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瀾州,柳家。
柳家府邸深處一處修煉洞府中,陸溪清收斂身上太陰之氣,經(jīng)過修煉《太陰劍訣》,自身再次修出四道太陰之氣。
由原先的八十三道,來到現(xiàn)在的八十七道太陰之氣。
“都去了一個月之久,看來那處遺跡還需要一些時間開啟,也不知道過得怎么樣。”
她走出修煉洞府,在路中緩步行走,臉上掛著憂愁之感,時不時停留一瞬折返,但最后還是走出柳家修煉的洞府位置。
一些從外地歸來的家族子弟,看著如此絕美的身影在柳家府邸中行走,眼神不由在對方身上停留。
他們柳家何時出現(xiàn)這般絕美的人兒。
當真是九天仙子下凡。
此人是哪家子女,為何他們都不記得家族中有這號族人。
“你們干什么,趕快給我下去。”
在他們沉迷陸溪清絕美的容顏時,一道呵斥聲傳來。
眾人回頭看去,只見柳林目光陰沉看著眾人,對方眼中極為不善。
柳林有著一雙劍眉星目,此時身著一襲白色宮服,雙手之間抱著一柄飛劍。
經(jīng)過長時間的修煉,柳林的修為也達到練氣二層,家族將他的身份寫進家族繼承者之中。
可以說,現(xiàn)在的柳林已經(jīng)和族內(nèi)長老一個級別。
“柳林叔,你怎么來了。”
眾人看著柳林面色凝重,柳林的輩分位列長字輩,第九代家族成員。
“怎么,你們還想上前去搭訕。”柳林眼眸中沒有絲毫情感,手中的劍放下拍打他們的身軀。
“柳林叔你誤會了,我們不是這個意思。”
為首的男子樣貌平平,軀干高挑,原名柳蒼白,柳家第十代子弟,清字輩,剛好柳林比他們大上一輩。
柳蒼白原是第九代柳昆松的后代,在歲數(shù)已經(jīng)是清字輩中除柳司司外最年長之人。
他們常年跟著族中準備在外地,包括家族中一些重要事情,他們都只能以信函方式知曉,家族中的一些人他們還真沒有見過。
“去宗祠領罰,一人三十棍。”
“啊。”
聽見一人三十棍,眾人也被驚出一身冷汗,面色變得鐵青。
“一人四十棍。”
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柳林開始在原來基礎上加上十棍。
柳蒼白連忙走出,恭敬道:“柳林叔,既然要懲罰我們,好歹給晚輩說說錯在哪里,也讓我們罰得明白。”
柳林聞言點了點頭,道:“的確,你們常年跟隨族中長輩在外,家族中的事情的確知道的少,這也不怪你們。”
“是你們的長輩沒有提及?還是說,家族的事情你們就沒有關心過。”
眾人瞬間沙啞,至于族中事情,大多都是長輩處理,他們最多只是打打下手。
其實家族中的事情長輩每次都有提及,只是他們沒有記下來,如今要是說家中長輩沒有提,那之后懲罰的就不止是他們。
說不得還要連同長輩一同處罰,他們哪里禁得住這種折騰。
柳林看見眾人一臉茫然,眼神看向不遠處消失的白衣仙子。
“自從族長換人后,新任族長以練氣八層修為執(zhí)掌云瀾州,你們才有機會回來,自此不必再去外面到處奔波。”
“若是有疑問,可向家中長輩求解,她姓陸,整個柳家只有一個陸姓,在宗祠典籍上有記載,你們可以去翻。”
“但在此之前還是將四十棍領了,否則我將代為執(zhí)行。”
眾人聞言面色瞬間被嚇得鐵青,為首的柳蒼白不由后退兩步,此人究竟是誰,一個外姓有這么高的地位。
四十棍不得將他們活活打死,他們有些無法理解,對待親族不必如此,為何向著一個外人。
也不怪他們,自從柳清崖離開一個月后,柳家外面的弟子開始紛紛回到家族,畢竟柳家已經(jīng)掌控整個云瀾州,不用在外走為家族爭取利益。
而此間陸溪清一直在閉關,什么人都不見,期間還有王馥蘭前來拜訪,都以閉關為由拒絕了對方。
這也導致回來的人沒有見過陸溪清。
面對柳林的目光,柳蒼白很不情愿帶著眾人離去。
———
柳清崖居住的庭院內(nèi)。
“大嫂,自從清崖哥走后,你整日閉關,有很多人求見你都避而不見,為何。”
柳玉小心為陸溪清斟茶,其中一些大事還是柳苦泫老族長親自處理,所以在知道陸溪清出關后才立刻趕來。
“不想見就不想見,現(xiàn)在家族不需要一個婦人去管,”陸溪清輕笑道,她如今懷孕,如何處理得家族中的事情。
情到深處難自禁,百轉(zhuǎn)千回冷如霜,自從柳清崖離開,她就一直這樣。
她看向柳清崖親自為她打造的庭院,只有這里才是她的家。
“嫂子,你可別這樣說,要是清崖大哥知道,還以為家族在排擠你,那時候我們可都要遭殃。”柳玉嚇出一身冷汗,連忙跑來抱住陸溪清的玉手。
陸溪清搖了搖頭,看向柳玉就如同看孩子般,也難怪當初清崖會將那蘊含靈氣的吊墜給她,是真把她當孩子哄。
不過,家族中一些事情她想處理也沒時間去,而且也沒人催她去。
“對了,你修煉的《吐納引氣法》后,《天行九絕》修煉到哪一步。”陸溪清問道。
柳玉連忙松開手,卻被對方拉住。
“大嫂,別啊!我說還不行?”柳玉連忙叫停,坐在陸溪清身旁喝下對方的茶。
“到底修煉到哪一層,人絕起初最容易修煉,若是還未修成,我只能追著你修煉。”
“實在不是修仙那塊料,我就把你嫁出去,早日為家族增添成員。”陸溪清臉上閃過一絲不懷好意。
“人絕在半個月前就完成了,隨時有把握進行地絕修煉。”柳玉撇了撇嘴,被一番話嚇著。
陸溪清來柳家前可不是這樣的,冰清玉潔,仙子無塵,看來跟著清崖大哥后,開始變壞了。
也對,柳清崖的餿點子還是挺多的,對方有學到一兩點。
其他人或許還不清楚,難道她柳玉還不清楚?
陸溪清頓了頓,平靜的眼眸看著她,隨后拿出一顆凝氣丹給對方,臉上沒有過多表情,只是在身旁看著她。
“本月的凝氣丹我已經(jīng)領了,你私下投喂可是犯了族規(guī)。”
“犯了什么族規(guī)?”
陸溪清看著她,眼中帶著疑惑,難不成族規(guī)還要對她動刑。
“那我就收下,之后可別再給我。”柳玉臉上掛著笑意,將其收入自己腰間的儲物袋中。
“家族近期境況不太好,那群同族子弟回來后有些囂張跋扈,都怪清崖大哥離開早了,不然肯定能壓的下來。”柳玉趴在桌上,看著茶杯發(fā)呆。
幾天下來她也是被鬧騰嚴重,所以在得知陸溪清出關后才馬不停蹄趕來。
只有在這里,她才有一絲安寧。
“家族子弟,有多少?”陸溪清臉上露出笑容。
她以前就聽柳清崖談起一些叔伯帶著家族年輕一輩出去闖蕩,每年都會往族中運回大量錢財。
而且聽柳清崖說,一些同輩兄弟姐妹十年才見一次。
柳玉聞言瞬間感到頭大,也只能無奈搖頭。
“幾十人,大多是族內(nèi)叫回來看看那些具備靈根,之后賜下凝氣丹成為練氣修士。”
“怎么,有人打探你是哪家子女?他們總比之前遇見趙乾元強,可惜,同族不可能。”陸溪清調(diào)侃一句,小手拍了拍對方的腿。
“什么啊,清崖大哥怎么把那事給你說了,太氣人了,他還答應不會說出去。”
柳玉撅著嘴,雙手叉腰。
這個騙子,真不該相信他。
陸溪清笑了笑,小心拉著對方的手。
“主母,我有事求見。”
柳林走進庭院,臉上波瀾不驚,雙手一直抱著飛劍。
“小叔,其實不必叫我主母,若是不嫌棄可直呼我的名字。”陸溪清輕聲道,叫其在也坐下。
“不敢,還是按照族規(guī)來。”
柳林坐下,手中的劍也放在桌上。
“冷板凳。”柳玉小聲嘀咕一句,很是不情愿。
陸溪清無奈搖頭,輕聲詢問:“不知小叔到訪有何事?”
以柳林的性子,不會輕易來找她,只有一些事情需要經(jīng)過她同意方才會到來。
“我想出去歷練,同時順便與魔道修士較量一番,還需主母指點一二。”柳林沒有猶豫,說明來意。
陸溪清聞言,沉寂片刻,眼眸中開始審視對方的修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