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沒別的愛好,就是愛讀書
- 神話三國:從種田天賦到鎮(zhèn)國安邦
- 莊子非魚
- 2794字
- 2025-05-23 12:20:07
“為什么連帥旗和中軍大部也要前移,這樣不是暴露我們的位置嗎?”蘇淮趴在馬背上對著張既問道。
張既看了他一眼,難得地扯出一絲壞笑:“為了鼓舞士氣和激勵士卒的戰(zhàn)意,這是一種高風(fēng)險高收益的戰(zhàn)術(shù),你可以理解為是天子御駕親征,不過你剛才都說了黃巾沒什么威脅,那我也就隨意一點(diǎn)放開了打?!?
“可你剛還一本正經(jīng)地說要降低損失,萬一對面黃巾爆種決死一擊,到時候你和我都折在這兒怎么辦?為了收服黃巾搭上你我的性命簡直虧大了?!碧K淮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馬革裹尸,這可是將軍的榮耀啊。”張既笑了笑置若罔聞,自顧自道。
“你……”蘇淮被氣得青筋直跳。
與此同時,亂軍之中的第一次交鋒已然開始,和面對張飛、趙云會被放水,雙方可能就是走走過場不同,管亥對上太史慈是真的要打起十分精神,否則恐怕都堅持不到黃巾潰敗。
而經(jīng)過十幾回合的交手,太史慈也探出了管亥的底,暗暗有些心驚,面前這個黃巾渠帥確實(shí)有兩把刷子,估計在煉氣成罡境界中鮮有敵手。
“可惜道不同不相謀,休怪吾戟下無情了。”
太史慈抬手之間,一支長戟脫飛出去,將管亥連人帶馬砸入地底。
管亥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挨了這么一招,整個人都是暈乎乎的,口中吐著血沫,整個人進(jìn)氣多出氣少,臉色極為難看:
“又一個內(nèi)氣離體……真他娘的晦氣!老子這個月就不該出門。”
就在太史慈乘勝追擊準(zhǔn)備一舉拿下首功之時,一道黑光從不遠(yuǎn)處驟然襲來,搶先打在虛弱的管亥后腦勺上,將其意識打散,人也昏厥過去。
見狀太史慈也及時勒馬,這才沒有撞到那道極具壓迫感的黑光上。
煙塵散去,張飛右手拿著鋼矛,左手像是拎小雞一樣提著雙眼翻白的管亥走出來,看到太史慈時抱拳問道:
“吾乃燕人張翼德,敢問閣下姓甚名誰?”
“東萊太史慈字子義,見過張將軍?!睆堬w之名,太史慈并不是從劉備口中聽來的,而是因?yàn)榛⒗侮P(guān)下張飛曾力戰(zhàn)呂布,雖說單打獨(dú)斗不是對手,但也讓各路武者對此無比忌憚。
如果說虎牢關(guān)以前呂布天下第一的位置還有人質(zhì)疑,那虎牢關(guān)一役后,除了身在荊州準(zhǔn)備養(yǎng)老的黃忠,其他人或多或少都承認(rèn)了這個事實(shí)。
而且呂布還正值壯年,處于上升期,再多給他一段時間修煉,達(dá)到比肩項(xiàng)王的地步還真不是一句笑話。
畢竟一般的內(nèi)氣離體在對方眼里隨手可殺,這種強(qiáng)大試問當(dāng)世誰能做到。
“此人已被我擊敗,如何處置不著急,子義不若先與我一同肅清戰(zhàn)場?”張飛朝太史慈提議道,他本來是真不想下這么重手的,奈何太史慈是真往死里打啊,他再不出手管亥就成無頭尸體了,到時候找誰說理去。
“好。”太史慈沒有多余的思考,當(dāng)即附和道,管亥被擒,敵方士氣大跌,這是個結(jié)束戰(zhàn)斗的最好機(jī)會。
不光是二人率軍從中央朝四方突破,游蕩在外時不時拈弓搭箭射中幾個黃巾的趙云也已經(jīng)憑借敏銳的戰(zhàn)機(jī)嗅覺提前一步做出來正確判斷,甚至比張既下達(dá)命令的速度還要快。
齊射一輪后以白馬的超強(qiáng)突擊力幾乎讓黃巾避無可避,不斷分割著戰(zhàn)場。
約莫半個時辰后勝負(fù)已定,除了少部分無足輕重的黃巾軍分部逃脫,主力大部分死的死,降的降,被收押起來,戰(zhàn)場之上飄來濃濃的血腥味。
青州百萬黃巾的未來已經(jīng)完了……
所有黃巾心中都冒出這樣一個念頭。
當(dāng)管亥從昏迷中醒來時,蘇淮就趕緊跑到面前給他灌輸接下來的投誠步驟:
“待會兒記得我給你說的,太史子義雖說是孔融招來的,但此人亦是性情中人,身懷一腔忠勇熱血,不會斤斤計較過失,改邪歸正這種事在他眼里是完全可以接受的?!?
蘇淮起先也不知道會撞上太史慈,雖說知道太史慈會來幫孔融解圍,但和在戰(zhàn)場上碰到就是兩碼事了,若是沒有太史慈出現(xiàn)的話,對于處理管亥這方面壓根就不用這么麻煩。
“我明白了……”
管亥連連點(diǎn)頭,他可不想被太史慈抓了送給孔融,這個時候策反那套說辭反而不管用了,真要這么干了,太史慈即便嘴上不說,心里也肯定有幾分懷疑,為了打消對方猜忌,就只能眾人合力演一出戲了。
太史慈翻身下馬,與幾人一一見禮,隨后看向其中最為年輕的蘇淮笑問道:“想來這位便是劉使君口中有著濟(jì)世之才的蘇淮蘇先生了吧?”
一上來就被夸,蘇淮不禁有些汗顏:“當(dāng)不起當(dāng)不起,都是玄德公抬舉罷了,何況人生在世,總是虛名在外,子義怎知我不是欺名盜世之輩?”
“盛名之下無虛士,蘇先生過謙了?!碧反刃Φ?,委婉地結(jié)束了話題。
“依子義看來,此人煽動黃巾擾亂北海,該如何定罪?”
蘇淮揮了揮手讓士卒帶來管亥,將生殺大權(quán)先一步拋出。
太史慈聞言搖了搖頭道:
“某不敢擅作決議,不若押回北海,由文舉公親自處置?”
“若是他愿率部歸降,子義覺得可能接受?”蘇淮試探性地問道。
“某非絕情之人,但也想問問,先生置北海死去的無辜百姓于何地。”太史慈瞇了瞇眼,聲色俱厲。
“子義深明大義,但不妨且聽聽他有何遺言?”蘇淮露出意料之中的笑容,隨后用眼神示意管亥上前一步說話。
管亥于是開始了史詩級的表演:“好你個太史慈,你口口聲聲說是為了北??さ陌傩沼懸粋€公道,那我們黃巾難道曾經(jīng)不是大漢朝的子民,若能安生過日子誰想當(dāng)叛賊,你站在高處如何能知底層的艱辛,青州每年光是餓死的黃巾就不下十萬?!?
“我雖是黃巾渠帥,卻也從不欺壓百姓,只因我以前也和他們一樣,所謂的燒殺搶掠不過是對于世家官府,如若不信你可以自己去查,我此行有沒有毀壞過一份平民之物?!?
太史慈聞言皺眉不語,這些道理他并非不知,但滔滔大勢席卷而來,這并不能成為黃巾大部分人為禍的借口,即便管亥所言屬實(shí),能自我約束,可手下依舊有殘害無辜之人。
“也罷,今日被擒,乃是吾咎由自取,只望汝等能給這些投降的黃巾一條生路,他們一路走來所歷經(jīng)的太苦了,若如此吾則死無憾也?!惫芎パ雒娉?,露出幾分悲壯神色。
隨著他話音落下,周圍那些被收繳的黃巾回想起管亥對他們的種種,一時間山呼海嘯的共鳴聲響起,不斷有人以首叩地,以淚洗面。
“大帥,我等不怕死……”
“若非大帥,我等早就曝尸荒野,何有今日!”
“我愿用我的命換大帥的命?!?
看著這幅景象,太史慈微微有些動容,他從未想過有一個叛軍首領(lǐng)能有這樣的凝聚力,這是民心所向嗎?也許是算的。
正如管亥所說,他們也曾寄希望于朝廷清明,也曾是漢民,所求不過是活下去,他們固然有錯,但上至腐朽無德的朝廷、世家難道就沒錯?
好吧,破例一次也不是不可以……太史慈猶豫再三,還是倒向了蘇淮這邊,只要太史慈不提,到時候孔融也不好說什么了,畢竟仗是劉備打的,論損失也是劉備軍多于青州軍。
事既已了,張既將敵我傷亡整理好,又將重傷兵卒簡單醫(yī)治一下,也就是用棉布沾點(diǎn)烈酒略微消毒,再用其包扎,隨后派人護(hù)送回高唐。
做完這些,他這才扭頭看向蘇淮,只見對方拿著絹布在快速寫著什么,遂疑惑問道:
“你在干什么?”
蘇淮頭也不抬地道:“寫信送往劇縣,讓玄德公別接受孔融其他的任何好意,咱們只要書冊交換就可以了,這可是流傳下來正宗的儒家典籍啊,千金不換的那種?!?
自從洛陽被董卓燒了以后,歷經(jīng)班固、劉珍、蔡倫、蔡邕、盧植等等幾代人編纂的東觀漢記大概都沒了,而僅剩的萬余卷書就在當(dāng)世幾位大儒手上了,想要白嫖可不容易。
作為一個新時代有著遠(yuǎn)大理想抱負(fù)的好青年,就愛讀點(diǎn)書很合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