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萊恩醒來時發(fā)現(xiàn)自己正處在一所歌劇院的觀眾席上，而舞臺上坐著兩個他熟悉無比的人——鄧恩，以及狄奧尼西。

“史密斯警官，我知道的就這些了。”青年輕輕的說，語氣誠懇，“希望可以幫到您。”

“感謝你的配合，阿維森納先生。”中年男人起身就要離開。

“那個……”青年遲疑了一下，最終叫住了男人，“警官，請問您能幫我們找地方排練嗎？廷根人民劇院被封了，我知道你們不必負(fù)責(zé)這些，但是……劇團(tuán)……”他的姿態(tài)放得很低，“我們就要演出了，我們必須對觀眾負(fù)責(zé)。”

“當(dāng)然可以。我很期待蓋爾格萬劇團(tuán)的演出。我會叫倫納德，就是那位綠眼的警官幫你的。”

“謝謝……謝謝……”

舞臺燈光暗了下來，觀眾席上的克萊恩表示，自己看的云里霧里的。

“這難道是……狄奧尼西的過去？”青年這般揣測。

第二日

克萊恩感覺自己腦子像是被豬拱過一般，昏昏沉沉，頭痛欲裂。所以他帶著一副上早八的表情，走進(jìn)黑荊棘安保公司。

“克萊恩先生？”狄奧尼西看他臉色不太好，遞給他一杯甜冰茶，“您的臉色很糟糕，是沒睡好嗎？”

青年接過甜冰茶，猛地灌進(jìn)一大口，眼底烏青一片：“鄧恩.史密斯，這人就是個噩夢！他居然在我面前吃大餐！”

“？”狄奧尼西表情迷茫，并打出了一個問號，“史密斯先生怎么了嗎？”

克萊恩解釋了一下：“這是隊長掌握魔藥的小竅門。”

不應(yīng)該是消化魔藥嗎？狄奧尼西識相地沒說出口。

“我每天晚上都要做這種噩夢，這完全得算工傷！”青年小聲抱怨。

狄奧尼西安撫性地拍了拍他的背，他的力道正合適，剛剛好：“是要我?guī)湍阒谱餍﹤€安眠符咒嗎？”

“好……”

狄奧尼西點了點頭，動身前往材料室，走到一半又轉(zhuǎn)身折了回來：“克萊恩先生，晚上我可以去那個讀書會看一看嗎？”

克萊恩下意識占卜了一下：“沒問題，去吧。”青年這才愉快的離開，只留對方一人待在休息室

“我是不是忘了什……等等，剛才小西奧是不是說他想去讀書會？治療那么順利的？”

克萊恩：難道我是一位天才心理醫(yī)生？不……也可能是小西奧把我當(dāng)那位奧托了。

另一邊，狄奧尼西邊走邊沉思著，覺得自己是太過著急了。他“好”得太快了，僅僅花了這幾天時間，就發(fā)展到了“提出自己的要求”這種地步。很可能被這些人精非凡者發(fā)現(xiàn)異常，事已至此，他只能指望著“孩童難以被注意到”這點了。

他究竟為什么會露出這種破綻呢？是因為內(nèi)心那種不安感嗎？

“蓋爾格萬？”漂亮的女前臺下意識讀出這個單詞后，克萊恩才猛地回過神來。

他來占卜家俱樂部占卜，在占卜前，總要先給自己占卜一下：“今天是否適合占卜？”這次他選擇的是夢境占卜。

但是直到安潔莉卡讀出那個單詞，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筆記上寫著“蓋爾格萬”這個單詞。

“蓋爾格萬”，自己好像在哪里看到過這個單詞？似乎是宣傳單之類的東西，他記得不太清了。這個不像是魯恩語，反倒是……

“冥黃之袍？”陌生的聲音插了進(jìn)來

對，就是這個。倫堡語，最復(fù)雜的語言……克來恩下意識抬頭，映入眼睛的是一對紅色的眼眸。

“您是？”

“露娜.塞勒涅，一位占卜師。”對方的聲音很是清澈，如同月光一般，“你是從哪里知道這個的？”

克萊恩想說“不知道”，身體似乎有了自己的想法：“戲劇。”

“……”

“莫雷蒂先生，允許我為你做一次占卜嗎？六便士足矣。”紅發(fā)的女孩微微一笑，示意對方跟自己來，“黑琥珀房。”

“等下，我先去一趟盥洗室。”

“莫雷蒂先生，我們來玩?zhèn)€游戲。你問我答，我們用答案來換答案。如何？”一進(jìn)門，露娜便用靈性之墻封住了房間。

強(qiáng)勢，強(qiáng)硬……是他不擅長對付的那種人。

“當(dāng)然。”克萊恩只好微微一笑。

“輕松點，我又不會吃了你。”露娜輕笑遒，“好，請問你是從哪里聽到「冥黃之袍」這個單詞的？”

“我不知道。”是實話。

輪到青年發(fā)問了：“「冥黃之袍」是什么？”

“倫堡有名的戲團(tuán)，因為一位歌手的突然離開而被迫解散。”

“你是官方的非凡者嗎？”

氣氛一下變得劍拔弩張起來。

“……是的。”克萊恩選擇如實回答，“你來這里的目的與那位歌者有關(guān)？”

“是的。”

“好，最后一個問題，你知不知道一個編號3—210的封印物？”

“不知道。”克萊恩深呼吸，問出最后一個問題——“你是帶那位歌者回去的嗎？”

“不，我是來處理它的……”露娜干脆地說，“我們的線索只有3—210這串?dāng)?shù)字。我們推測它是封印物編號。如果你們有相關(guān)的消息，請移交給我們。這是倫堡的事。”說完，她便撤去了靈性之墻。

克萊恩將手上的咖啡一飲而盡，輕輕地放于桌上，轉(zhuǎn)身離去。

回到黑荊棘安保公司時，克萊恩看見狄奧尼西正在和羅珊聊天：

“你說是隊長不行的概率大，還是戴莉女士在上面的可能性大？”

克萊恩摔倒在地。

“克萊恩先生，你怎么了？”

“沒事。只是……你們在聊些什么？”

“隊長什么時候與戴莉女士表白。”羅珊說，“阿維森納先生給我提供了一個新思路——為什么不讓戴莉女士捅破這層窗戶紙呢？誰叫隊長這么擰巴。哎，克萊恩，「擰巴」應(yīng)該是這個意思吧？”

如何蓋住一件頗具吸引力的事？那就是另一件更具吸引力的事。

感謝羅珊，她主動向自己聊起了八卦。這種時候就要給值夜者一點小小的GB文學(xué)震撼了。

愿八卦與樂子征服世界。

“3—210感覺到來自倫堡的威脅，在不安的驅(qū)使下決定離開值夜者，那個讀書會似乎就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追查「冥黃之袍」的露娜.塞勒涅來到廷根并與監(jiān)管3—210的克萊恩.莫雷蒂發(fā)生接觸。根據(jù)克萊恩.莫雷蒂謹(jǐn)慎的性格，交出3—210是必然的。”

“不，情況出現(xiàn)了意外！克萊恩.莫雷蒂疑似對3—210升起了憐憫。不得不說，對物品升起憐憫的感情一般而言是一種錯誤的決定。但在此時此刻，這打破了因斯.贊格威爾的謀劃。不得不說，他真是一位蹩腳的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