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尼斯的月光倒映在潟湖,“夜鶯之巢”快艇的隱形斗篷在水面投下漣漪。阮星晚穿著綴滿黑百合水晶的禮服,面具遮住左臉,卻遮不住頸間吊墜的微光——那是進入假面舞會的密鑰。
“記住,你的舞伴是‘銜尾蛇’組織的新成員。”陸硯寒的西裝袖口別著與她配對的梟形袖扣,面具下的琉璃色瞳孔映著她的倒影,“而我,是你的黑市基因掮客。”
舞會大廳的穹頂下,香水瓶組成的水晶燈正在旋轉,每滴光珠都藏著納米級寒潭病毒。阮星晚看見,賓客們的瞳孔深處泛著極淡的紫光,正是病毒潛伏的征兆。
“阮小姐,久仰大名。”戴銀蛇面具的男人遞來香檳,袖口繡著完整的銜尾蛇圖騰,“聽說你能讓黑百合在基因鎖中綻放?”
阮星晚的修花剪藏在手套里,她忽然注意到,男人的領針是枚黑百合結晶,與陸硯深的機械心臟核心相同。當她的指尖觸碰到結晶時,疤痕突然發燙,腦海中閃過父親實驗室的畫面——這個男人,曾參與過0371-0372的胚胎實驗。
“抱歉,我更感興趣的是——”阮星晚的修花剪劃過對方的領針,“您袖口的編號,似乎少了位數字。”
男人的瞳孔驟縮,袖口的“0369”編號暴露了他作為早期實驗體的身份。陸硯寒趁機扣住他的手腕,銀質子彈抵住后腰:“說,圣馬可大教堂的基因鎖密碼。”
就在此時,大廳中央的香水瓶突然破裂!紫色煙霧中,機械烏鴉破窗而入,目標直指阿野的機械心臟。阮星晚看見,阿野正抱著小芽躲在石柱后,他的機械臂正在吸收小芽的情感模塊,胸口的編號“0401”逐漸轉為金色。
“啟動共振!”阮星晚對陸硯寒大喊,同時將黑百合吊墜按在墻上的基因鎖。兩人的心跳聲在大廳回蕩,香水瓶組成的水晶燈應聲炸裂,金色花粉與紫色病毒在空中碰撞,形成巨大的基因雙螺旋。
阿野趁機將小芽的機械義眼對準祭壇,那里供奉著初代寒潭病毒的母株——朵由基因鎖構成的黑百合。當小芽的仿生眼與母株共振時,祭壇下方的密道緩緩開啟,露出通往基因中樞的階梯。
“小心!”陸硯寒突然推開她,一枚淬毒飛鏢擦著她的面具劃過,在墻上留下“0373”的血字——陸硯深的編號。阮星晚這才發現,祭壇周圍的壁畫上,竟畫著0371-0372-0373的共生圖騰,而陸硯深,正是壁畫中連接雙生密鑰的橋梁。
密道深處傳來齒輪轉動聲,阮星晚握住陸硯寒的手,感受著他掌心的疤痕與自己的貼合。她知道,這條基因編織的密道,通向的不僅是黑羽的中樞,更是父母當年未能完成的實驗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