傳遞的信息,好心提醒到。
雖說老孟是退伍軍人,到就怕人一慌張,腦子不清醒,像個無頭蒼蠅送命
老孟一聽著急連忙答應,掛了電話。在長風打電話期間,云帆在網上實時廣場搜到了信息,遞給長風看“網上信息不多,到是有人拍到視頻。但聯邦官方說拍的視頻正在進行核實的,叫人別造謠。又說最近病毒感染嚴重,呼吁我們,暫時不要出門。”
云帆又扒了一下評論給長風看“我看好多人罵聯邦政府,到現在還想隱瞞。說是那些人是喪尸,是變異感染的人。還說源頭在是在海運的船上,我們這里就快淪陷了,隨后就會發展到別的邦”
長風也登陸全邦星網,看了看網上情況。
全邦星網是在前兩年建立的,那時聯邦中央突然宣布各邦建立星網。也就是各邦建立區域網絡壁壘。
想要知道別的邦網絡信息,也不難。要么跨邦到當地,網絡自然而然換成當地的局域星網。要么就交星網會費,可以在瀏覽各邦之間的信息。
當時全民不滿,討伐聲很大,不過隨著時間流逝人們也習慣了。
長風看到其他邦討論聲很低,想來是聯邦中央找網管兵壓制了消息,他猜測喪尸感染潮應該是初期,只在B邦蔓延,還沒有感染到其他邦,或者別的邦還沒出現苗頭。不然沒必要死死壓制別邦消息。
不過壓制喪尸病毒消息流通也沒用,別邦知道消息,也就是今明兩天的事。大家都有遠在他邦的親人,必定會傳遞消息。想來聯邦中央正亂著呢,沒有搞出一個定數,壓制一時是一時吧。
長風把猜測告訴了云帆,摸了摸她頭,努力鎮定道“別怕,我們先把家里的物資收集起來”
兩人連忙行動收拾,云帆突然想到“長風,你爸媽不是要來B城,快讓他們別來了”長風連忙給父母打起了電話。
云帆也哆哆嗦嗦拿起手機,給媽媽打電話“喂媽”。母親還一臉未醒迷迷糊糊“帆帆怎么這么晚,給媽媽打電話啊”。云帆現在腦子里一片混亂,努力鎮定道“媽,你叫爸帶上防身的家伙,看看外面安不安全。沒事就趕緊去超市,買水買吃的,越多越好。對了,還有買些常備藥。千萬別舍不得錢。買完待在家里別出去”
帆媽一頭霧水“發生什么事了,崽崽”
云帆心里焦急,在想該怎么解釋喪尸一詞。
關鍵是太奇幻了,老一輩子的人,哪聽過喪尸,相關的喪尸影視都沒有看過,沒有這個概念。說不準就怕被當成瘋子,擱以前包不準帶你看個心理醫生,喝個符水什么的
“媽,現在有一種變異的人叫喪尸,會攻擊吃人。很快全聯邦會出現斷水斷糧,你記得”
帆媽打斷道“崽崽,你在胡咧咧什么啊,不要嚇媽媽哦”
云帆感到無力。腦子在飛速想該怎么說服媽媽,說不準以為自己閨女中邪了。現在這檔口,就怕動作慢,失了先機,搶不到糧。
這時,云帆突然想到,老孟傳過來的監控視頻里有喪尸“媽,我等會兒,給你發一個視頻,是我們這附近有人拍到喪尸吃人。但你別害怕,好像才在我們這里蔓延。網上說這個是海運物資船上帶過來的。咱家那邊山多,應該還沒事。總歸一定要多屯物資,別出門”
帆媽慌亂了,心想閨女一個人在外面,無依無靠該怎么辦。旁邊的爸爸也早就醒了,一把搶過電話,焦急說道“我和媽媽這就去。閨女,你別怕啊,爸媽買完物資,就來找你”
云帆一聽眼淚差點掉下來。世道好像就是這樣,在生死門面前,父母與子女的矛盾會頃刻消散,想不了別的,只有團聚。哭腔道“爸媽,我在家里安全著呢,我沒跟你們說,我交了一個男朋友,可壯實了,能保護我,你們放心。你們先別過來,離這一千多里呢。外面現在亂著,團聚也很難。再說聯邦軍隊又不是吃干飯的,沒準過幾天就平息了,到時候我就回來了”
老兩口也只能答應,云帆松了口氣,兩人掛掉了電話。
云帆看到長風還在跟父母溝通,就先收拾家里的物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