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雯和李媛過來確定了陳時要入哪個部,又簡單說了些情況后,就直接走了。
全程,這兩個‘高冷’的學姐都沒搭理周大林三人。
當然,周大林三人這會兒面對學姐確實有點怯場,也沒好意思起身打個招呼。
等兩人走后,楊朝感嘆道:“昊子,不是說學生會不好進嗎?你看看陳哥,人學生會主席親自來請呢。”
張昊撇撇嘴:“陳哥和你能一樣???他靠臉吃飯的?!?
陳時也沒在意張昊這話,一是張昊其實也沒太大惡意,二是陳時自己也承認,進學生會這事兒確實是靠臉。
可還是那句話,爸媽給他生了這張臉,由此帶來了優待和好處是正常的事情,他總不能去整容把自己往難看了整吧?
長相也是天賦,不能搞天賦歧視啊!
周大林則若有所思,低聲道:“這學生會的確實官僚主義嚴重啊,剛才陳哥喊那個李媛喊李主席,她明顯聽得很高興,要是陳哥上來就喊學姐,怕是人家心里就不舒服了?!?
張昊點點頭:“可不嘛?!?
楊朝有些懵:“不是,你們是怎么想到這些的???我怎么沒發現呢?”
周大林拍了拍楊朝的肩膀:“朝啊,你以后就別去考公務員了,沒前途的。”
…………
軍訓后沒上幾天課,就到了國慶假期。
313宿舍四個人除了楊朝家庭條件差點,不想浪費車費回家一趟外,其余三人都準備回家。
“朝啊,后面七天宿舍就是你一個人的了,你可要看好啊?!敝艽罅质帐昂昧艘丶业臇|西,沖著躺在床上看書的楊朝笑道。
楊朝罵咧道:“滾啊,你把我當狗了?。俊?
“哈哈哈?!敝艽罅中Τ雎晛?,又問道:“你這七天就準備在宿舍看書?”
楊朝應道:“差不多吧,不行去網吧通宵幾個晚上也行,我一個人在宿舍,晚上還有點怕?!?
聽到這話,張昊插了句嘴:“怕鬼啊?不是,你個大男人還怕鬼啊,慫泡?!?
“怕鬼咋了,和你們這些城里人說不清楚,農村晚上嚇人得很,還有各種鬼怪傳說流傳,小時候我奶奶給我講過一個女鬼的故事,給我嚇得好幾個月不敢一個人上廁所?!?
這個時候,陳時打完電話從陽臺回來,聽到這話笑著說了句:“其他鬼也就算了,女鬼你個單身漢壓根不用怕啊?!?
楊朝聽得疑惑:“陳哥,什么意思呢?”
周大林以為自己聽懂了,一本正經道:“陳哥的意思應該是單身,陽氣旺,所以不用怕鬼?!?
“確實,不行你上童子尿啊?!睆堦恍Φ么舐暋?
陳時搖搖頭:“不,我的意思是,女鬼對單身漢來說,簡直是大自然的饋贈啊,畢竟法律又不保護女鬼?!?
“啊?”
“哈哈哈。”
“尼瑪的,陳哥你這人平時正經得很,偶爾搞一下,就是我這輩子都想不出來的葷話?!?
陳時心里好笑,誰懂這種講了老段子,周圍人沒辦法秒懂的爽???
…………
幾個人在宿舍吹了會兒牛,然后就陸續提著行李下樓。
陳時最后走,對楊朝說了聲:“你記得我的號碼吧,有事情給我打電話?!?
楊朝點點頭:“行,陳哥你一路順風,記得回來的時候給我帶點你們蘇南的特產啊。”
“沒問題?!?
陳時沒帶什么東西,就包著個雙肩包,一路到了學校門口。
魏寧已經在這兒等著呢,少女穿著淺粉色衛衣搭配淺藍色牛仔褲和帆布鞋,身材高挑,雙腿筆直修長,站在那里很是惹眼,不時有學生走過去,然后裝著回頭,用余光偷偷看魏寧。
“陳時,這里!”
魏寧看見了陳時,高興地一手扶著行李箱一手沖著陳時揮動著。
“你還真帶了這么多東西?”陳時走過去見著魏寧挺大的行李箱,有些詫異。
魏寧聽出了他話里的其他意思,臉頰微紅:“是啊,你以為我,我騙你呢?”
陳時笑笑不說話。
“那個,周鵬呢?還沒過來嗎?!蔽簩幐缓靡馑剂?,趕忙轉移了話題。
“約好了在汽車站碰頭,走吧。”
兩人打了個車,直奔汽車站。
今天路上是比較堵車的,畢竟回家的學生不少,公交車更是擠的滿滿當當。
等到了汽車站,更是人滿為患,陳時幫魏寧提著行李箱,隨著人群往里走著,魏寧則緊緊靠在陳時身邊,雖然人流擁擠,但這種和陳時幾乎貼在一起的時刻,還是讓這姑娘心里忍不住竊喜。
等進入汽車站,和周鵬碰面,然后上了車,才算是松了口氣。
周鵬也說著剛才就想說的話,他盯著陳時看了又看,很不爽的道:“不是憑什么啊,軍訓那么多天,魏寧都曬黑了點,怎么陳哥你看起來變化不大呢?”
魏寧和陳時坐在一起,不過她在靠窗的位置,聽到周鵬的話,趕忙把車窗的簾子拉好擋住太陽光,說道:“我,我只黑一點好不好,很快就白回去了?!?
當然,魏寧也同樣羨慕地看了看陳時的膚色,發現其實還是有些被曬黑了的,但對比下來真不明顯。
陳時則笑道:“我從小就不容易曬黑,天生的沒辦法。”
“老天爺也太不公平了?!?
三人閑聊著,車也啟程。
魏寧心里是雀躍的,陳時就坐在自己身邊呢,她眨巴著眼睛,然后輕輕閉上,裝著睡著的樣子,腦袋一歪,又一歪,最終靠在了陳時的肩膀上。
這個瞬間,魏寧心跳得很快,有種要從嗓子眼里跳出來的感覺。
好在,陳時沒有推開她,估計是怕打擾她睡覺吧。
嘻,他真是心軟的神哦。
嗅著陳時身上說不上來是什么,但就是感覺聞起來很舒服的味道,魏寧心里竊喜高興著,然后隨著車輛搖晃,她還真漸漸睡著了。
坐在旁邊位置的周鵬看了眼兩人,壓低聲音:“陳哥,你倆這樣,還說沒有發生故事?”
陳時沒搭理他,也仰頭靠著座椅,閉上眼睛養神。
只是,肩膀上的重量,些許發絲刮在臉頰上帶來的微癢,還有不停鉆進鼻子里的洗發水香味和少女身上特有的幽香,終究還是讓陳時有些心神不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