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依舊是風聲悠悠,就是那種趨于冷跟熱之間的,悶熱感,有些不是很好受。
白萌,想轉身,看向剛才跟自己進行對話的人,卻發現,自己身后,什么也沒有,除了枯枝,雜樹,就是石壁。
白萌想,難道,他不存在么?
他既然不存在,怎么還能跟自己進行對話呢?
石壁里面的另外一個空間內,他不是不想現身,跟她面對面,讓她知道,自己這千百年來,所承受的相思,苦痛,煎熬,折磨。
但是,由于身世,身份的懸殊,連帶著這份情意,至今,他都不能說出口啊!
一堵石壁,阻隔了他跟她,不知道多少世的姻緣。
這,成為了他的遺憾,與不甘,停留在此,也不知道,要過去,多少歲月,才能消散。
白萌,在石壁之外,找了些枯枝敗葉,勉強搭了個窩,供自己歇歇腳。
她不知道現下自己是何容貌,身形,只知,在這里,要想活下去,只能事事親力親為。
靠著糾結在一起的樹干,她才勉強有了幾分安全感。
石圍山里面,與此同時,也有一個家伙,經過漫長的休眠,醒來了。
他的宮殿被亮起,侍女們,給他披上衣袍,但剛一醒來,就想寵幸愛妃,卻發現愛妃不在自己身側,就很慌張。
“白夫人呢?”
侍女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想作答,最后,被他給一揮手化成的純黑煞氣給弄得煙消云散了。
而白萌,在這一瞬間,感受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緊迫,慌張,由于施展不出來法力,她只能被嚇得瑟瑟發抖。
她不知道該祈求誰,才能來保護自己,不受這些心理煎熬。
而夜煞也嗅到了一絲,從她身上傳來的氣息。
“是她,她在哪里,為何會離石圍山,這么近?她為什么不進來?是誰讓她感覺到了害怕?”
夜煞,一個移形換影,就來到了石圍山外面,她的氣息,就是從對面傳來的,莫不是,她在自己那個死對頭那里?
夜煞看著對面那么近,他卻無法踏足,只能捶胸頓足,生悶氣。
“白萌,你在哪兒,還不快給本尊滾過來?”
夜煞在石圍山外面,盡可能的,用自己最大的聲音,呼喚著她,想讓她聽見自己的聲音,好不再害怕。
他卻不曾想到,自己這聲音,對她而言,意味著什么。
白萌聽見了對面傳來的鬼哭狼嚎,那叫一個害怕,她不敢睜開眼睛,去看,去聽,她只想靜靜的待著啊,怎么就這么難呢?
白萌在極度驚恐之中,暈厥了。
她倒在地上,一身素白,十足的,惹人憐愛。
就在她暈厥以后,好像有什么力量,在把她,推向夜煞。
一陣又一陣的狂風怒吼,咆哮,終是,將她推落懸崖絕壁。
等石壁空間的他,發現她已經不在這里時,忙現身,卻只能看見,夜煞飛身而起,接住了她,把她再一次帶回了寂夜宮。
夜煞懷抱著她,緊緊的,貪婪的嗅著,從她身上傳來外界新鮮,干凈的氣息。
寂夜宮里,作為獨掌這一片區域的尊主,他懷抱著她,坐在自己的暗夜王座上。
他不想叫醒她,他想讓她多睡睡,就待在自己懷里睡,只有這樣,他才會有安全感。
而王座之下,受他壓制的兇煞們,只能小聲嘀咕,并不敢直面冒犯這位受寵已久的白夫人。
誰不知道,這位白夫人,能逆轉失控,倒轉陰陽,只為跟咱們尊主,相愛,相守一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