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主微微一愣，隨即怒火沖天！

特么的！

他聽到了什么？

靈魂研究？

瀕臨滅絕？

保護動物？

這三個詞，一個比一個來的扎心！

他可是堂堂的八大惡魔之一，縱然現在虎落平陽，也不是誰都能踩兩腳的！

“蘇哲！你似乎還沒有明白現在的情況！”

圣主陰惻惻冷笑一聲，眼中猩紅冷光更濃，泛著幾分危險意味。

“的確，我只是一道孤魂，但你別忘了，你也一樣！

在沒有肉身的情況下，靈魂無法影響現實，但可以攻擊其他的孤魂！

你該不會覺得，我會讓你那么容易回到自己的身體吧？”

說著，他舔了一口自己的爪子，聲音陡然兇厲起來。

“我要把你的靈魂，撕成碎片！”

嗖！

圣主陡然沖出，瞬間來到蘇哲靈魂面前，銳利爪子探出，宛如剔骨尖刀，照著蘇哲腦袋凌空便是一劈！

蘇哲側身閃避，眼中掠過幾分玩味精光。

真是王八辦走讀，鱉不住校了！

圣主非但不投降，還膽敢還擊！

真以為自己還是當年那個全盛狀態，統治世界的惡魔君主嗎？

一沒有強悍肉體，二沒有十二符咒，三又被無盡歲月消磨了力量與智慧。

只剩下這么一道殘魂，還能有多少威脅？

正好剛深入研究了羊符咒，對于靈魂力量有了更深的認知，借著圣主這塊磨刀石，印證一下所思所想也不錯！

“是你先出手的哈，我現在打你，算是正當防衛，可不能告我虐待保護動物。”

蘇哲輕聲開口，隨即身體舒張，腰部為軸，帶動全身旋轉，驟然一腳橫掃而出。

“無知的人類！”

圣主冷笑一聲，毫不猶豫握拳，迎著蘇哲的腳就砸了過去！

這一拳，他要讓蘇哲靈魂受損，骨斷筋折！

咔吱！

只有靈魂能聽到的，若有若無的崩裂聲！

圣主那雙猙獰紅眼，驟然瞪得滾圓！

好消息，靈魂確實受損了。

壞消息，受損的是他！

“這不可能！”

圣主不由發出驚呼。

難以想象，一個人類的靈魂，居然會比他這個惡魔的靈魂，還要來的強韌！

而且...

從剛剛蘇哲那一腳之中，他隱約感受到了一種熟悉的味道。

就好像是...牛！

“你哪來的牛符咒？不對，就算有牛符咒，你都已經是一具孤魂，怎么能調動牛符咒的力量？”

蘇哲輕笑一聲。

圣主雖然是符咒的主人，但對于符咒的運用，只處在一個極為低級淺顯的層次。

就像是一個暴發戶，坐擁金山，但卻不知道怎么樣才能將金山的價值最大化。

這自然是針對羊符咒的研究成果之一。

如何在靈魂狀態下，與白氣溝通，進而演化氣魔法，模擬其他符咒力量。

目前而言，算是略有小成。

但只能攻擊像圣主這樣沒有肉身的孤魂。

等再深入一點，或許就能以靈魂之身影響現實，那就相當于是將羊符咒的出陰神，開發成了出陽神。

這些東西太過復雜，已經超出了圣主那個時代魔法的邊界。

“想知道啊，跪下磕個頭，我就告訴你。”

“你怎么敢！”

圣主怒吼一聲，強忍靈魂損傷的痛苦，又一次沖向蘇哲。

然后...又結結實實吃了蘇哲一腳，被狠狠踹飛到了墻上。

凈身神咒符箓再度顯靈，神秘光芒四射，把他燒的吱哇亂叫。

蘇哲不給他任何喘息機會，沙包一樣大的拳頭緊跟著砸了過來。

在拳面距離圣主只有短短幾寸的一瞬間，圣主直接身子一矮，雙手撐地，光速滑跪，朝著蘇哲來了一個標準的磕頭禮。

“您是一位尊貴而強大的大法師，我為我的無禮，向您致以誠摯的歉意！”

蘇哲：“...”

味對了。

圣主還是那個圣主。

無論在什么時候，都永遠是見風使舵的高手。

臉面兩個字，在他這里似乎根本就不存在。

一旦發現打不過，就會立刻展現出最諂媚的姿態，“心甘情愿”地做強權的奴隸，就像他對他的那七個兄弟姐妹一樣。

既然他已經認慫服軟，蘇哲也懶得多費力氣，緩緩收起拳頭。

圣主察言觀色，輕聲道：“尊貴的蘇哲大法師，您剛剛說，我要是磕個頭，您就告訴我符咒的秘密。這話，算數嗎？”

“算，當然算，我從不打誑語。”

蘇哲點了點頭：“不過，原理很復雜，三言兩語說不清楚，你真想學？”

圣主忙不迭地點頭：“真想學！”

蘇哲掃了他一眼：“那你得拿出態度來。”

圣主毫不猶豫，直接又是三個正兒八經的響頭。

只是在低頭的同時，他那雙猩紅眼睛之中，涌動著極為兇狠的冷光。

“哼，愚蠢的人類，空有強大的魔法造詣，卻沒有一點腦子。真以為我臣服了嗎？

等我掌握了符咒的秘密，能用靈魂施展符咒力量的時候...有你好受的！

我要把你踩在腳下，狠狠蹂躪羞辱！”

他心中瘋狂咒罵，嘴上卻是恭敬無比。

“請大法師教我！”

蘇哲眉頭一挑：“我說的不是這個態度。”

圣主：“...”

那你不早說？

合著我這三個頭就等于是白磕了唄？

等著，這筆賬遲早要和你算清楚！

“那大法師的意思是？”

蘇哲輕笑一聲，一本正經：“符咒奧秘高深莫測，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你要是誠心，那就配合我做個研究，在過程中，你自然就能體會到了。

怎樣，你愿意嗎？”

圣主自是毫不猶豫。

“愿意，愿意！”

“那你去那邊躺著。”

蘇哲隨手一指書桌。

圣主立刻就飛了過去，老老實實躺好。

“大法師，我準備好了！”

蘇哲滿意地點了點頭，也跟著飛了過去。

“嗯，雙手雙腳都放平。

吸氣憋住，讓肚子鼓起來，對，做的很好。

舌頭吐出來讓我看看，長點，再伸長點。是你的問題還是龍這個種族的問題，舌頭這么短嗎？

來翻個身，讓我看看背部靈魂的狀態。”

圣主極為乖巧，就像是一條家養的狗，按照蘇哲的指令，不停翻滾著，調整自己的靈魂姿態。

同時放下所有防備，任由蘇哲仔細研究他的靈魂狀態與靈魂構成。

一開始，他還充滿期待，想要認真體會一下，那所謂的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符咒秘密。

但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他仍舊沒有察覺到哪怕半分特殊的變化。

等等...

圣主眨了眨眼，眉頭挑起。

隱約間回過了一點味來。

媽的，該不會是被忽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