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略感疲憊，杜克中午才起床。

來到當初與狂獵最后戰斗的地方后，杜克掏出老魔杖，輕輕揮動。

淡綠色光芒出現，過去的影像出現。

時間倒退，一直退到希里覺醒上古之血的場景。

畫面如此清晰，所有人都被寒冰凍結，杜克被黑劍洞穿，希里的上古之血將所有人卷入。

杜克挑選了米婭的方位，感應其傳送的方位，明顯不在這個世界。

就在這時，仿佛冥冥之中的安排卻。

鷹身女妖妮可和露比，飛到城堡上空，她們長了些羽毛，許久未見，依然認識杜克，朝著杜克飛來，落在地上。

“她們在米婭和你離開后，就搬離了凱爾莫罕，在山頂筑了巢，捕食兔子之類的。”維瑟米爾聽到外面的動靜，來到外面。

杜克如過去那樣，摸了摸他們的頭，她們乖巧的低頭，露出開心的表情。

她們仍舊可愛，不像其他成年的鷹身女妖，丑陋，聲音尖銳刺耳，這讓杜克對米婭的天賦更加好奇了。

不過現在還不是前往另一個世界的時機。

穿梭世界的能力，能‘記住’曾經待過的世界，只要‘記住’那個世界，就能構筑通道直接前往。

比如待了很久的哈利波特世界，就被他‘記住’了，他能直接前往。

這個‘記住’需要時間，這個時間他還不清楚需要多久。

他感應杰洛特和葉奈法的傳送方位，葉奈法就在這個世界，杰洛特則去了未知世界。

希里同樣能穿梭世界，還被狂獵追殺，所以軌跡相當復雜，杜克最后再找她，至于按照劇情尋找希里，那就有些天方夜譚。

他對巫師劇情了解僅限于游戲，游戲里并沒有希里和杰洛特分開后的具體劇情，這個世界劇情也未必如同小說劇情或游戲所設計的那樣，有可能是一個似是而非的平行世界。

他也能讓未來的自己告訴現在的自己，但就像奇異博士能利用時間寶石看到無數未來，杜克也能看到無數個未來，他不能確定哪個未來是真的。

通過先知先覺并不可靠。

至于回到過去，改變他們穿梭的現實，也有很大風險。

過去已經注定，強行改變過去只會造成反噬，比如創造新的時間線分支，或者造成DC宇宙中的閃點宇宙。

時間線分支增多，杜克也不知道會發生什么，所以除非逼不得已，他也不會改變過去。

他打算做的就是改變現在。

綠光閃過，杜克離開了凱爾莫罕。

狂獵似乎對他做了標記，不再追殺他，對他的穿越行為也不聞不問。

……

清溪玉液地窖內，剛調好時差的魔法光芒照在多米諾臉上，她緩緩睜開眼睛。

床頭柜上有杜克留給她的信，和一些讓多米諾打發時間的巫師世界書籍，包括獵魔人的魔藥、法印、怪物書籍等。

多米諾撇了撇嘴，顯然對杜克沒帶她去有點不高興。

好在多米諾對研究這個世界的東西也有興趣，待在凱爾莫罕也不會無聊。

維瑟米爾最近則是閑了下來。

常念叨的修補院墻，更換瓦片，被杜克使用魔法完成了。

現在他感覺百無聊賴，翻閱起了凱爾莫罕巔峰時期留下的古物。

這也讓他發現了一些有趣的東西。

……

綠光閃過，杜克身穿干練西服風衣的身影出現在村鎮邊緣。

遠處的小鎮是一個典型的中世紀小鎮，房屋多是木質結構，少部分有泥土半墻，人們面容枯黃消瘦，衣衫襤褸，在小麥田里勞作。

杜克魔杖輕點，衣著變換，成了一個背著兩把劍的賞金獵人，眼睛也變成正常人的樣子。

杜克沿著小路前行，兩個身穿黑甲的騎士停在杜克面前。

“你是什么人，來路口鎮有什么目的？”領頭的黑甲騎士眼中帶著警惕。

“賞金獵人，找人，不會惹麻煩。”杜克回答簡便，眼神直視對方。

看著杜克眼睛，確認了他不是什么貓眼怪胎。

“外鄉人，最好別在這鬧事，我會盯住你的。”騎士拔出劍，恐嚇道。

杜克手指微動，麻瓜混淆咒釋放。

黑甲騎士收起劍，好似杜克已被他們信任。

黑甲騎士明顯是尼弗迦德士兵，從鎮民們毫不畏懼黑甲騎士的反應來看，這里還是尼弗迦德本土，不是占領區。

尼弗迦德帝國是一個強大且高度中央集權的帝國。

其疆域龐大，主要通過武力和政治手段征服周邊國家來不斷擴張其領土。

現在的尼弗迦德皇帝是恩希爾，希里的父親，更是一個遠超先輩的皇帝，其將尼弗迦德領土范圍不斷向北推進。

尼弗迦德地圖繪制師亞美利哥·維爾圖奇索說過一句話：“尼弗迦德沒有正確的地圖，因為尼弗迦德只會越來越大。”

巫師世界的鎮子上都有告示牌，能在這看到鎮子上比較重要的事。

杜克看向最開頭的告示。

【官方捷報·帝國文告】

致尼弗迦德帝國全體忠誠的子民：

三年前的今日，帝國之鷹的旗幟，終于驕傲地飄揚在辛特拉獅鷲堡壘之上！

這是皇帝陛下無上智慧與帝國軍力無堅不摧的明證，是文明對野蠻的又一次偉大勝利。

回想往日，辛特拉的王室……

……皇帝的意志必將實現！

在杜克看來，這完全是對尼弗迦德民眾的針對性宣傳。

杜克接著往下看，隨后幾則告示都是一些無關痛癢東西。

比如誰誰誰賣什么東西，誰丟東西了等等。

杜克沒有看到狩魔委托，當然這也很正常，在不同派系幾代獵魔人的持續圍剿下，敢于作亂的魔物，都被殺光了。

很多獵魔人都失去了工作，接不到活，貓學派甚至兼職殺手，維持生計。

這個世界已經不再需要獵魔人，很多獵魔人被暴起刁民消滅。

這其中也包括狼學派。

無論哪個學派的獵魔人都因其突變后的非人外貌、攜帶的武器以及從事的獵殺怪物的工作，長期被普通民眾所畏懼、歧視和憎恨。

他們被視作“必要的邪惡”，但很少有人真正感激他們。

尤其是永恒之火教派，其教義極端且排斥所有“非人”和“異類”，將獵魔人視為褻瀆神明、不應存于世的造物，持續不斷地進行妖魔化宣傳。

導火索可能是有學徒在危險的“青草試煉”中死亡，消息傳出后，被煽動家利用，宣稱獵魔人在城堡內進行殘忍的“殺害兒童”的儀式。

一群被狂熱和仇恨驅動的暴民，很可能包括武裝的民兵、狂熱信徒，甚至可能有一些渴望掠奪的雇傭兵或騎士，對凱爾莫罕發動了突然的襲擊。

由于獵魔人通常對外作戰，對內缺乏防備，加上城堡可能年久失修，暴民們成功地突破了防御。

暴民們沖入城堡后，進行了一場無差別的血腥屠殺。

他們殺害了大多數正在訓練的學徒和年長的獵魔人導師。

實驗室、圖書館和訓練設施被摧毀，記載著獵魔人突變秘法（尤其是至關重要的“青草試煉”）的珍貴資料大量遺失。

這是最致命的打擊。

幸存的導師數量銳減，導致許多關于制造突變、煉制藥劑和劍術的知識永久失傳。

“青草試煉”變得異常危險，成功率極低，狼學派再也無法像以前一樣系統地培養新的獵魔人。

此次事件后，狼學派名存實亡。

凱爾莫罕從一座繁忙的訓練中心，變成了一個幾乎被廢棄的破敗要塞，僅作為少數幸存獵魔人的冬季避難所。

只有極少數獵魔人在這場屠殺中幸存下來。

其中最著名的就是維瑟米爾，他是最年長的導師，但當時他只負責教劍術，并不掌握最核心的突變知識，因此無法重建學派。

其他幸存者包括后來的杰洛特、艾斯卡爾和蘭伯特等，他們都是在災難發生前成功通過試煉的獵魔人。

其他學派也都遭遇類似的事情。

怪物逐漸減少，而人們對獵魔人的偏見有增無減，新的獵魔人難以補充，這個職業不可避免地走向了終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