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玄兵鐵甲!
- 紅樓:開局李代桃僵殺賈璉
- 芝士紅燒肉
- 4056字
- 2025-05-03 21:49:12
親衛(wèi),又稱之親兵、近衛(wèi)、親隨,通常是封建王朝,統(tǒng)帥大軍的將領(lǐng)身邊,最為核心的護衛(wèi)力量。
親衛(wèi)不僅僅只是用自己的血肉之軀,為主將擋刀、擋箭的人肉盾牌,更加是主將權(quán)力的延伸,
因此除卻‘忠誠’這個最基本要素之外,親衛(wèi)還需兼具強大的武力、靈敏的應(yīng)變能力,攜帶主將意志,將軍隊牢牢的把控在主將的手中。
可以說,優(yōu)秀的親衛(wèi),便是上馬能打仗,下馬能肅軍,還甘愿為你擋刀、擋槍的存在。
在京城寧榮二府站隊錯誤,致使國公爵遭削,
自代字輩之后,賈家嫡系不在進入軍隊司職,
直至如今,賈璉仍能憑榮國公府嫡正之名,
在短短半日之內(nèi),便召集來四十九名親衛(wèi)。
先不說那四十八名,身強體健,威武雄壯的親衛(wèi)子嗣。
單單就是馬忠這個曾擔任過先榮國公親衛(wèi)首領(lǐng)的投效,更是讓賈璉喜不自勝。
要知道親衛(wèi)首領(lǐng),可是有資格與能力,在主將陣亡或重傷時,代行指揮權(quán),穩(wěn)定軍心的存在。
金陵榮國府水字輩老人告知賈璉,馬忠乃大乾建立四十載,先榮國公賈源,領(lǐng)兵出擊漠北所救下的幼兒。
經(jīng)先榮國公培養(yǎng),擔任過先榮國公親衛(wèi),后又跟隨先榮國公嫡子賈代善,升任為親衛(wèi)首領(lǐng)。
若不是追隨兩代榮國公的馬忠,為全先榮國公活命之恩,拒絕了太宗、當今太上皇的拔擢。
怕不是馬忠此刻,也是一位勛爵將軍。
能得馬忠如此效忠,便足以見得一姓兩國公的賈家,哪怕衰落,仍舊擁有強大底蘊。
接受馬忠,以及四十八名親衛(wèi)子嗣效忠之后。
賈璉便示意眾親衛(wèi)上馬出發(fā),
而年過六旬的馬忠則是被賈璉請上車架,同自己共乘一車。
受到賈璉邀請的馬忠,卻搖頭道:
“老爺,這些小子們初出茅廬,沒有經(jīng)過戰(zhàn)陣,
“雖然有一腔血勇,卻缺乏經(jīng)驗。
“所以我得看著他們,以防萬一。”
“馬公經(jīng)驗豐富,璉屬實欽佩。”
賈璉聞言,先是贊同了馬忠所言,而后搖頭開口道:
“不過馬公畢竟年事已高,此行百十余里,璉又怎忍心讓馬公經(jīng)受顛簸之苦?”
在賈璉的接連邀請之下,已然向賈璉效忠的馬忠退了一步道:
“老爺厚德,然當家主母,端坐車架,我怎能入內(nèi)?
“老爺我就同車把式共同坐在前方,這樣還能看著這群小的。”
“啪!!!”
賈璉再三相邀,卻仍舊被馬忠拒絕的情況之下,
賈璉只得讓馬忠同車把手同乘。
待賈璉進入車架,馬忠也登上車架同車把手同乘之后。
賈家車把式,便熟稔揮鞭輕甩,驅(qū)動馬車。
馬鞭聲響,三匹高頭大馬,拖拽著車架,穩(wěn)穩(wěn)前行。
馬車上,不善書文,卻愛極了權(quán)力的王熙鳳,雖說因馬忠一句‘當家主母’從而暗自欣喜。
然望著賈璉那張臉,王熙鳳便想起了郭先生被發(fā)現(xiàn)之事,
頓時欣喜盡去,滿臉尷尬,左顧右盼,不敢同賈璉對視。
只能掀開簾子,裝作欣賞景色。
“不是說要押送賈代明、賈敎貪墨所得回返京城嗎?”
不過,當王熙鳳發(fā)現(xiàn),車架行至渡口,卻徑直越過之后。
她終于忍不住,眉頭緊皺的沖賈璉詢問開口:
“為何渡口都到了,咱們卻不停車乘船?”
事以密成,語以泄敗。
更改路線,前往揚州之事,賈璉并未曾告知王熙鳳。
聞言,車間內(nèi)閉目養(yǎng)神的賈璉,睜開眼眸,回應(yīng)開口:
“嗯,先不回京城了,我們?nèi)P州,拜訪姑父、姑母。”
“嗯?既然要拜訪姑父、姑母,你為何不跟我說?”
聞聽路線更改,要前往揚州拜訪姑母賈敏,姑父林如海,
王熙鳳美眸微翻,口吻埋怨的開口:
“你不跟我說,徑直前往,我都沒有準備禮物,
“到了姑父、姑母那邊,姑父、姑母縱是口上不說,心里也得怪我們不懂規(guī)矩?!”
“都到這里了,告訴你也無妨,我得到消息,有人給姑媽下了毒。”
看著因為馬忠一句當家主母,直接將自己代入主母身份的王熙鳳,
面露玩味之色的賈璉,也不提醒對方,而是坦言開口道:
“事出緊急,哪里還顧得上這些繁文俗禮?”
“什么?姑母被人下了毒?!”
生活在高門大院,此生遭遇過的最大危機,便是被水匪截殺的王熙鳳,
聞聽身為代善公嫡女,嫁給當朝探花郎的姑母賈敏,竟被人下毒謀害,頓時眼眸圓瞪的驚呼開口:
“何方賊人,竟然敢對姑媽下毒?”
王熙鳳認為,自己在行路途中遭遇賊匪,純屬運道不昌,
然,被人下毒,可不同其他,這是明晃晃的謀害啊!
膽敢在距金陵祖地不過百十余里的揚州府,謀害一姓兩國公的榮國公嫡女,
這簡直就是赤裸裸的在打榮國公府,打自己這個榮國公府正脈正妻的臉面!
“我的五感比常人敏銳,先前去金陵甄家之刻,聽到的消息。”
見王熙鳳如此憤怒,賈璉眼眸微瞇,倒果為因的開口:
“通過金陵祖地豢養(yǎng)之信鴿,給姑父傳訊之后,確認姑母此刻癥狀,就是中毒無疑,
“雖說不知是何人下毒,但必定同金陵甄家脫不開干系。”
“金陵甄家?怎么可能,要知道賈甄兩家,相交數(shù)代,乃近百年的老親。”
聽到嫌疑人同金陵甄家脫不了干系,王熙鳳面露疑色的道:
“他甄家為何要下毒謀害我賈家正脈嫡女?!”
賈璉聞言,并未曾直言開口,而是沖車架上的馬忠詢問道:
“馬公,您老可知,甄家為何要謀害我姑母?”
“老爺這是在考校我啊,不過我在金陵耕耘至今,此事我還恰恰知道些許。”
馬忠聞言,先是沉默片刻,而后開口說道:
“甄家四次接駕太上白龍魚服,族中更是出了個備受太上寵幸的甄老太妃,乃太上嫡系,
“但是,林探花卻是當今即位之后,所欽點的第一批一甲進士,當朝探花郎,
“所謂出嫁從夫,敏小姐嫁給林探花之后,便成了今上一脈。
“以才貌雙絕,被今上點為探花郎的林探花,備受今上信任,
“在被欽點為蘭臺寺大夫不久,便出任巡鹽御史,為今上巡鹽。
“而甄家則因四次接駕太上的緣故,同金陵各大鹽商互通有無,
“甚至于,號稱四大鹽商的一家,便分屬甄家……”
聽著馬忠滔滔不絕的講述,賈璉內(nèi)心贊嘆道:
馬忠不愧是,擔任過榮國公親衛(wèi)首領(lǐng)的存在,
哪怕在金陵祖地榮養(yǎng),都不忘探查周邊情報,
家有一老,如有一寶,果然,古人誠不欺我。
“我想,老爺之所以要同甄家決裂,除卻甄家欺人太甚之外。”
說到這里,馬忠的聲音微微一頓,而后沖賈璉開口詢問道:
“更加重要的便是,得知了甄家毒害敏小姐的消息吧?!”
身為都太尉統(tǒng)制縣伯王公正脈嫡女,
自小接受的便是,家族利益高于一切之教育的王熙鳳,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這賊人竟膽敢在頂替了榮國公府正脈身份之后,不請示父、叔、祖母,
只憑一己喜惡,便直接與同賈家百年老親的甄家交惡、決裂?
這賊人怎么敢的?
你就不怕因此被父、叔、祖母問責,從而暴露水匪身份嗎?
“什么?你同甄家決裂了?!”
不等賈璉回應(yīng),感覺自己世界觀都被沖擊了的王熙鳳,
便眼眸瞪大看向賈璉,忍不住的沖賈璉開口:
“賈甄兩家百年老親,你怎么……”
“百年老親又如何?!”
然,不等王熙鳳話語落地,
嘴角勾起了一抹猙獰弧度的賈璉,便滿眸兇戾的道:
“雖說出嫁從夫,嫁給姑父之后,敏姑母已經(jīng)可以被認定是林家人了。
“但哪怕如此,敏姑媽也姓賈,
“他甄家敢對我賈家人下手,就要做好付出代價的準備!”
王熙鳳接受的教育告訴她:
賈璉這種僅為了一個嫡女,便同百年老親決裂的行為,非常不符合家族利益。
王熙鳳的理性告訴她,自己應(yīng)該排斥、乃至開口勸誡賈璉。
但是女性的感性卻使得王熙鳳,怎么都無法勸誡出口。
張張嘴,王熙鳳卻只是道:
“你沖動了,金陵甄家,四次接駕,在金陵擁有偌大勢力,
“你同其決裂,豈不是讓自己,乃至我等,盡皆落入危險境地?”
身為王家嫡女,卻自小被當做男兒教養(yǎng)的王熙鳳,可是清楚的知曉,世家大族對待敵人,有多么的狠辣。
若這賊人,真的同甄家決裂的話,哪怕賈璉身份乃是榮國公長房正脈,
甄家也會動用手段,以不致賈璉死地為前提的狠狠教訓賈璉。
“你道我為什么要對外宣揚,乘船押送賈代明、賈敎貪墨資財返回京城,
“實際上,卻是乘車走陸路,前往揚州,拜訪姑父姑媽?!”
王熙鳳語落,賈璉便抬眼看向?qū)Ψ降溃?
“可不就是為了預(yù)防甄家的報復手段嗎?!”
“主母勿憂,老爺?shù)刃麚P要走水路,押送資財返京,
“甚至為了掩人耳目,走了這條途徑渡口路途之舉,
“除卻我與引路的小家伙之外,并未曾告訴任何人。”
賈璉話音剛落,同車把式坐在一塊的馬忠,便開口說道:
“情報如此保密,甄家哪怕留有人手在渡口監(jiān)視,并通過飛鴿傳書,也需要一定的時間,
“而此刻我們距離揚州,不過只剩六十里,
“哪怕甄家反應(yīng)了過來,我們未曾走水路,
“其所能夠組織的報復力量,也絕對不會超過百人。”
說到這里,馬忠臉上浮現(xiàn)出了一抹傲然之色,滿眸自信的道:
“而不超過百人的賊匪,哪怕是騎兵,對于我等來說,也不過土雞瓦狗!”
“馬公,若是甄家真的反應(yīng)過來,我等未走水路,
“并且,其組織的報復力量,追上了我等的話,記得通知我一下。”
馬忠語落,端坐車架之內(nèi)的賈璉,嘴角便勾起了一抹弧度的道:
“畢竟,璉也許久未曾活動筋骨了,一身的皮肉,都有些酸癢了!”
這些天,除卻夜晚搏殺趙強,劈殺曹華強之外,
再沒有殺過一個人的賈璉發(fā)現(xiàn),自己開始懷念起那熱血沸騰的戰(zhàn)斗,你死我活的廝殺了。
可能,自己就是一個過不慣養(yǎng)尊處優(yōu)日子的殺才吧?!
“老爺神勇,縱是未曾經(jīng)過系統(tǒng)訓練,也能同五名自小通吃同住,一同訓練的親衛(wèi)戰(zhàn)至平手。
“甚至于若是給老爺時間,哪怕有我指揮,老爺也能拖死五人,
“既然老爺想要磨合自身同親衛(wèi)之間的默契,親衛(wèi)隊自然沒有拒絕的道理。”
賈璉話音落地,馬忠沉默半晌,方才開口說道:
“不過,你死我活的戰(zhàn)斗廝殺,畢竟同不置人于死地的較量不同。
“若老爺執(zhí)意要同賊寇交手的話,老爺需著全甲,直至賊寇抵達。”
乾軍全甲,指的乃是,大乾最為精銳的玄甲騎兵,才能列裝的玄兵鐵甲。
要知道,錢少龍讓賈璉穿的鐵甲,都已然重達三十余斤,而這能夠完美防御三眼火銃的玄兵鐵甲,哪怕不算內(nèi)襯,重量都是普通鐵甲的兩倍。
顯然,清楚甄家分管司職中,有鐵器鑄造的馬忠,此舉乃是為了預(yù)防,甄家組織的報復力量,帶有火器。
馬忠語落瞬間,便分析出對方目的的賈璉,直接回話起身道:
“好啊!”
見賈璉車把式,馬忠也不再猶豫,直接朝著車架一側(cè),名為周堅的親衛(wèi)道:
“周家小子,帶幾個人,去后面車隊,將老頭子的箱子給扛過來!”
“好嘞,馬爺爺!”
片刻后,一口碩大的箱子,被周堅幾人抬了過來。
打開箱子,便顯露出了其中那套,通體精鋼打造,厚約三毫米的玄黑甲胄。
“嘭嘭嘭!!”
重達六十多斤的甲胄上身之后,賈璉令周堅朝自己劈砍,實驗甲胄防御。
雞蛋大小的破甲錘,砸在甲胄之上,除卻被金鐵交鳴之音,震的耳蝸嗡鳴之外,被擊打之處,根本毫無痛覺。
有這玄兵鐵甲護持,縱是甄家組織的報復力量,真的攜有火器,也無法傷自己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