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命運的重擊:絕癥的陰影
- 第43次日落時忘記你
- 星空下的伏筆者
- 2587字
- 2025-04-20 20:26:47
然而,命運似乎并不打算放過我們。沒多久,我的身體大不如前。我總是感覺頭暈目眩,有時候甚至會突然暈倒。我瞞著木兮,偷偷去醫院檢查。醫生告訴我,我患上了絕癥,剩下的時間不多了。
那是一個陰沉的下午,烏云密布,仿佛預示著即將來臨的暴風雨。我獨自一人坐在醫院的候診室里,心里滿是不安。四周彌漫著消毒水的味道,人們的低語聲和偶爾傳來的咳嗽聲讓整個空間顯得格外壓抑。我緊緊握著手里的病歷,手指不自覺地顫抖著。我知道,這次的檢查結果可能會改變我的一生。
「晨陽先生,請您進來。」護士的聲音打斷了我的思緒。我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看起來鎮定一些,然后緩緩站起身,跟著護士走進了醫生的辦公室。
醫生是一位中年男子,臉上總是帶著一副嚴肅的表情。他看了看我的檢查報告,然后抬起頭,用一種復雜的眼神看著我。我知道,那種眼神通常意味著壞消息。
「晨陽,你的檢查結果顯示,你患上了晚期肺癌。」醫生的聲音很平靜,但每一個字都像是重錘一樣砸在我的心上。
我感到一陣頭暈目眩,仿佛整個世界都在旋轉。我緊緊抓住椅子的扶手,努力讓自己保持平衡。肺癌?晚期?這兩個詞在我的腦海里不斷回響,讓我無法接受。
「醫生,這……這不可能。」我聲音有些顫抖,眼神里滿是震驚和不敢置信。我怎么可能得這種病?我這么年輕,我還有那么多事情沒做,我還有木兮……
「我很遺憾,但這是事實。」醫生嘆了口氣,眼神里滿是同情。「根據檢查結果,你的病情已經到了晚期,目前沒有有效的治療方法。你的時間不多了。」
我的大腦一片空白,仿佛被什么狠狠地擊中。我感到一種從未有過的恐懼和絕望,仿佛整個世界都在瞬間崩塌。我緊緊咬著嘴唇,努力不讓眼淚流下來,但淚水還是不爭氣地從眼眶里滑落。
「醫生,還有沒有別的辦法?」我聲音嘶啞,眼神里滿是絕望。我緊緊抓住醫生的手,仿佛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我不能就這樣放棄,我不能離開木兮,我不能讓她一個人面對這個世界。
醫生搖了搖頭,眼神里滿是無奈:「我很抱歉,晨陽。這種病目前沒有有效的治療方法。你的時間不多了,大概只剩下幾個月。」
幾個月?我的心里一片混亂,仿佛被什么狠狠地撕裂。幾個月的時間,我還能做些什么?我還能為木兮做些什么?我不能就這樣離開她,我不能讓她一個人面對這個世界。
「醫生,求求你,再想想辦法。」我聲音里帶著哭腔,眼神里滿是哀求。我不能接受這個事實,我不能就這樣放棄。
醫生嘆了口氣,輕輕拍了拍我的肩膀:「晨陽,我知道這很難接受,但你必須面對現實。這段時間,你要好好照顧自己,盡量讓自己過得開心一些。」
我點了點頭,但我的眼睛卻一直盯著地面。我的心里亂成了一團麻,仿佛被命運狠狠地踩在腳下。我感到一種從未有過的絕望,仿佛整個世界都在拋棄我。
我走出醫院,外面的天空已經完全黑了下來,烏云密布,仿佛隨時都會下起暴雨。我站在醫院門口,雙手緊緊握在一起,眼神里滿是迷茫和無助。我不知道該怎么辦,我不知道該如何面對木兮,我不知道該如何面對自己的命運。
酒吧的吧臺上,我喝著悶酒。「晨陽,你這是怎么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我抬起頭,看到了老李。他站在我的面前,眼神里滿是擔憂。
「老李……」我聲音嘶啞,喉嚨像是被什么東西堵住了。我張著嘴,卻不知道如何表達。
「晨陽,最近看你很低迷,到底怎么了?」老李漫不經心的走到我身邊,輕輕握住我的肩膀。他的眼神里滿是關切,仿佛能感受到我此時此刻的心情。
我搖了搖頭,眼淚又開始在眼眶里打轉。我不知道該如何開口,我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這個事實。
「晨陽,你別太難過,不管發生什么,我都會在你身邊。」老李拍了拍我的肩膀,眼神里滿是鼓勵。
回到病房,木兮已經睡著了。她的臉上帶著一絲疲憊,但呼吸還算平穩。我坐在她身邊,輕輕握住她的手,眼神里滿是溫柔和愧疚。我看著她,心里充滿了自責和痛苦。我不能讓她知道我的病情,我不能讓她為我擔心。
「晨陽,你回來了。」木兮的聲音突然響起,把我從沉思中拉了回來。她睜開眼睛,看著我,眼神里滿是關切。
「嗯,我回來了。」我點了點頭,努力擠出一個微笑。
「你看起來很累,快去休息吧。」木兮輕輕握住我的手,眼神里滿是溫柔。
「我不累,我陪著你。」我搖了搖頭,眼神堅定地看著她。我知道,我不能離開她,我不能讓她一個人面對這個世界。
木兮看著我,眼神里閃過一絲感動。她輕輕點了點頭,然后閉上眼睛,繼續休息。
從那天起,我開始更加努力地照顧木兮。我每天都會陪她聊天,陪她笑,陪她面對生活的每一個挑戰。我寫了許多新的歌,每一首歌都充滿了對她的愛和對未來的期待。我希望能用我的歌聲,傳遞出我們的故事,讓更多的人感受到愛的力量。
我知道,我不能讓木兮知道我的病情,我不能讓她為我擔心。我必須做出選擇,而這個選擇讓我心如刀絞。我決定狠下心來演一場戲,一場能讓木兮恨我、忘記我的戲。只有這樣,她才能重新開始新的生活,不再被我這個即將離世的人拖累。
那是一個陽光明媚的下午,醫院的病房里彌漫著消毒水的味道,窗外的陽光透過窗簾灑在地上,形成一片片光斑。木兮坐在病床上,正在看一本畫冊,她的臉上帶著一絲專注的神情。我坐在她身邊,手里拿著吉他,彈奏著一首輕柔的曲子。她的嘴角微微上揚,眼神里滿是幸福。
「晨陽,你的歌又提升了一個高度,我越聽越喜歡了。」木兮從琴譜上抬起頭,眸光亮晶晶的,像浸著揉碎的星子。她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譜夾邊緣,那是我們一起抄歌時總會弄出的毛邊。
我勾著琴弦笑出聲,指尖卻在三品位置停頓半拍:「小傻瓜,我琴箱里的譜頁哪首不是落著你的名字?」金屬弦的震顫順著指腹傳來細麻的痛,像某種無聲的告別。暮色正從百葉窗縫隙里滲進來,給她發梢鍍上冷金的邊,卻把我按在陰影里——只有自己知道,胸腔里像是被揉碎的琴弦絞住,那些沒說出口的話,都化作撥片掃過六弦時故意放輕的尾音。
最后一個泛音在空氣里晃了晃,我望著她鬢角翹起的碎發突然喉頭發緊。這把跟著我跑遍大小 Livehouse的琴,琴弦上還留著她總說「太鋒利」的指甲痕。暮色漫過琴頸時,我忽然明白,有些告別早就寫在每次調弦的顫抖里,只是今天的夕陽,恰好把「再見」兩個字,映在了她眼底未干的光斑上。
「晨陽,等我好了,我們一起去海邊吧。」木兮看著我,眼神里滿是期待。
「好啊,等你好了,我們一起去海邊。」我點了點頭,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一些。我的心里卻在滴血,我知道,我可能沒有機會陪她去海邊了。
那天晚上,我回到家,坐在沙發上,手里緊緊握著那張病歷。
「我該怎么辦?」我在心里不斷地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