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這個世界不對勁兒!(1)
- 只有我能看到的深淵世界
- 柳一條
- 2016字
- 2025-05-09 19:43:28
半老徐娘,風韻猶存。
隔著窗前的玻璃,周陽的雙眼清晰無比的捕獲到了那道身影的曼妙身姿與矯捷動作。
這是一個姿色與身材都還算不錯的中年婦人,四十出頭的年紀,眼角已有些許細紋,但那雙眼睛卻銳利如刀,精神明亮之極。
一身墨綠色的警備司制服緊貼在身,肩上的警銜有四顆星,級別還要在朱炎銘之上。
看她從二樓一躍而下,又如貍貓一般悄無聲息的平穩落地,周陽便知道,這個女人亦有一身不俗的武力。
不出意外的話,她應該就是從市總司過來的那位副總司王玉琴了,沒想到朱炎銘與高雄飛二人在提前有所準備的情況下,竟也沒能拿得住她。
“王玉琴?”這時,馮初初輕聲開口,確定了周陽心中的猜測,“身份敗露之后,竟然還敢拒捕,真是好大的膽子!”
“朱科長,去把她拿下,順帶再廢了她的手腳,免得她以后再瞎折騰!”
朱向陽高應了一聲,之后便如一陣風似的竄出羈押室,正好攔在了王玉琴的逃亡之路上。
“滾開!”
看到突然出現眼前的朱向陽,王玉琴不禁雙目微縮,一聲厲喝之后,驟然轉身想要避開朱向陽的阻攔。
只是無論她怎么躲怎么避,朱向陽都如影隨形一般的恰好攔在了她的身前。
王玉琴見無法擺脫,眼中寒光一閃,猛地一個急停,右腿如鞭子般橫掃向朱向陽的胸膛。
朱向陽面上的神色不變,身形不退反進,左臂肌肉驟然繃緊,如鐵閘般向上格擋。
“砰!”
沉悶的撞擊聲中,兩人腳下的塵土呈環形炸開。
借著反震之力,王玉琴身形后仰,雙手撐地倒翻而出,墨綠色的警備制服在空中唰唰作響。
“雕蟲小技。”
朱向陽冷笑一聲,右掌突然化作鷹爪,五指撕裂空氣直取對方咽喉。
王玉琴尚未落地便覺勁風撲面,倉促間擰腰旋身,腰間的武裝帶扣“錚”地彈開,金屬扣頭如毒蛇吐信般射向朱向陽雙目。
如此你來我往,兩人的身影在庭院中交錯騰挪,拳腳碰撞聲密如驟雨。
王玉琴一個假動作晃過對方,突然暴起發難,右肘帶著千鈞之力砸向朱向陽太陽穴。
而朱向陽嘴角卻勾起了一絲詭笑,原本格擋的左手突然軟化如棉,竟像蟒蛇纏枝般順著她手臂螺旋而上。
“喀嚓!”
令人牙酸的骨節錯位聲響起。
王玉琴悶哼一聲,整條右臂頓時軟綿綿垂落。
她踉蹌后退時突然甩頭,發髻中寒芒乍現,三枚銀針呈品字形射向朱向陽面門。
朱向陽猛地仰頭,銀針擦著下巴掠過,在后方樹干上釘出顫動的光點。
就這電光火石的空檔,王玉琴已單腳點地躍起兩米多高,左腿如戰斧般劈向對手肩頸。
不料朱向陽卻突然矮身突進,肩頭狠狠撞在她胸口,將她整個人頂飛出去。
“轟!”
王玉琴后背撞斷廊柱,碎木紛飛中噴出一口鮮血。
她掙扎著想站起來,卻見朱向陽的皮靴已帶著殘影襲來。
“咔嚓!”
兩聲脆響接連響起,她的小腿腿骨應聲而折。
周陽在羈押室內看到這一幕,都忍不住感覺一陣牙酸,這個朱向陽,還真是一點兒都不知道憐香惜玉啊。
此刻,院中的戰斗已是塵埃落定,朱向陽揪著王玉琴的衣領將她提起,緩步向這邊走來。
王玉琴滿臉血污,扭曲的面容上努力扯出了一個猙獰的笑容:
“我死了,你們也都別想好過!你們……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將要面臨的是什么……”
話音未落,她突然劇烈抽搐,嘴角溢出黑血,瞳孔瞬間擴散。
馮初初快步上前探其頸脈,臉色驟變:“齒間藏毒!快叫醫務——”
話剛說到一半,馮初初的聲音就戛然而止。
眾人驚愕望去,只見王玉琴的尸體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泛起詭異的青灰色,皮膚下仿佛有無數蟲子在蠕動。
嗤~!嗤~!
只是片刻間,王玉琴的尸體竟被蝕化成了一團團黑色的霧氣,頃刻就完全消散在空氣之中。
如果不是放置尸體的地方被腐蝕出了一道人形黑影,任誰來了怕是都不會相信這里原本竟有一具尸體。
這特娘的也太玄幻了,這么夸張的毀尸滅跡的速度與手段,就算是在電影里都不敢這么演啊有木有?
“這是化身蠱?!”
“該死的,這個王玉琴不但是東熱國的間諜,她竟然還是蠱神教的信徒!”
馮初初似乎是辨認出了王玉琴尸體消失不見的手段是什么,神色瞬間變得凝重無比。
朱向陽也是一樣,死盯著王玉琴尸體消失后殘留在地面上的黑色蹤跡,眼圈一陣泛紅,呼吸都跟著變得粗重了數倍。
“化身蠱?蠱神教?”
那是什么東東?!
周陽不由微皺起了眉頭,不管是在上一世,還是在這一世,他似乎都沒有聽說過這個教派的名字。
看王玉琴剛剛悍不畏死的行事作風,還有她的尸體快速消融汽化的特殊手段,以及馮初初在提到“蠱神教”這個名字之后所表現出來的凝重神情,這個蠱神教的來歷應該并不簡單才對。
可是為何在上一世,在深淵末世之中,這個蠱神教卻并沒有闖出半點兒應有的名聲出來呢?
是運氣不好,在深淵降臨之后就被全滅了?
還是一直都在低調蟄伏,以待時機?
“糟了,若是這個王玉琴是蠱神教的信徒,那與她關系極為親密的陳尚義,會不會也有問題?!”
似想到了什么更嚴重的問題,馮初初立馬就變得有些坐立不安起來。
“朱科長,你留在這里保護周陽,我必須馬上回一趟所里!”
馮初初向朱向陽匆匆交待了一句之后,就頭也不回的快步離開了二七區警備司。
而直到此時,朱炎銘與高雄飛才踉踉蹌蹌的從二樓的司長辦公室跑下來,瞅了一圈都沒有有看到王玉琴的蹤跡,不由氣急敗壞道:
“王玉琴人呢?該不會是被她給逃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