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評委會
- 文豪1979:我在師大當(dāng)門房
- 肉都督
- 6259字
- 2025-05-22 23:05:12
不論是袁田還是蒯風(fēng),都十分講誠信,說了不給別人看,就不給別人看。
但是,事情卻又因此變得麻煩了許多。
吃過午飯,蒯風(fēng)就帶著中文系的另外一個老師陳明找來。
陳明的說辭跟蒯風(fēng)如出一轍。
“楊老師,我保證,我只自己看,不給別人看。”
楊翊本來對這事也不太在乎,便直接點頭允了。
還是當(dāng)天下午,陳明又帶著一位地理系的老師。
“楊老師……”
這次,陳明還沒開口,楊翊就抬了抬手,“陳老師,以后誰要想看《教堂司事》,直接給他們看就行了,不必還要再跑這一趟。”
一天之內(nèi),連著被找了三次,大大影響了楊翊的工作進(jìn)度。
而且看這情況,后面可能陸續(xù)還有不少人會來,所以楊翊干脆就直接給陳明他們授權(quán)了。
“還有袁老師、蒯老師,麻煩你跟他們說一下,誰要想看,直接給就行,不用再來找我。”
陳明豎了豎大拇指,“楊老師大氣,你放心,我肯定會確保大家知道這篇《教堂司事》是你翻譯的。”
楊翊點點頭,“行。”
……
本來,《教堂司事》以一種非常慢的速度小范圍傳播著,因為楊翊這一授權(quán),傳播速度突然加快,范圍也快速變廣。
起初只有袁田那一份手抄本,后來地理系的一個老師,想要把小說帶回地理系,就又重新謄抄了一份。
地理系的學(xué)生們想看,一份稿子分不過來,又抄了好幾份。
短短幾天時間,《教堂司事》的翻譯稿就已經(jīng)傳遍了各系。
主要是短篇小說,大家看得快,一份手抄稿一個晚上就能傳好幾個宿舍。
學(xué)生們平時能夠接觸到的外國文學(xué)作品很少,看到這種國外的小說,就算只是好奇,也要看看。
畢竟除了看書,也沒什么其他消遣——關(guān)鍵是免費(fèi)的消遣。
這種幾千字的短篇小說最好,也不花多少時間,看書快的,幾分鐘看完,看書慢的,也就只要十幾二十分鐘。
況且楊翊的翻譯確實十分流暢,可讀性很強(qiáng),比那些老版的翻譯作品讀起來有意思多了。
周六上午,林瑩出去一趟回來,笑著說道,“托楊老師的福,這幾天毛姆在我們學(xué)校十分受歡迎。剛才我去圖書館,還看到幾個學(xué)生想要借毛姆的小說呢,只可惜,一本也沒找到。”
楊翊好奇道,“圖書館一本毛姆的書都沒有?”
“我記得之前有看過毛姆的《翡冷翠山莊》,但就那一本,或許別人借走了吧。”
聽到《翡冷翠山莊》,楊翊大腦稍稍轉(zhuǎn)個彎才意識到林瑩說的應(yīng)該是《佛羅倫薩的月光下》。
翡冷翠是弗洛倫薩的另一個翻譯,學(xué)外語的基本上都知道,而楊翊之所以大腦轉(zhuǎn)了個彎,因為不論是“翡冷翠山莊”還是“弗洛倫薩的月光下”都不是書名直譯。
毛姆的那篇小說,英文名是“Up at the villa”,如果直譯的話,就是《在莊園里》。
《翡冷翠山莊》其實還留了一點標(biāo)題的元素,至少“山莊”還在,至于《佛羅倫薩的月光下》,完全就是作者自己的發(fā)揮了。
但是這種書名,譯者不發(fā)揮還不行,直譯成《在山莊里》實在是差點意思。
秦文海笑道,“毛姆這個作家,在國內(nèi)名氣不大,以前我看過趙景深曾在《小說月報》發(fā)表的一篇文章《二十年來的英國小說》,里面提到過毛姆,后來我陸續(xù)看過一些毛姆的短篇小說。其實去年有一段時間毛姆也被大家討論過,當(dāng)時《世界文學(xué)》一下子發(fā)了毛姆好幾篇短篇,其中《風(fēng)箏》跟《舞男舞女》讓我印象挺深的。”
楊翊忍不住點頭,秦文海不愧是個老資料人了,知道的信息就是多。
如秦文海所言,毛姆如今在國內(nèi)名氣確實不高,跟什么泰戈爾、蕭伯納完全不能比,就連伍爾夫都比不上。
當(dāng)然了,毛姆要比福克納好點。
至少毛姆的作品還有些零零碎碎地被翻譯過,福克納簡直可以說是查無此人。
“楊老師,你怎么不把《教堂司事》投給《世界文學(xué)》?他們應(yīng)該會繼續(xù)刊登毛姆的作品吧。”林瑩好奇道。
楊翊笑了笑,“我是準(zhǔn)備要投的,不過《世界文學(xué)》短期內(nèi)恐怕不會要。”
“這是為什么?”
“因為我之前翻譯的《萬事通先生》已經(jīng)確定,在下一期的《世界文學(xué)》上刊登。”楊翊解釋道。
這就是讓北島幫忙投稿的好處,至少知道人家雜志社想要什么稿子。
聽到楊翊還有作品要在下一期《世界文學(xué)》上刊登,林瑩跟秦文海意外的同時,又為楊翊感到驚訝。
“楊老師你應(yīng)該把這些翻譯過的文章都投過去試試,我覺得他們《世界文學(xué)》會用的,雖然國內(nèi)有些毛姆短篇的翻譯,但是你翻譯的版本讀起來還是要特別一些。”
秦文海說話比較保守,其實他心里認(rèn)為,楊翊翻譯的版本,明顯比其他版本水平更高。
只不過翻譯這種事情,蘿卜青菜各有所愛,秦文海也不好以自己的喜好去論翻譯的水平高低。
而秦文海之所以用“特別”二字來形容楊翊的譯文,是因為楊翊的翻譯風(fēng)格國內(nèi)確實少見。
國內(nèi)的大部分翻譯作品,讀起來不像是譯作,倒像是“原作”,感覺像是中國人寫的一樣。
楊翊笑道,“反正我試著去投,收不收是他們自己的事情。”
……
一月十三日,周日。
一大早,楊翊宿舍的門就被敲響了。
他剛穿好衣服,聽到敲門聲,揉著睡眼惺忪的眼睛去把門打開。
徐曉拎著飯盒,滿臉的笑容站在門口,“楊老師,早啊。”
“早啊,徐曉。”楊翊打了個呵欠,“來這么早?”
“今天要去電影學(xué)院,楊老師沒忘吧?”
“沒忘,但也不用這么早吧。”楊翊扭頭看了看桌上的鐘,連七點都不到。
“那邊有點遠(yuǎn)。”
“好吧,我先去刷牙洗臉,你坐會兒。”
楊翊進(jìn)了衛(wèi)生間,徐曉打量起客廳。
這是徐曉第三次進(jìn)到這間房子,每次來,好像都沒什么變化。
楊老師已經(jīng)住進(jìn)來半個月了,客廳跟廚房看起來沒有一點煙火氣。
客廳唯一的桌子上放了幾本書,倒像是個辦公桌。
但是不得不說,作為一個單身男性的住所,這屋子著實整潔。
幾分鐘后,楊翊洗漱完出來。
“你太客氣了,又專門送早飯過來。”
“反正我也要吃飯的,順手就帶來了,省得你再去食堂,浪費(fèi)時間。”
楊翊點點頭,他嘴上雖然客氣,手上卻一點沒客氣,直接就開吃了。
趁楊翊吃飯的時候,徐曉從挎包里面掏出一份《教堂司事》的手稿來,“楊老師,你翻譯的這篇《教堂司事》我能拿給陳凱歌他們看看么?”
楊翊將嘴中的食物咽下,笑道,“這小說都已經(jīng)在學(xué)校傳瘋了,還問我干什么?”
“我以為就在咱們學(xué)校里面?zhèn)鳌!?
“沒事,你想給誰看就給誰看,不論是不是我們學(xué)校的。”
徐曉笑著點頭,“嗯,好的。”
吃過飯,兩人也沒耽誤,直接啟程前往電影學(xué)院。
他們既沒有坐公交,也沒有騎車,而是去小西天搭上了從朱辛莊過來接老師的班車。
這趟班車每天都有,早上接老師們過去,傍晚的時候再送老師們回來。
今天是星期天,班車也沒歇。
不過坐班車去學(xué)校的老師比較少,楊翊他們上車的時候,只有三個人,等到車子出發(fā)的時候,加上他們倆也就九個人。
車子開動起來之后,坐在楊翊他們前排的兩個老師聊起天來。
“徐老師,這個電影劇本征集活動,真是學(xué)生們自己弄的?”靠左邊的那個四十歲左右,濃眉大眼的男教師問道。
坐他旁邊的是個五十歲左右的女教師,笑著回道,“確實是他們自己發(fā)起的,主要發(fā)起人,就是你們攝影系78級的班長張會君。”
“那這活動組織的不錯。”男教師忍不住點頭。
“是啊,征集了超過一百份劇本,我聽到的時候也是十分驚訝,咱們學(xué)校的學(xué)生們創(chuàng)作熱情竟然這么高。”徐老師又看向側(cè)后方的一個男老師,“汪老師,你今天也是去給他們當(dāng)評委吧?”
那位汪老師笑著點頭,“是啊,會君找了我好幾次。”
“可不是嘛,孩子韌性強(qiáng)。”
“沒有這韌性,他們也辦不成這個活動。”
“那倒是。”
車?yán)锏膸讉€老師一路上聊著天就沒停過,聊天的內(nèi)容主要就是圍繞著這次的電影劇本征集活動展開的。
因為這次的電影征集活動主題跟《山民》有關(guān),所以來之前,大家都特意了解了這首詩,在車上的時候,也交換了意見。
徐曉一邊聽著幾個老師解讀《山民》,一邊掩著嘴笑,他們肯定不會想到,《山民》的作者就在這輛車?yán)铩?
從小西天到朱辛莊路途挺遠(yuǎn),但因為是坐班車直達(dá),時間上倒也還好。
只是車子越走,外面的景色就越荒蕪,后來都很難看到有什么建筑,只有一望無際的雪地。
再后來,雪地上出現(xiàn)了一群黑乎乎的建筑。
徐曉在旁邊戳了戳楊翊,“楊老師,到了。”
楊翊在路上小憩了一會兒,聽到徐曉的聲音,他睜開眼睛,看到了那群在雪地里面顯得有些灰暗的建筑。
這群建筑前面有一個大門,周邊卻沒有圍墻,只圍著一些高高的楊樹跟柳樹。
要是春夏,這周邊應(yīng)該是一片綠意盎然,可惜現(xiàn)在是冬天,看起來分外蕭瑟。
本來大門口一個人影都沒有,等到車子離得近了,不知道從哪兒冒出幾個人來,翹首看著班車的方向。
最后班車在門口停下,幾個學(xué)生涌了上來。
“汪老師。”
“徐老師。”
“甘老師。”
“王導(dǎo)。”
……
總共四個學(xué)生,楊翊只認(rèn)識陳凱歌一個。
他跟徐曉是最后下車的,陳凱歌帶著另外一個瘦高個走上來。
看到楊翊,陳凱歌倒也不意外,因為徐曉之前就跟他說過這事。
“徐同學(xué),楊老師。”陳凱歌打了聲招呼,又跟旁邊瘦高個介紹,“這是《今天》的編輯徐曉,還有這位,是師大的楊老師。”
“徐編輯,楊老師,你們好,我叫張會君,你們叫我會君就行。”
“會君你好。”
隨后陳凱歌又領(lǐng)著徐曉跟前面幾個人碰面,給他們相互介紹了一下。
跟車來的,有攝影系的甘泉老師,導(dǎo)演系的徐谷明老師和汪歲寒老師,美術(shù)系的呂志昌老師,另外還有燕京電影制片廠的兩個副導(dǎo)演,黃建中跟王軍正。
剛才一路上,主要是電影學(xué)院的幾個老師在說話,黃建中跟王軍正說話少,但偶爾也搭上兩句,因為徐谷明之前在燕京電影制片廠待了很多年,是認(rèn)識王軍正跟黃建中的。
只有楊翊跟徐曉,從頭到尾都沒有參與討論。
這會兒陳凱歌介紹了之后,徐谷明笑道,“會君,凱歌,你們這次真是了不得,不僅從燕京廠請了黃導(dǎo)跟王導(dǎo),還請了師大的老師以及《今天》的編輯,這評委會陣容真齊全。”
“各位老師、導(dǎo)演能來,也是對學(xué)生的愛護(hù)。相信在各位的領(lǐng)導(dǎo)下,這次的電影劇本征集活動肯定能夠圓滿完成。”張會君笑道。
汪歲寒?dāng)[擺手,“行了,這么冷的天,馬屁就別拍了,拍得屁股疼。我們這些評委去哪兒干活,趕快落地方吧。”
陳凱歌他們也不敢耽擱,當(dāng)即帶著評委們到了一間教室。
是普通教室,不過里面的桌子被請了一部分,中間的空地擺了一條長桌,在長桌后面的墻上,掛了一條橫幅,上面寫著:熱烈祝賀燕京電影學(xué)院《山民》電影劇本征集活動圓滿舉行!
教室外面圍了不少學(xué)生,見老師們來了,紛紛打招呼。
“汪老師好。”
“徐老師。”
“甘老師。”
……
至于楊翊他們幾個生面孔,學(xué)生們都挺好奇,事先張會君也沒有公布評委們的信息。
黃健中跟王軍正其實還好,他倆都三四十歲了。
倒是楊翊跟徐曉,看起來跟學(xué)生一樣,特別是楊翊,比他們在場的大部分學(xué)生看著都年輕。
“這個小年輕也是評委?”
“不知道啊,沒見過。”
“是張會君他們請來的么?”
“肯定是啊。”
“看著比我都年輕。”
“廢話,你看著至少比他大十歲。”
“你就瞎說,我才二十三,他能十三么?”
“你自己照照鏡子,哪里像二十三。”
……
學(xué)生們的討論,楊翊聽不見,就算是聽見也不會當(dāng)回事。
進(jìn)了教室之后,在張會君的安排下,他們依次落座。
隨后張會君跟他們講解評選的規(guī)則。
這次活動,他們總共收到一百三十一份劇本,這么多劇本,肯定不能全部讓評委們現(xiàn)場閱讀,評委們可沒有這么多時間。
因此,張會君他們組建了一個前審小組,對這一百三十一份劇本進(jìn)行了初步地篩選。
最終,他們前審小組總共選出了十二份劇本來,進(jìn)入最終的評選。
而這十二份劇本,當(dāng)然也不能讓評委們每個人都看一遍。
為了盡量公平,每份劇本隨機(jī)給四個評委看,由四個評委打分,最后去掉一個最高,一個最低,剩下兩個評委的分算出平均分就是這個劇本的最終分?jǐn)?shù)。
這也就意味著,每個評委今天都要看六份劇本。
不過這次的劇本,篇幅都不長,六份看起來倒也不是特別難。
評選工作正式開始之前,徐曉出去找到陳凱歌,將《教堂司事》的稿子遞給了他。
“這是什么?”陳凱歌一臉疑惑。
“是毛姆的一篇小說,我覺得挺好,拿給你看看。”
“毛姆?”
“英國的那個作家。”
“哦。”
陳凱歌點點頭,有小說看,他也挺高興的。
電影學(xué)院圖書館里面的讀物很少,平時能看到最多的就是期刊室里面的各種攝影專業(yè)雜志、電影雜志,小說是很稀有的,更別說是外國小說了。
徐曉一走,旁邊幾個男同學(xué)就湊了過來。
“不會是情書吧!”
男同學(xué)們一邊開玩笑,一邊伸頭來看。
陳凱歌笑呵呵地往旁邊跑,“情書可不能給你們看。”
“奶奶的,真是情書啊!”
幾個男生都一臉不忿,罵罵咧咧地追上去,追上之后才知道原來是一篇小說。
“這小說誰寫的?”
“毛姆。”
“姓毛啊,這名字真怪,她家是不是還有個毛公?”
顯然,問這話的同學(xué),壓根不知道毛姆是誰。
“哦,這里寫著譯者楊翊,原來是個外國作家啊。”
陳凱歌也看到了楊翊的名字,他不禁挑了挑眉毛,上次徐曉跟他說楊翊英語好,倒是沒想到楊翊還能翻譯外文小說。
其他同學(xué)壓根不知道楊翊是誰,不過也不耽誤他們看小說。
……
這邊評選教室里面,楊翊第一個抽到的,就是張一謀的作品。
都說張一謀劇本水平一般,倒是沒想到他這次寫的劇本能夠進(jìn)前十。
張一謀的參選劇本名叫《大海》。
篇幅不長,內(nèi)容簡單。
在某個大山里面,存在一個王國,這個王國有兩萬多人。
這個王國里面,一直流傳著一個傳說,在大山的外面,有一個叫大海的地方,哪里美麗、富饒,廣闊無邊。
國王每隔十年,都要派一名勇士朝著某個方向出發(fā),就是為了找到大海。
這么多年過去,有一部分人回來了,他們自稱找到了大海,但是他們口中的大海卻都不一樣。
有人說,大海里長著各種各樣的果樹,餓了只要一抬手,就能摘到果子充饑。
有人說,是個像盆一樣的大地,旱季,盆地露出來,各種各樣的花草樹木、糧食作物、野生動物就會出來,到了雨季,就會變成一個大湖,把所有一切都沖走。
還有人說,大海有一望無際的沙子,走到里面,風(fēng)一吹就會迷失方向。
而“我”,是最近一個出發(fā)的“勇士”,一路上,我看到了成片的果樹,也看到了大盆地,還看到了一望無際的沙子。
最后我穿過沙子,看到了一望無際平整的大地,沒有山,甚至沒有樹,到處都是青草。
這時候,“我”以為,終于找到了大海。
故事到這里就結(jié)束了。
在楊翊看來,張一謀的這個劇本,想法還行,但是具體到故事情節(jié)的安排就要差點意思了。
特別是結(jié)尾,可能張一謀想要營造出一種有點反差的感覺,卻根本沒有做出來。
楊翊想了想,給張一謀打了個6.5分。
不過后來,看到顧常衛(wèi)的作品,楊翊覺得自己對張一謀可能太苛刻了。
顧常衛(wèi)的作品,故事性不多,倒是分鏡頭寫了不少。
他的劇本,主要故事就是一個鄉(xiāng)村老師,一心想要帶著孩子們走出大山,但最終卻只能看著孩子們走著父輩的老路,繼續(xù)留在山里面。
其實這個劇本立意向往教育上面靠,是沒有問題的,但同樣的,具體的情節(jié)安排上沒有最好,老師的付出、村民的愚昧,都應(yīng)該是顧常衛(wèi)想要體現(xiàn)出來的,但最終都沒有體現(xiàn)好。
按照剛才給張一謀打分的標(biāo)準(zhǔn),楊翊給顧常衛(wèi)打了個5.5分。
看完了張一謀跟顧常衛(wèi)的劇本,楊翊頗有些失望,不說這兩位日后的名氣,就說今天這兩個劇本能進(jìn)前十,可見電影學(xué)院的這一批學(xué)生們在劇本上的能力并不突出。
不然的話,一百三十多份劇本,這倆的劇本能進(jìn)前十?
后來楊翊又連著看了四個劇本,其中三個都一般,只有馮小寧的劇本讓楊翊眼前亮了一下。
馮小寧的故事里面,“山民”是一個部落,這個部落一直在山里面,還保存著上古時的一些祭祀儀式。
某段時間,因為天天下雨,為了祈求不再下雨,部落進(jìn)行了各種各樣的祭祀。
大大小小的祭祀都不管用,祭司們決定進(jìn)行活人祭,并且為了表示誠意,還要獻(xiàn)祭地位比較高,或者比較有名的人。
最后,他們選中了部落首領(lǐng)的女兒——后予。祭司給出的理由是,如果不將后予獻(xiàn)祭,他們部落將有大禍降臨。
后予為了活命,在祭祀進(jìn)行的前一天逃跑了,
逃跑的路上,后予遇到了一隊身著異服的人,手里拿著奇怪的武器。
這群人救了后予,并發(fā)現(xiàn)后予還說著上古的語言,用著上古的文字,就要去這個部落進(jìn)行研究。
但是這群人到了之后,遭到了部落的反抗,最終他們將部落的人殺掉一大半,剩下的人全都抓了起來。
屠殺結(jié)束,下了很久的雨,終于停了。
馮小寧顯然對這些祭祀什么的東西有些研究,細(xì)節(jié)方面做得挺好,他的劇本,也是楊翊看過的六份劇本里面,細(xì)節(jié)做得最好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