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暗棋
- 長生不死之后,我以肉身鎮(zhèn)萬法
- 可愛飛來
- 2531字
- 2025-06-04 07:02:00
陸沉究竟是什么身份?竟能讓兇悍的水匪頭目痛哭流涕,納頭便拜,宛若信徒得見真神!
他又說了什么?竟然讓這個深陷死牢、萬念俱灰的亡命徒,眼中瞬間燃起熊熊烈火,仿佛下一刻就能殺出這銅墻鐵壁?
守在門口偷瞄的李知書,看得心驚肉跳,頭皮發(fā)麻。聯(lián)想到自家李魁被陸沉輕松點撥至煉皮境,一個恐怖的念頭如冰錐般刺入他的腦海:
莫非……陸沉提升他人實力,竟如飲水般簡單?眼前這些水匪,根本就是他隨手就能打造的武者大軍?!
“這位是自己人。”陸沉抬手指了指門外的李知書,對韓文廣淡淡說了一句。
這句言簡意賅,但意思很明顯,就是告誡韓文廣必須確保李知書毫發(fā)無損!
嘶!
究竟會發(fā)生什么事,才會讓死刑犯去保證劊子手的安危!
李知書倒抽一口涼氣,瞬間明白了陸沉的深意。
李知書毫無懼色,反而一臉激動,既然當(dāng)初選擇登船,此刻便再無退路!更何況,若陸沉僅僅是扶了韓文廣一把,就能賦予他們殺出法場的力量,那自己這步險棋,豈非是撞上了潑天鴻運?!
“還要勞煩李叔。”陸沉從懷中掏出厚厚一沓百兩銀票,塞進(jìn)李知書手中:“帶我和他,去挨個探望一下還活著的人。”
李知書攥緊那滾燙的銀票,一咬牙,轉(zhuǎn)身走向獄卒當(dāng)值的房間。
“兄弟們!發(fā)達(dá)了!”李知書將銀票拍在桌上,聲音帶著刻意壓低的激動,“這幫賊骨頭,還真他娘的榨出油水了!見者有份,分了它!”
牢頭看著那疊加起來近千兩的銀票,眼珠子都直了,喉結(jié)滾動:“老李……這錢……燙手不?”
“沒命花的錢,我敢收么?”李知書冷哼一聲,湊近低語,“牢里保證風(fēng)平浪靜!估摸著是賊頭子知道點要命的秘聞……要是怕燙手,我這就去把活退了!”
牢頭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嘿然一笑,一把將銀票攬入懷中。只要地牢不出事,管他外面洪水滔天!哪怕事情泄露被死刑犯攀咬?但這種事都會默認(rèn)按照潑臟水處理,畢竟如果死刑犯可以攀咬死獄卒,這活也就不會有人干了!
見牢頭收了錢,其他幾個差兵頓時眉開眼笑,樂呵呵地?fù)屵^分到自己那份。每人一百兩!足夠他們逍遙好一陣子!昏暗的油燈下,一張張貪婪的臉笑得牙花子都露了出來。
錢能通神,亦能役鬼!
借著獄卒們沉浸在橫財喜悅中的松懈,李知書裝模作樣地提著樸刀,與陸沉一起押解著重枷在身的韓文廣,走向關(guān)押其他水匪的囚室。
韓文廣是煉皮境武者,所受束縛最重。其余水匪雖身強(qiáng)力壯,練過幾手野路子,卻連煉皮門檻都未踏入,在嚴(yán)刑拷打后早已是強(qiáng)弩之末,只戴著簡單的手腳鐐銬,未加重枷。
當(dāng)看到韓文廣和緊隨其后的陸沉?xí)r,這些本已絕望的水匪眼中,驟然迸發(fā)出難以置信的光彩!
陸沉如鬼魅般穿梭于昏暗的牢籠之間。他沒有多余言語,只是將手按在一個個形容枯槁、遍體鱗傷的匪徒肩頭。
渡氣之術(shù)!
每一次觸碰,都如同在死寂的潭水中投入巨石!
浩瀚精純的真氣,無視個體差異,蠻橫地沖入這些干涸衰敗的軀體!水匪們枯萎的筋脈被狂暴的力量強(qiáng)行撐開重塑,萎縮的肌肉如充氣般鼓脹賁起,骨骼發(fā)出不堪重負(fù)的細(xì)微爆鳴,痛苦的低吼在囚室間此起彼伏,又被死死壓抑在喉嚨深處!
奇跡,或者說,是恐怖的景象在牢獄中上演!
一個,兩個,三個……整整三十名氣息奄奄的囚徒,在陸沉那深不可測的力量灌注下,如同被強(qiáng)行催熟的果實,氣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瘋狂暴漲!
天賦稍佳者,被硬生生拔升至煉肉境大成!根基稍弱者,亦被強(qiáng)行推入煉肉境小成!
雖然這拔苗助長得來的力量略顯虛浮,遠(yuǎn)不如苦修打磨的凝實厚重……
但,三十名煉肉境!
這個數(shù)字本身,便足以讓整個邕江城為之顫抖!
城內(nèi)所有明面上的煉肉境高手加起來,恐怕都湊不出這個數(shù)字。
想象一下,當(dāng)行刑之日來臨,三十頭驟然掙脫枷鎖、被強(qiáng)行灌輸了恐怖力量的困獸,在法場之上同時爆發(fā),那將是何等石破天驚的場面!
尋常官兵?土雞瓦狗爾!縱使太守張淵澤暗中調(diào)集了精銳的煉皮境衛(wèi)隊,若無上千人結(jié)成軍陣死扛,也絕對擋不住三十名煉肉境武者不顧生死的沖殺!
等到城中那些養(yǎng)尊處優(yōu)的煉肉境高手聞訊緊急馳援。
這群由當(dāng)世泰斗親手締造的殺戮兇器,早已如狂風(fēng)般席卷法場,撕裂阻攔,沖出城門,消失在茫茫曠野之中。
踏出陰森的地牢,重返清冷的夜色,李知書整個人仍沉浸在巨大的沖擊中,面皮漲得通紅,胸膛劇烈起伏。他看向陸沉的目光,已不再是面對武館親傳的欣賞,更非對后輩的照拂,而是混雜著敬畏、狂熱與一絲難以置信的恐懼,如同凡人仰望云端的神祇。
“李叔,”陸沉的聲音平靜無波,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分量,“此事不必告知李魁。他心思單純,若知太多,反會壞了我們兄弟間的情分,平添拘束。”他拍了拍李知書緊繃的肩膀,一股溫和卻沛然的力量悄然渡入,“你且安心,李魁的機(jī)緣,我自有安排。”
那真氣如同涓涓暖流,在李知書早已錘煉過筋骨卻始終不得其門而入的經(jīng)脈中循環(huán)一周!
嗡!
仿佛一道無形的枷鎖被驟然打破!一股微弱卻清晰無比的氣感,如同沉睡的種子破土而出,瞬間在他丹田處萌發(fā)、滋長!困擾他半生、求之不得的煉皮境門檻,竟在這輕描淡寫的一拍之下,轟然洞開!
“呃!”李知書猛地倒抽一口涼氣,身體劇震,雙眼圓睜,嘴巴不受控制地張開,卻發(fā)不出任何聲音。他雖早有猜測,但當(dāng)這宛如神跡的一幕真切發(fā)生在自己身上時,那份沖擊力依舊排山倒海,幾乎擊碎了他固有的認(rèn)知!
什么寒窗苦讀,什么冬練三九夏練三伏……在陸沉這翻手為云覆手為雨的手段面前,都成了徹頭徹尾的笑話!
足足過了數(shù)息,他才從這極致的震撼中勉強(qiáng)回神,聲音因激動而帶著顫抖,腰身不由自主地彎得更深:“陸……陸大人!地牢之事,后續(xù)若有任何差遣,刀山火海,李知書萬死不辭!這顆腦袋,大人隨時可取,小人絕無怨言!”
邕江城的天,要變了!
什么義氣門,兄弟拳還有所謂的朝廷太守,在陸沉這彈指間便能批量制造武者,隨手便能點化凡俗的神鬼手段面前,簡直如同土雞瓦狗!
若陸沉愿意,只需振臂一呼,頃刻間便能建立起一個足以碾壓邕江城現(xiàn)有格局、翻手為云覆手為雨的龐然大物!
李知書的心臟在狂跳,血液在沸騰。他本就是心機(jī)深沉、善于鉆營之輩,當(dāng)初送李魁入武館攀附關(guān)系,不過是求個安穩(wěn)前程。而此刻,一條金光萬丈、直通云霄的登天梯,已然橫亙在他面前!
投誠?不,這是獻(xiàn)上靈魂的效忠!
陸沉對李知書那幾乎要燃燒起來的狂熱目光視若無睹,只是微微頷首。他身形一晃,如同融入夜色的青煙,悄無聲息地潛回義氣門武館。
城巡競武之期已近在眼前。
這城巡之位,是他計劃中不可或缺的一環(huán)。他需要這份權(quán)柄,名正言順地去搜尋那些能助他更進(jìn)一步的百年老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