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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混沌鎖鏈在巖壁上摩擦出火星,陳默借著血淵魔鎧碎片的光芒,死死盯著壁畫上少年的面容。那五官輪廓竟與他有七分相似,而宮主手中閃爍寒光的匕首,正對準少年心口處的混沌烙印。耳畔傳來符文蜘蛛窸窸窣窣的爬行聲,他卻顧不上驅趕,只覺后頸發涼——壁畫旁不知何時浮現出一行用血寫就的小字:每任混沌體皆是祭品。

“不可能……”陳默攥緊石碑,指節因用力而發白。下方突然傳來鐵鏈繃直的巨響,一道黑影破水而出。那是個渾身纏繞鎖鏈的巨人,皮膚如樹皮般皸裂,胸口鑲嵌著半塊與他手中一模一樣的石碑。巨人空洞的眼窩轉向陳默,聲帶發出銹蝕般的沙啞嘶吼:“又來……新祭品……”

符文蜘蛛突然集體躁動,織成黑色帷幕將巨人包裹。陳默趁機甩出混沌鎖鏈纏住巖壁凸起的星紋,卻發現星紋表面浮現出細小的噬靈毒刺。千鈞一發之際,儲物袋里的玉玨自動飛出,釋放出凈化金光融化毒刺。他借力蕩向巖壁凹陷處的暗門,剛觸到門環,掌心傳來灼痛——門環上刻著的竟是幽冥教的核心圖騰。

暗門后是一間堆滿古籍的密室,墻根處的銅盆里還殘留著未燃盡的符紙,灰燼中隱約可見“血祭反噬”字樣。陳默翻開最上面的典籍,泛黃的紙頁間夾著張泛黃的信箋,字跡與壁畫上的血字如出一轍:玄天宮以守護之名,行茍且之事。每代混沌體皆在成年時被獻祭,以維持太虛古樹封印。

頭頂傳來劇烈震動,幽冥教眾人的腳步聲由遠及近。陳默將信箋塞入口袋,正要離開,密室角落的青銅鏡突然泛起漣漪。鏡中映出的并非他的身影,而是黑袍人臨終前的畫面:黑袍人渾身浴血,正將半塊石碑塞進一具棺材,棺槨上刻著玄天宮的徽記,而棺中躺著的少年,赫然是年幼的陳默。

“原來你早就知道……”陳默喃喃自語,指尖撫過鏡面。鏡中場景突然切換,幽冥教長老正在與玄天宮某位高層密談,桌上擺著的赫然是陳默的生辰八字。他后背瞬間冷汗淋漓,混沌之力不受控制地暴漲,將青銅鏡震成碎片。

就在此時,密室石門轟然炸裂。黑袍人帶著殘存的幽冥教弟子殺到,看到陳默手中的信箋,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神色:“你不該看到這些。”陳默握緊石碑,混沌鎖鏈在周身盤繞成戰圈:“告訴我,玄天宮與幽冥教到底有什么勾結?”

黑袍人尚未開口,遠處傳來宮主的怒吼:“殺了他!不能讓秘密泄露!”數十道星光破空而來,陳默側身避開,卻見黑袍人突然揮劍擋在他身前,血刃與星光相撞濺起無數火花。“帶著信箋和石碑走!”黑袍人將一枚刻著玄鳥的令牌塞給他,“去玄鳥崖找守燈人!”

陳默咬牙點頭,混沌之力化作流光沖向密室頂部的通風口。身后傳來激烈的打斗聲,還有宮主氣急敗壞的咆哮:“黑袍!你竟敢背叛玄天宮!”通風管道中,陳默借著玉玨的光芒急速爬行,突然摸到管壁上凸起的浮雕——那是一群修士將混沌體綁在太虛古樹上,而樹頂的樹冠,竟與幽冥教的圖騰如出一轍。

當他鉆出通風口時,發現自己置身于玄天宮的后山。夜色中,玄鳥崖方向傳來悠長的銅鈴聲,而山腳下,無數閃爍著幽藍光芒的眼睛正朝著他緩緩逼近。陳默握緊玄鳥令牌,混沌鎖鏈在月光下泛起猩紅光芒,一場關于血脈真相與正邪博弈的較量,才剛剛拉開序幕。后山的夜風裹挾著刺骨寒意,陳默握著玄鳥令牌的手掌已滿是冷汗。那些幽藍眼睛逐漸清晰,竟是一群身披殘破道袍、眼眶空洞的“活尸”,他們脖頸處的蛛形印記在月光下泛著詭異光澤,赫然是被噬魂蛛后控制的玄天宮弟子。

“果然被幽冥教算計了……”陳默低咒一聲,混沌鎖鏈如靈蛇般甩出,纏住最近的活尸腳踝。然而觸手處傳來黏膩感,活尸的皮膚竟如融化的蠟油般脫落,露出底下蠕動的符文蟲。他急忙撤回鎖鏈,掏出從九幽城帶出的血淵魔鎧碎片,碎片紅光乍現,符文蟲發出刺耳尖叫,暫時逼退了活尸群。

借著這短暫的空隙,陳默認準玄鳥崖方向狂奔。途中經過一處荒廢的觀星臺,臺中央的渾天儀突然自行轉動,指針精準指向北方巖壁上的隱蔽山洞。他心中一動,閃身鉆了進去。洞內彌漫著陳年艾草的氣息,洞壁上掛滿褪色的燈籠,最深處的石臺上,竟坐著一位蒙著灰布的枯瘦老者,身前擺著一盞造型古樸的油燈——正是宮主所言的“明心燈”。

“守燈人?”陳默警惕地靠近。老者緩緩掀開灰布,露出布滿皺紋卻異常慈祥的面容,渾濁的眼睛里突然閃過星光:“混沌體的氣息……黑袍那小子,終究還是賭對了。”他枯瘦的手指指向洞壁,原本空白的巖壁上浮現出動態的光影畫面:千年前,玄天宮初代宮主與幽冥教教主聯手封印噬魂蛛后,卻因力量失衡導致太虛古樹瀕臨崩潰,最終以混沌體為祭品才勉強維系封印。

“每一代玄天宮都在重復這個謊言。”守燈人輕咳一聲,油燈火焰突然暴漲,“但黑袍發現了真相——幽冥教根本沒有放棄復活魔神的計劃,他們故意讓玄天宮獻祭混沌體,就是為了削弱封印。而你,是千年來第一個逃脫獻祭命運的混沌體。”

洞外突然傳來劇烈的撞擊聲,活尸群竟追到了洞口。守燈人將明心燈推向陳默:“帶著它去太虛古樹,燈油里封存著初代宮主的凈化之力。但記住,真正的敵人不是幽冥教表面的爪牙……”話音未落,巖壁轟然炸裂,幽冥教長老帶著大批魔修殺了進來,而人群中,赫然有玄天宮宮主的身影!

“果然是你!”陳默怒視宮主,混沌之力與血淵魔鎧的紅光交織。宮主卻冷笑一聲,摘下道冠,露出額間與幽冥教長老相同的魔紋:“玄天宮本就是幽冥教的分支,那些關于獻祭的典籍,不過是引你上鉤的誘餌。”他手中星圖化作鎖鏈纏住守燈人,“交出明心燈,饒你不死。”

守燈人突然大笑,蒼老的笑聲震得洞頂碎石掉落:“你們以為困住我就能得手?”他猛地捏碎手中燈芯,明心燈爆發出刺眼光芒,洞內所有燈籠同時亮起,組成上古星斗大陣。幽冥教眾人被困其中,魔修們的身體開始被星光分解。但大陣也在反噬守燈人,他的皮膚迅速干癟下去。

“快走!”守燈人將明心燈塞給陳默,“沿著后山密道去古樹,黑袍在最后時刻留下了后手……”陳默咬咬牙,轉身沖進密道。身后傳來宮主憤怒的咆哮,以及守燈人最后的吟唱聲。密道盡頭,微弱的月光中,玄鳥崖的輪廓若隱若現,而崖底,太虛古樹的氣息正在瘋狂波動,仿佛在預示著一場驚天動地的決戰即將到來。密道內潮濕陰冷,陳默的腳步聲在巖壁間回響。明心燈在他手中微微發燙,燈油表面浮現出細密的符文,宛如活物般游動。突然,巖壁上滲出黑色黏液,匯聚成幽冥教長老扭曲的面孔:“混沌體,你以為能逃出生天?玄天宮的每一寸土地,都在我們掌控之中!”

陳默猛地將混沌鎖鏈砸向巖壁,黏液轟然炸裂,卻在碎塊中飛出數十只人面蜘蛛。他急退半步,從儲物袋里掏出用辣椒、雄黃混合而成的“驅邪散”,粉末所到之處,蜘蛛紛紛蜷成焦黑的團狀。但更多的黑色黏液從四面八方涌來,密道開始劇烈搖晃,頭頂的鐘乳石如雨點墜落。

千鈞一發之際,巖壁上的一處星紋突然亮起。陳默想起守燈人留下的線索,將玄鳥令牌嵌入其中。轟隆巨響中,密道側壁裂開一道暗門,撲面而來的竟是熟悉的太虛古樹氣息。他閃身而入,眼前豁然開朗——古樹根系如巨蟒盤踞,樹干上布滿觸目驚心的裂痕,而樹頂的金色光點已黯淡如殘燭。

“果然在這里!”宮主的聲音從身后傳來。陳默轉身,只見幽冥教眾人與玄天宮叛徒將他團團圍住,宮主手中的星圖已化作血色長鞭,“把明心燈和石碑交出來,我可以讓你死得痛快點。”

陳默握緊石碑,余光瞥見古樹根部有個閃爍微光的凹槽,形狀與石碑完美契合。他突然放聲大笑:“你們以為獻祭混沌體就能復活魔神?別忘了,混沌之力本就包含毀滅與重生!”說著,他將石碑狠狠插入凹槽,混沌之力如火山噴發般涌入古樹。

古樹劇烈震顫,金色光芒與黑色魔氣在半空激烈碰撞。幽冥教眾人被氣浪掀飛,宮主卻趁機甩出長鞭纏住陳默的腳踝:“給我下來!”千鈞一發之際,黑袍人的血刃突然破空而來,斬斷長鞭后懸浮在陳默身前。血刃表面浮現出黑袍人生前刻下的最后留言:用我的血,喚醒古樹本源。

陳默咬破指尖,將鮮血滴在血刃上。血刃化作流光沒入古樹,樹干上的裂痕開始飛速愈合,樹冠重新綻放出耀眼金光。噬魂蛛后的虛影在金光中發出不甘的嘶吼,卻被明心燈的凈化之力包裹,逐漸消散。但異變突生——古樹核心竟浮現出魔神虛影,而陳默的混沌烙印與魔神額頭的印記產生共鳴,一股不可抗拒的吸力將他往古樹深處拽去。

“不好!混沌體要被魔神吞噬了!”幽冥教長老驚恐大喊。就在陳默即將被吞噬的瞬間,守燈人留下的明心燈突然炸裂,燈油化作萬千光點,與他體內的混沌之力融合。陳默怒吼一聲,運轉道韻吞噬訣,將魔神虛影連同幽冥教眾人的攻擊盡數吞噬。

金光散盡時,太虛古樹恢復了往日生機,而幽冥教眾人已消失得無影無蹤。陳默疲憊地癱坐在地,卻聽見識海中傳來黑袍人的聲音:“別放松警惕,真正的黑手還在暗處……玄天宮的藏經閣第三層,有關于你身世的秘密……”

他掙扎著起身,望向重新煥發生機的太虛古樹。遠處,玉笛修士帶著玄天宗弟子匆匆趕來。陳默握緊手中殘留的血刃碎片,心中暗自下定決心——這場與幽冥教的斗爭遠未結束,而他,將追尋著黑袍人的遺愿,揭開修仙界最黑暗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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