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生存在這個危如累卵的天下,當個兵簡直就是腦子拴在褲腰帶上過日子。”
“還是以前當廢物大學生躺平的生活好啊,每個月的生活過得真滋潤啊!”吳行梅幻想著。
“算了,既來之則安之。”吳行梅嘆了口氣,滿臉愁喪,心里盤算著。
吳行梅聽到石頭的話,心中一凜。雖說自己已經魂穿過來,但這具身體前一晚被凍死的遭遇仍讓他心有余悸。他拉了拉身上破舊的麻衣,試圖多汲取一些溫暖,可那單薄的布料根本無法抵御這刺骨的寒冷。
“去城門外報到?報到做什么?”吳行梅追問,他對這個陌生世界的一切都充滿了未知與恐懼,急需從石頭那里獲取更多信息。
石頭打了個哈欠,迷迷糊糊地說道:“還能做什么,修筑城墻唄。上頭說敵軍可能要打過來了,得趕緊加固城墻。這冰天雪地的,做這種活兒,不知道又要有多少人熬不過去……”石頭的聲音帶著一絲無奈與疲憊,在這寂靜的夜里顯得格外沉重。
吳行梅聽后,心中暗暗叫苦。在現代社會,他不過是個大三學生,雖說偶爾逃課打麻將,但從未經歷過這般苦役。修筑城墻,在這惡劣的環境下,簡直就是拿命在熬。
“那……那有沒有可能逃走啊?”吳行梅小聲問道,他的眼睛在黑暗中閃爍著,滿是對自由的渴望。
石頭像是聽到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話,猛地睜開眼睛,一臉驚恐地看著吳行梅,用極低的聲音說道:“二狗,你可別亂說!要是被上頭聽到,那可是要掉腦袋的!而且這冰天雪地的,你能逃到哪兒去?外面到處都是兵荒馬亂,逃出去也是死路一條。”
吳行梅聽了石頭的話,心中一陣絕望。他無奈地嘆了口氣,重新躺下,望著頭頂破舊的棚頂,思緒萬千。自己怎么就莫名其妙地魂穿到這個亂世,還成了一個服徭役的苦命人。
一夜無眠,天剛蒙蒙亮,就有監工大聲吆喝著他們起身。吳行梅和石頭與其他同鄉一起,拖著疲憊的身體,朝著城門外走去。
到了城門外,吳行梅看到了一片忙碌而混亂的景象。無數勞工們扛著沉重的石塊,艱難地行走在結冰的地面上。他們衣衫襤褸,面黃肌瘦,每走一步都仿佛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不遠處,幾個監工手持皮鞭,來回巡視,一旦發現有人動作稍慢,便揚起皮鞭狠狠地抽下去,伴隨著一聲聲慘叫,在這寒冷的空氣中回蕩。
“二狗,一會兒干活兒機靈點,千萬別偷懶,不然有你好受的。”石頭小聲叮囑著吳行梅。
吳行梅點點頭,他看著眼前的場景,心中充滿了憤怒與無奈。他隨手撿起一塊石頭,扛在肩上,跟著隊伍艱難地前行。然而,這具身體本就虛弱,再加上昨晚被凍得夠嗆,沒走幾步,吳行梅就感覺雙腿發軟,氣喘吁吁。
“嘿!你這小子,磨磨蹭蹭的,不想活了是吧!”一個監工發現吳行梅走得慢,揮舞著皮鞭就朝他抽來。
吳行梅躲避不及,皮鞭狠狠地抽在他的背上,一陣劇痛傳來,他忍不住悶哼一聲。但他知道此刻不能反抗,只能咬著牙,加快腳步。
就這樣,在監工的皮鞭下,吳行梅和其他勞工們艱難地修筑著城墻。中午時分,短暫的休息時間到了,勞工們紛紛癱倒在地,累得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吳行梅也找了個角落坐下,他感覺自己的后背火辣辣的疼,伸手一摸,發現衣服已經被皮鞭抽破,滲出了絲絲血跡。
這時,石頭拿著兩個黑乎乎的窩頭走了過來,遞給吳行梅一個,說道:“二狗,吃點吧,這可是咱們今天唯一的吃食了。”
吳行梅看著那黑乎乎、硬邦邦的窩頭,胃里一陣翻騰。但他知道,在這個地方,不吃東西根本撐不下去。他接過窩頭,咬了一口,干澀的口感讓他差點吐出來。但他還是強忍著咽了下去,一邊嚼著一邊想著,難道自己就要在這個亂世里,像這樣一直做苦役,最后默默死去嗎?
就在吳行梅陷入沉思的時候,突然聽到一陣馬蹄聲由遠及近。眾人紛紛抬頭望去,只見一隊騎兵朝著這邊疾馳而來。為首的將領身著黑色鎧甲,面容冷峻,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威嚴與霸氣。
“這是誰啊?”吳行梅小聲問石頭。
石頭臉色微變,說道:“那是鎮遠大將軍王雄,聽說很厲害,多次擊退敵軍。不過,他來這里做什么?”
王雄騎著馬,在勞工們面前緩緩停下,他的目光在眾人身上掃過,最后落在了城墻的修筑進度上。片刻后,他皺了皺眉頭,轉頭對身邊的副將說道:“這樣的進度,敵軍打來,城墻根本守不住。必須加快速度!”
副將點頭稱是,然后大聲對勞工們喊道:“都聽大聲!將軍有令,加快修筑速度,若能按時完工,重重有賞!若敢偷懶,軍法處置!”
勞工們聽了,心中皆是一陣無奈。本來就已經拼盡全力,還要加快速度,這不是要人命嗎?但他們又不敢違抗命令,只能在心中暗暗叫苦。
吳行梅看著王雄,心中突然涌起一個念頭。在這個亂世,或許跟著這樣有權力的人,才有機會改變自己的命運。可自己一介草民,又該如何引起他的注意呢?這隊騎兵離開后,吳行梅陷入了沉思,他能否找到機會接近王雄,改變自己在這個亂世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