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超月雖然嘴上說著拒絕，但還是對這些玩意產生了興趣。

至少在陸深提出要去公司和鄭秀妍討論一下關于選秀類節目的時候，她是放棄了假期，主動提出要一起去了的。

“陸總好，曾總人已經在里面了?！?

一進公司，負責前臺的小姐姐就熱情的朝二人打起了招呼，臉上掛著與正常打工人不一樣的激情。

“嗯，給還在公司的人都訂杯奶茶或咖啡吧?！?

陸深點點頭，將手機交給楊超月：“你們倆去問一下其他人喝什么，確定好了就用我手機點?！?

“要發票嗎？”

楊超月接過手機，熟練的在外賣軟件上打開了自己喜歡的那家店，在陸深否定的回答聲后，將挑選完的手機遞給了一旁眼巴巴看著的前臺小姐姐：“你也直接在這里選吧，其他人的就讓他們接龍，然后我們代點?！?

“好~”

前臺小姐姐嬌滴滴的應了一聲，高興的給自己選了一杯加料的奶茶后，拿著自己的手機操作了起來。

至于后續是什么情況，陸深就不知道了。

將手機給楊超月后，他就筆直的走去了‘專屬’于老板的辦公室。

“深哥，你是不是在上次來了之后把門給鎖了？”

推開門，陸深就看著曾輝苦哈哈的給那棵有些蔫了的發財樹澆水，語氣中還帶著不小的抱怨：“鎖了門，這玩意沒人澆水?。　?

“這不是假的嗎？”

陸深有些詫異地說道。

他之前也沒看見有誰給這玩意澆水，還以為只是個圖吉利的小玩意兒。

結果是真的啊……

“當然是真的啊！”

曾輝將手中的水杯放了下來：“這可是專門從老廣那里拿來的，說是隔幾天澆一次水就能活。”

“你看我信嗎……”

陸深坐在椅子上，轉了圈問道：“說起來為什么辦公室就你一個人？”

他明明也叫了鄭秀妍來著的，結果人根本不在。

“反正我來的時候就沒看到她人?！?

聽著陸深的話，曾輝也是坐在了他的對面：“不過那個女團培訓你確定可以嗎？”

他倒不是擔心鄭秀妍實力有問題，而是……

“如果是按照練習生擬的合同，對方違約的話賠償的違約金……”

曾輝將他從律師團隊那里咨詢的事情說了出來。

“也就是容易被撿漏是嗎？”

陸深看著以往強行違約以及支付解約金的各種案例：“仔細一看，糖人蠻搞的……”

上邊大部分得案例都是糖人得案子，最新的案例更是蔣盡夫單方面解約得新聞。

搞得跟他當年被解約賺大了一樣。

不僅不用賠對方錢，還掙了不少啟動資金。

“所以說啊……”

曾輝嘆了口氣。

這種讓簽約藝人從練習生開始的培訓方案從一開始就不適用。

他們又不是什么收錢的培訓機構，在給對方發工資的情況下，無論是經紀合同還是其他的什么，違約成本都很低。

有的是其他公司愿意支付這點微不足道的‘培訓費用’，換取一名或者多名成熟的藝人。

“不好意死，我賴完了。”

兩人就這件事討論了大約十來分鐘，鄭秀妍才操著口別扭的中文，在楊超月的帶路下來到了辦公室內。

“這段時間學了不少嘛。”

陸深接過楊超月手中的飲料，遞給了鄭秀妍。

他雖然聽說對方這段時間在學中文，但到能說口語的地步確實很令人意外。

“還…還好，只錢由學過一些。”

鄭秀妍看了眼楊超月和再遠一些的曾輝用奇怪的口音解釋道，隨后再轉化成英語對著陸深問道：“所以叫我來干什么？”

她還以為是什么約會之類的，特地打扮了一下才出門。

結果……

地點在公司就算了，還有這么多人！

“關于這件事……”

陸深看著湊在自己面前的俏臉，尷尬一笑道出了緣由：“其實是關于上次和你討論的事情，我們想想咨詢一下解決方案……”

說完，陸深掏出先前曾輝給他的那些案例，一字一句的轉述給她。

“事情的大致內容就是這些，我們找你問一下棒子國那邊是怎么處理的?！?

“不知道?！?

鄭秀妍搖搖頭，說出了一個讓人失望的答案：“我又不懂法律，那種限制的合同，肯定是大公司的團隊一起集思廣益想出來的，我怎么會知道？”

“那你簽的合同呢？”

陸深試探性的問了一句。

“我的嗎？”

鄭秀妍思索了一番后，開口道：“當然是練習生按練習生的合同，出道前會換一份新的更長期更嚴格的合同啊……”

這個不是很簡單的事情嘛，總不能練習生階段就簽那種違約直接賠到死的合同吧？

應該沒人會為了練習生那僅供溫飽的工資蠢到那種地步……

“看吧，他們那邊也差不多！”

在聽完陸深的轉達后，曾輝拍了拍手無奈的說道：“所以我們就負責影視部分還有藝人簽約的產出就行了，培訓什么練習生完全沒必要，本來就有學院派系了，干嘛要自立門派??！”

況且他們某種程度上也算是派系一員，沒必要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我只是想這樣應該也能掙不少……”

陸深尷尬的說道。

他當時可根本沒想那么多，只想著這么做應該有好處，就直接和幾人說了。

“那還不如直接搞你之前說的那種選秀節目，《快樂男生》和《快樂女生》那種。”

曾輝看著陸深尷尬的模樣接著吐槽道：“請新人模擬練習生，讓觀眾真金白銀的支持并投票選人出道，出道的必須得和我們公司簽藝人合同多少年，這種還靠譜一些……”

“也不是不可以，這本來就是計劃的一部分?！?

陸深跟鄭秀妍解釋了一遍后，接著回答道。

只可惜練習生的計劃似乎開展不起來。

但他之前的約定都說出去了！

總不能讓他毀約吧？

對著好不容易讓自己放棄去棒子國當練習生并出道夢想的宋雨琪說：“不好意思，因為一些特殊原因，所以我們公司這部分的業務決定不弄了！”

這話說出去，就算她本人和她家里人不介意，他老爹也會想辦法抽死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