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堯和癲子直接開車去石泉溝。

“大嫂。”

幾人跟王娟和陸常平的老婆打過招呼，就到處閑逛。

“這石蛙哪里購買的，這么大只？”

陸沖見到滿池的石蛙跳來跳去，口水都流出來了。

“看起來不像人工飼養的。”

癲子看著身邊的陸堯。

“我舅他們捉的。”

陸堯的確跟小舅他們買了幾十只石蛙。

他們那里比茅園鄉還山，環境也好，很多野生動物。

陸堯小時候還沒實行野生動物保護法，他去外公家，兩個舅舅不是拿普通的玩具給他玩，是拿穿山甲、野兔、豪豬、米雞和石蛙之類的野生動物給他當玩具玩，甚至有時還捉黃驚和小野豬給他當寵物，簡直把陸沖他們羨慕死了。

“什么時候去你舅那玩兩天？”

癲子以前也經常跟陸堯去他外公家，他舅舅就會帶他們進山找山貨，每次都是滿載而歸。

那里的山更高更遠，進山要在水庫坐船。

他最喜歡在水庫坐船，開船，玩上一天都不膩。

“看哪天有時間就去。”

陸堯自己有車，只要有時間就可以來一次說走就走的旅行。

“晚上去。”

陸沖最喜歡湊熱鬧了。

“偏不，就等你上班了去。”

癲子就喜歡看他跳腳的樣子。

“武哥，不要這樣嘛。”

陸沖佯裝要去抱他。

“滾。”

癲子一把推開他。

“不要這樣嘛，一起去洗個澡。”

陸沖存心氣他。

“XXXXXX……”

癲子全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破口大罵。

幾人見癲子想惹怒陸沖，被他反將一軍，都幸災樂禍的笑開了。

“堯哥，還是你教的法子厲害。”

陸沖見自己成功惹怒了癲子，向陸堯豎起大拇指。

“你倆的恩怨情仇不要扯上我，我跟你們都不熟。”

陸堯趕緊撇清關系。

“我掐智障個脖子。”

癲子伸出雙手怒氣沖沖的沖向陸堯。

“癡線。”

陸堯也不躲，輕易放倒他。

其他人都驚呆了。

躺在地上的癲子也傻眼了。

癲子力氣大是出了名的，只是掰手腕摔跤的話，陸堯根本不是他對手。

“我種田種了這么久，不是白種滴。”

“哇哈哈哈！”

陸堯雙手叉腰，囂張的仰天大笑。

“癡線。”

幾人同時向他豎起中指。

大家正在小賣部竹棚前喝飲料閑聊，呂紹龍的手機視頻通話響了。

“你在哪？你爸清理浮萍塘，捉到了兩只甲魚，叫你堯哥下來殺甲魚煮粥。”

“晚點叫武哥載你德伯父德伯母下來吃甲魚粥。”

視頻通話是呂紹龍的母親打來的。

“知道了。”

呂紹龍結束了通話，把母親的話轉告兩人。

“你們在這里玩。”陸堯看了一下時間，又問呂紹龍。“要不要跟我一起回去？”

“你先去我家，我的摩托還在老峰家門口。”

呂紹龍道。

陸堯開車先回五畝塘，跟王秀容說了聲，這才去茅尾村。

茅尾村在茅北村和茅葉村之間，與兩村的距離差不多遠。

茅尾村只有幾戶人家在山上，其他的都在公路下的坡地上，一排排往下建，直到溪邊。

一條下坡路又把村子一分為二。

呂意民家在村子右邊最低一排，最后一棟樓。

汽車開不進去，只能停在祠堂前的曬谷場。

陸堯下車，拿了瓶靈芝藥酒正往呂意民家走，一個跟他同齡的青年走了過來。

“喂，你小子是不是手機看多了，眼睛散光。”

當青年走到面前時，陸堯按住了他的肩膀。

“啊，堯哥，是你啊，剛才沒看清楚。”

呂聰不好意思道。

“什么時候回來？”

陸堯問。

“我外婆去世，回來幾天了。”

呂聰道。

“什么時候出去？”

“明天晚上出。”

“今晚有節目嗎？”

“誰會找我這種人玩。”

呂聰自嘲道。

“今晚我和癲子在意民叔家吃飯，晚點找你喝酒。”

陸堯道。

“我不會喝酒。”

呂聰汗然。

“飲料總會喝吧，再不會喝水總會吧。”

陸堯道。

“兩樣都會。”

呂聰笑了。

陸堯來到呂意民家，他老婆正在門口殺鯽魚。

滿滿一大盆。

桶里裝著兩只純黃的甲魚。

野生的純黃，人工養殖的烏黑，很好認。

“意民叔呢？”

陸堯沒見到呂意民。

“他早上去捉魚，中午又沒休息，從浮萍塘回來就去睡覺。”

“去叫他。”

呂意民的老婆道。

“讓他睡，吃飯了再叫他。”

陸堯把藥酒拿進客廳放好，又拿來刀具。

他來到桶前，捉了只甲魚把它翻過來放在地上，等它伸出腦袋的瞬間，一刀斬斷它腦袋。

手慢的人，拿毛巾蒙住它腦袋，露出脖子，用刀割開它頸部血管。

血流凈后拿開水湯個2，3分鐘，去除身上的黑膜和雜質，開殼取內臟，保留肝臟和心臟，其它的不要。

“煮幾個人的份量？”

陸堯問。

“還有紀軍，云海和黃爺。”

呂意民的老婆道。

“黃爺什么時候回來的？”

陸堯問。

黃爺叫黃猛，輩分大，大家都叫他黃爺。

跟他名字一樣，是個真正的猛人，七十歲了還跟呂意民他們一起拉網捉魚，挑百斤魚跟玩似的。

一年前，他小兒子給他生了個孫子，跟老伴去帶孫子。

“剛回來兩天。”

呂意民的老婆道。

陸堯斬好甲魚，又準備其他的配料。

五花肉，蘿卜干，芋頭，干貝，香菇，板栗，姜蔥，蒜苗，青菜，把它們切碎。

陸立德和呂意民喜歡吃五花肉，陸堯更喜歡排骨。

甲魚切塊放鍋里炒，放入料酒或米酒，翻炒一下用開水煮分鐘撈出，再用清水洗凈去腥味。

五花肉，香菇和板栗放一起炒。

煮粥時放入芋頭和干貝，煮個5，6分鐘倒入甲魚肉和姜片，再煮個同樣的時間，再把甲魚卵和五花肉等倒入粥中，最后煮個3分鐘倒入青菜姜蔥蒜苗蘿卜干，放些精鹽和胡椒粉等。

喜歡腥味的，甲魚切塊稍微燙過就放在粥里一鍋熟。

人工養殖的甲魚肉比較脆，不能煮太久，骨頭會碎掉，影響吃粥。

野生的肉硬些，稍微煮久一點。

陸堯煮的差不多時就叫醒呂意民。

人睡醒要坐一會才有精神，有胃口。

呂意民從臥室里出來，一眼就看到了放在茶幾上的靈芝藥酒，眼睛一亮。

“藥酒兇猛，天氣熱不能喝太多。”

陸堯提醒他。

“記住了。”

呂意民拿進臥室藏好。

陸堯剛想給癲子打電話，外面就傳來癲子和陸紀軍他們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