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變形·破甲槍
- 虛空入侵日常,妨礙我摸魚了
- 風箏的孩子
- 2274字
- 2025-05-07 07:01:00
漫長的幾小時后。
鐘岳的模樣,發生了明顯變化。
在幾小時里,他只做一件事情。
變形!
他原先模樣,也是泡泡球。
只不過是稍扁長了。
但隨著體型增長到5級。
仿佛具有某種慣性……
又重新長得圓滾滾起來。
就像有個自動糾偏系統在。
只不過,形態是可變的。
虛空生命的外形,從來沒有被限死,關鍵是核心。
而短時間內的變形,更不困難。
一些有天賦的虛空幼體,就能輕松做到肢體的局部變形。
鐘岳自認有天賦,只有一點點。
所以花了幾小時,才完成變形。
現在,他多了一條手臂。
但這條手臂,很怪!
就像傳說中的液態機器人戰士。
他的虛空追獵者幼體之軀,右側長出了一條手臂。
但手臂只有上半截的大臂正常。
而原本的前臂和手掌,異化了。
仿佛把一根細長如圓錐的尖錐刺武器,融化澆注到斷臂之處,手臂就變成了一把可活動的,細長錐形的騎士長槍。
然后,大白泡泡的艱難日子到了。
她從一開始感受到的丁點刺痛。
痛楚隨著時間推移,不斷擴大。
她在每次被叮刺后,試圖移動。
然而那股刺痛,仍然每隔一段時間,就如同陰魂不散的惡夢。
她也試圖在被叮刺后,立刻翻身滾動來躲避,甚至期望壓死對手。
可這仍然無用處。
隨著時間推移。
那桿騎士錐槍越來越鋒銳,開始執行越來越強烈的破防攻擊。
大白泡泡身上出現了一個明顯的傷洞,哪怕傷洞在肉身可見的快速恢復。
仿佛能看到再生能量不斷涌到這個位置,化成一絲一縷的組織修補傷口。
然而,再生不及破壞。
尤其是最表面的厚實表皮,已經被刺破了。
每一次騎士錐槍的攻擊,都相當于把1000點固定防御的怪物,給削減掉1點防御力。
因此。
從最初的啃咬不破防。
到花了幾小時打磨“破甲槍”。
又或者說是劍。
因為使槍的時候,用的劍法。
是銳士劍法里的刺術。
以堂堂正正的堂皇正刺施展,更是無形中增強了說不清道不明的威力。
鐘岳也不理解其中原理。
但他能明顯感受到,有增強。
每一次回憶起那黑夫手下士卒的致命一刺,回顧起那份瀕死的恐懼,調動那份恐懼中捕捉到的鋒銳無匹意念。
然后融入自身的劍中。
鐘岳漸漸地,每一刺都更強。
他自身,并沒有意識到這點。
他的劍,變了。
并不純粹像那名士卒的一刺。
而是摻雜著更多他個人的東西。
這只大白泡泡則能清晰感受到。
恐懼!
那每一次叮刺的傷害,隨著破防越深,執行越發強烈的攻擊,帶來越發可怖傷害的同時。
還有一種強烈情緒在攻擊她。
使她越來越不能控制心緒,變得恐懼起來,恐懼那股鋒銳要刺穿她的痛楚,恐懼著死亡越來越接近。
但。
她仍然很強。
是以,鐘岳熬了一整晚。
從吃飽飯,因為攝入過多碳水肉類而犯困在沙發上睡著,順勢切換到虛空幼體之軀活動。
到終于完全破開大白泡泡防御,攫取了其中那枚特殊的一階核心。
現在時間,接近凌晨六點。
鐘岳沒有太多時間了。
他發動天賦,打開時空裂隙。
轉眼回到虛空深淵。
追獵者幼體慢慢陷入半睡狀態,緩慢而持續地,開始解析大白泡泡的核心。
這可不像平時的狩獵。
這份1階的核心,很難消化。
需要投入較長一段時間和精力。
縱然如此。
鐘岳也很喜悅!
隨后,他有些艱難的調整注意力,回到人類身軀里。
然后沙發上醒來的他。
看著就像沒睡醒那樣。
明明睡足了整整11個小時。
現在該干啥來著?
鐘岳迷迷糊糊的想著。
他一魂雙體,現在一心兩用。
就好像手機電腦共用一個網絡,共同使用一個算力來源,這邊多用得多了,那邊就少,總量固定有限。
虛空幼體,正在解析新獲得的1階核心,占據了注意力大頭。
人類身軀,自然就變得像反應慢兩拍的遲鈍男孩。
縱然如此。
鐘岳反應慢歸慢,這點注意力,還是能運行“日常程序”的。
整個人迷迷糊糊的,依賴著平日行為慣性,先去洗了個溫熱的熱水澡,把衣服扔到洗衣機,然后完事。
也沒忘在穿好衣服后,把各個口袋都翻一遍。
再檢查完單肩包里的東西。
他愣了十幾秒。
然后才想起一件重要的事。
那就是把左手袖子擼起來,把白紗布重新纏了上去。
鐘岳這才滿意了。
看向落地鏡中的靚仔,仿佛在看替身。
他輕聲自語:“暴露的秘密,就沒有了價值。”
鐘岳記起了某位使者說過的話。
粗魯,但精辟。
“超能力就像屁顏,把它暴露告給別人?簡直愚蠢又下流!”
鐘岳完全不想讓高蕓知道。
更不想分享。
更不會覺得和別人分享這種極為隱私的東西,是種能自我感動的事。
更別提,他性格如此。
從小到大建立起的社交距離感,一直讓他看似隨和溫柔,卻從來不把內心最深處秘密透露。
鐘岳如此想著。
然后轉頭看到桌面茶杯下,壓著一張紙,紙條上有娟秀又輕快的字跡:
“吃飽就睡!你屬豬的嘛!我已經把你睡覺的丑照拍下來了,你也不想被全校人觀看吧!”
鐘岳神色一僵,抽了抽嘴角。
好嘛!
剛才還有點哲理和孤獨的感覺。
現在全被破壞得一干二凈。
“現在心情好,不和你計較。”
鐘岳這樣想著,輕笑起來。
他不習慣和別人牽扯太深。
現在和高蕓,還不算深。
因此,他格外珍惜和享受著。
鐘岳又進廚房看了一圈。
然后稍微發了會兒呆。
有點出乎他的意料。
因為竟然還算干凈整潔。
明明是個嬌生慣養的大小姐吧?
鐘岳覺得有點兒改觀了。
或許高蕓只是性格古靈精怪了點,但其實是個能賢惠顧家的小女生?
與此同時。
隔壁家的臥室里。
少女揉著眼睛醒過來。
她看了一眼窗外。
天剛蒙蒙亮,陽光還沒出現。
手機的呼吸燈正在閃爍著。
她抓起來看了一眼。
是條短信:
“蕓小姐,那兩個人已經被我們運到集團旗下一個封閉訓練營地的地下室里了,我們還自作主張,把另外兩個人也一并扣押了起來。”
高蕓腦子還有點迷糊。
她發了會兒呆,才想起來。
然后白皙纖細的十指,慢吞吞的按著屏幕鍵盤,回復了一條短信:
“關就關吧,都關起來也行,我最近沒空去看,你們讓營地里的人,盡情想辦法折磨他們四個,我只要一個要求。”
高蕓想了想,補充道:“別弄死就好,也別弄成傻子,欺負傻子沒意思的,丟臉。”
她檢查了一遍文字,滿意的點頭,點擊發送,收件人是老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