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合群
- 長生不死之后,我以肉身鎮萬法
- 可愛飛來
- 2306字
- 2025-05-15 07:01:00
徐青山三人離開了寢室。
走出義氣門,李魁有些不屑。
“切,不去就不去,還裝得像是怕連累咱們似的。得罪兄弟拳?他也配?兄弟拳的人要真動手,他連個響都來不及發,一個噴嚏就給碾沒了。”
程功總算開口說話:“陸沉應該是囊中羞澀,怕去太好的酒樓丟人現眼,這才拒絕咱們。沒必要說他什么,他這也算有自知之明。”
說著話,程功看向李魁:“人總要找到自己的位置,事不會做,話不會說,人不會交,融不進一個圈子,怪不了別人。”
程功不僅看不上陸沉,也看不上李魁。
李魁聽出程功諷刺他硬融圈子,故意溜須拍馬,可他卻沒露出半點不快,反倒樂呵呵地接了話,還順勢把馬屁拍回去:
“程哥你真踏馬是個高人,不說話還好,一說話,比教書先生都霸氣,還句句在理,我是真服了!”
寢室里,只剩下陸沉一個人。
面對這種略顯尷尬的格格不入,他并不覺得難堪,反倒隱隱感到幾分輕松自在。
陸沉先認真翻看了一遍義氣門的門規院紀,將該記的全記在心里。隨后去武館的食堂吃了一頓免費的晚飯,又到器具房領了木盆、水瓢、油皂等日用雜物。
得知第二天一早就有武道課程安排,陸沉也不耽擱,洗漱干凈,回到屋中,將床簾拉好,早早就寢。
屋內床鋪早已分好。程功和徐青山占據了內側兩個角落,而靠近門口的兩張床,則由李魁和陸沉分住。
到了半夜,徐青山幾人吃飽喝足返回寢室,酒意未散,說話聲雖不大,但在夜色中格外清晰,陸沉一字不落地聽了個全。
他沒有睜眼,只安靜地側身躺著,裝作熟睡。
不料,簾子嘩啦一聲被人拉開。
“哥們,醒醒,快醒醒,好事兒來了!”
李魁笑瞇瞇地推了推陸沉,一手還提著一個沉甸甸的竹籃。
“徐老大怕你在館里吃不習慣,特意打包了些酒菜回來。來,咱哥幾個再搓一頓夜宵!”
說完這話,李魁已經屁顛屁顛地把桌子搬到屋中央,三兩下將飯菜擺得妥妥帖帖,香氣頃刻間充滿了整間屋子。
“陸沉,聚會你沒去,就算找了理由,也得自罰三杯。”
徐青山咕嘟咕嘟給陸沉滿上一大碗酒,說是三杯,但一碗恐怕要有五杯的量。
“是啊,你不去,就得罰三杯,嘿嘿,而且,咱們寢室排完交椅了,徐老大,程二哥,我老三,你現在是陸老四。”
徐青山并不在意陸沉有錢沒錢,只要這人有趣能喝就行。
程功一貫冷眼旁觀,內心卻自覺與誰都不配和自己在一個層次。
李魁覺得寢室有個不如自己的人托底挺好,有個老四墊底,好讓他這老三坐得更穩些。
陸沉看著三人輪番上陣,無奈之下只好端起酒碗:“多謝哥幾個好意。明天還有早課,你們就別喝了,我干了這三碗,以免你們明早酒醉被師兄責罵。”
一番顧全大局的話,對三個正微醺的十六歲少年來說,簡直殺傷力巨大。
徐青山立刻不服:“哎呀,你當醉仙樓的酒是江水呢,隨便灌,喝完這三大碗,你要還能喝,我奉陪到底。”
程功抿著嘴,沒有開口,但直勾勾的盯著陸沉,很明顯和徐青山一個意思。
李魁哈哈一笑:“大哥、二哥,我看他這是不服排名,借酒擠兌咱們呢!要不,咱哥幾個陪他好好喝一頓,喝服他!”
徐青山砰的一拍桌子:“你要比我能喝,你就是大哥!”
程功皺了皺眉,他不想在酒量上分稱呼,徐青山家世顯赫也就罷了,一個漁民因為能喝成為自己大哥也過兒戲。
不過,程功沒有阻攔,徐青山功夫平平,但在喝酒和花錢上,絕對數一數二,一個漁村的鄉巴佬,肯定不是徐青山的對手。
更何況,醉仙樓的酒度高勁猛,尋常人一碗下去都頭暈眼花,徐青山經常出入那里,早練出幾分酒量,陸沉從鄉下來的,第一次喝,估計一口就上頭。
見三人被輕輕一激就起了爭斗心,陸沉心里暗笑,卻不露聲色,反倒故作謙遜地往后縮了縮身子:
“哥幾個真不用喝了,咱們是兄弟,能不能喝有什么關系?”
話音未落,他端起酒碗,像是要平息戰火般一飲而盡。
烈酒入口,如刀割喉,滾燙中帶著一股怪味,直沖腦門,陸沉只覺胃里翻江倒海,眼前一黑,頭也開始嗡嗡作響。
下一秒,不死之身發動,瞬間將酒精帶來的灼燒與暈眩一掃而空。
身子熱乎了,臉蛋紅了,酒勁卻像被風吹散了一樣,半分也不剩。
李魁一看這模樣,立馬樂了,笑得一屁股坐地上:“哈哈哈,他醉了醉了,這臉紅得像煮熟螃蟹,準倒了!”
徐青山也哈哈大笑:“第一碗就醉了,老四不行啊!”
陸沉沒搭理,默默把酒碗又斟滿,再一仰頭,咕咚干了第二碗。
空氣突然有點安靜了。
好處留下,副作用消散,陸沉晃了晃腦袋,端起了第三碗酒。
李魁怔了怔,他也試著舔過這酒,比喝藥還難受,按理說,陸沉應該咣當一聲趴桌子上了,可怎么還沒倒。
就在李魁愣神的時候,陸沉將第三碗喝完,隨后碗底朝下,示意自己已經喝的一干二凈。
“這酒確實夠勁,哥幾個千萬不能再喝了,不然明天一定上不了早課。”
“放屁,來,接著喝,我不信你能上得了早課。”徐青山一拍桌子,親自操壺,給四人重新斟滿一輪,仿佛要把今晚喝出一個高低上下、生死榮辱來。
陸沉面色如常,又喝下一碗。
徐青山也仰頭灌下,一碗落肚,嘴里呼地噴出一口氣,接著身子一個趔趄,差點沒把桌子掀了:“我,我還能再戰!”
他剛想再倒,整個人卻搖晃成了不倒翁,一屁股坐回椅子,手里的酒壺差點飛出去。
程功喝了半碗,眉頭緊皺,猶豫了一下,終于輕輕放下酒碗,像是放下了自尊。他掃了眼一臉通紅卻坐得筆直的陸沉,冷哼一聲,心中暗罵一句陪這群小丑喝什么酒,再能喝又有什么用,隨即不再碰酒碗。
李魁最慘,舔了一口酒就辣得整張臉抽搐,舌頭麻連連求饒:“不行了,一滴也舔不動了,服了服了,你喝酒絕對頭把交椅。”
徐青山光棍的很:“牛鼻,陸沉,今個開始,你老大,我服了。”
砰。
一聲巨響,木桌被程功一掌拍飛,滾燙的酒碗在地上摔成幾瓣,湯汁四濺。
寢室瞬間靜了下來。
程功臉色冷得像水井底的石頭,目光從陸沉臉上掃過,落在徐青山身上,嗓音里透出幾分克制的怒氣:“成天胡鬧,喝點酒就論長幼排輩?這是武館,不是酒館。”
“最后拼的,是拳頭,不是酒量。你們這樣,真是丟人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