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 長生不死之后,我以肉身鎮萬法
- 可愛飛來
- 2325字
- 2025-05-24 07:00:00
當當當。
陸沉輕叩房門。
“進來!”
門沒有鎖,杜午陽不耐煩地喊了一聲。
陸沉輕輕推開門,低頭向兩人靠近。
“又來干什么,不是剛換完藥嘛。”
杜午陽艱難的轉身,還沒等看清來人,只覺得眼前一花,整個人已被人像提小雞一般拎起,又輕輕落入椅中。
“你……你是……”
一股寒意瞬間從脊椎爬上杜午陽頭頂,他話還未出口,便被陸沉一掌點暈。
隨即,陸沉抬起右手,運轉炎陽勁,食指按在杜午陽太陽穴上,將熱毒全部灌了進去。
杜午陽抽搐了一下,頭顱猛地一歪,鼻息斷絕。
即便呼吸已止,杜午陽皮膚表面卻依舊泛著不自然的紅光,體表蒸汽繚繞,熱毒將他的腦神經燒死,即便喊驗尸官來,也會當成急火攻腦而死。
“午陽,怎么了?”
躺在床上的杜日升虛弱的問道,他丹田被廢,又染了寒病,此時正滿臉蒼白,嘴唇發紫,凍的哆哆嗦嗦,連大聲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杜日升喚了兩聲,反應過來是杜午陽出了事,猛地掙扎起來,拖著半條命掀開床簾,正對上陸沉冰冷的目光。
“我,我,我從沒想過報復。”
杜日升被嚇得跌坐回床上,拼命的向陸沉解釋。
陸沉嘆了口氣:“如果怕死,那就不要作惡。”
凝冰真氣發動,陸沉雙手結霜,扶著杜日升慢慢躺在床上。
霎時間,杜日升的身子便僵了,直挺挺的躺在床上,像一根冰冷的鐵棍。
陸沉拿過被子,將杜日升的尸體蓋好,剛要轉身離開,忽然發現被子剛剛所在的位置,壓著一封信。
陸沉好奇,拿出一看,里面竟然是十張一百兩的銀票。
“這是武館給兩人的補償金?”
陸沉將銀票收入囊中,隨后走出屋子,輕輕關上房門。
直到兩個時辰過去,宅子里的仆人才發現杜氏兄弟死亡。
被杜家請來的醫生急忙背著藥箱跑進去檢查。
“我兒子是不是被害死的,是不是那人又來尋仇了!”杜氏兄弟的父母氣的捶胸頓足,負責照顧杜氏兄弟的家丁早就跪成一排。
醫生不敢搭話,將兩具尸體一一檢查過后,試探著說道:“兩位公子身上并無外傷,大公子看起來像寒癥發作,而二公子更像急火攻心。”
“放屁,我家孩子上午還好好的,怎么下午就走了,一定是有人尋仇,有人害了他們,報官,快去報官!”
能送兩個孩子去學武,杜氏一族頗有資產,這種富人報官,官府很快就派來了差人,因為事情涉及武者,官府怕普通的公差處理不了,又向城衛求援,不一會,譚謹兒領著一隊女兵騎馬趕來。
“好了,你們護在此處。”
譚謹兒吩咐一聲,隨后帶著身邊一個親衛走進杜宅。
“長公主大人,還是我一個人進去吧。”譚謹兒壓低聲音說道,她身邊的親衛,不是別人,正是先一步微服入城的長公主楊昭寧。
“無妨,只是尸體而已,不必大驚小怪。”楊昭寧并不在意,而是拉起譚謹兒的手,示意譚謹兒不必拘謹。
兩女進入房間,遣散一無所獲的仵作,共同檢查起尸體。
翻動僵硬的杜日升時,楊昭寧摸了摸杜日升的衣角,隨后站直了身子。
“確實是他殺。”
屋子里沒有外人,譚謹兒聽見楊昭寧的話,下意識皺眉。
她一直讓人暗中保護譚歡,自然知道夜市發生的事情,如果是他殺,那兇手必是陸沉無疑。
“死者衣角沾著寒氣,但被芯卻很是干爽,分明是兇手利用寒功殺死死者后,才蓋的被子。”
楊昭寧伸手做攙扶狀,赫然同陸沉殺死杜日升的動作一模一樣。
“但請公主吩咐。”譚謹兒雙手抱拳,等待楊昭寧下令。
沉吟片刻,楊昭寧吩咐道:“據我所知,陸沉曾陰差陽錯保下我安排的暗子,甚至因此得罪了兄弟拳的煉肉境武者。”
“正是如此。”
“那就將案宗送給兄弟拳吧,嗯,就讓那個煉肉境的武者去討人就好。”
譚謹兒臉色微變,略作遲疑,終究還是開口:“長公主大人,陸沉心思機敏,行事果斷,且武功不俗,不如以此案作為籌碼,借勢引他為用。”
她頓了頓,眼中浮現一絲遲疑:“更何況,他曾助我們之人脫困,對我們并無敵意。為何要故意引兄弟拳出手,讓李巨人故意報復?”
話音未落,楊昭寧已抬眸,視線冷冷落在她臉上,唇角勾出一抹玩味的笑意。
“你在為男人著想?”
譚謹兒一驚,低頭俯身:“屬下不敢。”
楊昭寧道:“想也無妨,但要記住,男人這種東西,生來就是我們女人的天敵。”
她眼神悠遠,似回憶,又似沉思:“在皇族是如此,在市井人家亦如此。明明應是有德者居之的權位、財富、話語權,卻統統落入了男人之手。”
“難道,只因為我們生為女子,就注定要讓位于男嬰?就該將畢生困在灶臺紡車之間,為妻為妾、生兒育女?”
她輕輕起身,走到窗前,看著遠處城中燈火,緩聲道:“師尊昔年曾帶我遠游,去過深海之地。我曾親眼見到一種奇異的丑魚,模樣丑陋,卻擁有奇特之能。若雌性滅絕,雄性便會自行變化、生育后代,承擔雌性的職責。”
她轉身望向譚謹兒,語氣變得溫和卻冷冽:“那人呢?若是我們女人重新書寫規則,讓男人成為附庸,他們是否也能像那丑魚一般,把他們享受過的,屬于男性的一切,還給我們女人。”
譚謹兒心頭一震,腦海里閃過自己那位無能卻被父親期盼傳宗接代奉的兄長,又想起自己母親在世事,從不問自己愛好,只擔心自己嫁不到好人家。
她抬頭看向楊昭寧,眼中多了幾分堅定。“長公主所言極是。這世間,確實也該輪到我們女人,規訓那些男人,教他們學會三從四德了。”
楊昭寧點頭,語氣恢復了平靜,但語意更顯冷峻:“所以,現在開始,將你的心態調整過來。我們不需要去討好男人,更不必花力氣招攬他們。”
“我們要做的,是讓他們把我們當做救命稻草。只有在水深火熱中伸出援手,他們才會感恩圖報,才會愿意低頭。”
“兄弟拳討人之時,你便帶上我的手諭現身,宣告本宮即將于城中設立城巡一職,專責管理武者與江湖事,由諸武館煉肉境以上者共同參與甄選。”
“陸沉因協助破獲盜珠案,已被破格提名。各家武館如果想任職,就在大比之前,把所有的仇怨都給我忍著。”
譚謹兒呼吸一滯,從長公主楊昭寧隨意安排的一句話中,感受到了血雨腥風。
“譚謹兒,記住,你要做的不是憐惜男人,而是成為他的唯一生路。讓他為了活命,為了上位,甘心情愿將自己的一身本事,全部奉獻于你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