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閑聊也聊到了目前六大門派與“新醫會”的事。之前齊錦文找到秦艽就遇上了“新醫會”像土匪一樣的找人方式,但后來傅凌霄跟她又有些淵源,讓她不知所措。
“傅凌霄是我表弟,我離家出走的姑媽的兒子。姑媽與姑父一起成立的‘新醫會’,并且他們還宣傳姑媽是岐黃派的傳人,而事實上,以前爺爺重男輕女,根本沒有讓姑媽接觸到家學?!饼R錦文道。
“傅凌霄這個人不可信,我的一個師兄就是被他們套路了,他們通過商業手段將我師兄經營多年小有名氣的診所注冊了,成為了他們的商標,以此來告我師兄侵權。我們這些小醫生,誰懂商業上的事情,結果敗訴賠償,他們就這樣空手套白狼,套走了我師兄潛心多年總結出來的經驗方。實在可惡!”秦艽咬牙切齒地說道,“你小心點吧,雖說是你表弟,但人心隔肚皮,這人說不定這次用親情牌,想要套走你們的絕學?!?
“其實不用太擔心,我們導引派跟他們多有來往,他們確實想套走我們的東西,可我們是功法,那是需要練的,怎么可能輕易被偷走?這些人都是想走捷徑的,拿走一個方子可能是捷徑,但他們拿不走手藝,我們導引派的推拿、岐黃派的針灸,那都是手藝,怎么可能輕易被騙走?”玄青道長說道。
“你以為我們湯液派的就不是技術了?但他們只需要一個形式,又不是為了真的有效果,能治病。”秦艽嚷嚷道。
“秦老師,你是如何找到這本《黃庭內景經》的?”齊錦文趕緊轉移了話題。
“這運氣,在跟蹤你的時候,看到姓傅的那小子鬼鬼祟祟跟他的手下干些什么,我略施小計,聲東擊西,才拿到了這本書。不然,還不清楚那小子要干什么?!?
“對了道長,我們岐黃派有一本功法,他們湯液派有自己的筆記,你們導引派有什么沒?”齊錦文好奇道。
“導引派就是這一招一式,沒有什么武功秘籍,什么筆記功法。不過倒是有些口訣?!?
“口訣?什么口訣?”齊錦文問道。
“丫頭你就不懂了,不外乎就是一些注意事項,對吧玄青。”
“是的,我們所有的推拿手法都講究一個息定。而動作要領就是沉肩墜肘懸腕,腰部發力?!毙嗟篱L慢悠悠地說道。
“對了秦老師、道長,我突然想到,導引派的至高功法內丹功需要湯液派的從旁指導,而導引派也需要我們岐黃派的經絡理論體系。同樣的,我們岐黃派也需要練功,需要導引派的指點,我們有時候用的一些治療手段也是需要輔助中藥的,也就是要用到湯液派的脈法以及辨證論治。這僅僅只是我們三個派,我想我們六大門派應該都有互通,就像陰陽一樣,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對立統一?!饼R錦文突然說道。
“孺子可教,丫頭悟性不錯,難怪你家那老頭重男輕女,都能將你們岐黃派講給你,可見你確實不一樣?!鼻剀促澷p地點點頭,“其實,六大門派本來最開始就不分彼此,只是后來各有專研,就像現在我們湯液派流派眾多,什么河間派、火神派、滋陰派的,還不都是湯液派這個大家庭分出去。所以,我們才都有一個統一的名字——中醫,而我們的核心都是辨證論治。司外揣內,見微知著,這是診斷的核心,其實這種方式跟我們湯液派強調的取類比象是很相似的,這也跟導引派將人體類比成山川河流一樣啊,這內景圖不就是這樣的?這也是我們所以中醫追求的終極目標——天人合一!”
齊錦文鼓起了掌:“說得太棒了,秦老師。目前您還有其他門派消息嗎?”
“進展不順利呀。”秦艽喝了口茶,嘆了口氣。
“對了,秦老師你曾經去過我家診所?”
“傅凌霄告訴你的?”齊錦文點點頭,秦艽接著說道:“確實去過,但當時我也只是跟著新醫會的人才找到那里。我也是觀察了好些天,才確定你們是岐黃派真的傳人。當時這么做,也是師兄的遭遇讓我意識道有大陰謀,我覺得這是我們所有中醫的生死存亡之際,所以才開始行動的,我也想找到其他門派,大家一起齊心協力,共度難關?!?
“秦老師高義。”齊錦文不得不贊賞道。
“說這么多,丫頭你的功練好了?”玄青道長突然出聲,“還有你,是不是該去研究研究改良丹藥了或者類似的方子了?”一場終結發言,讓齊錦文和秦艽面面相覷,各自做各自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