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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元嬰成,天樞宗來旨

“轟隆隆~”

三年光陰,轉(zhuǎn)瞬即逝。

天樞閣的上空,烏云如灌了鉛般沉甸甸壓下。

震耳欲聾的雷聲連綿不絕。

——一名青衫修士,正在渡元嬰劫!

門派內(nèi),弟子們擠在觀星臺。

一個個摩肩接踵,極目遠(yuǎn)眺。

饒有興趣地盯著那片被雷霆籠罩的空域。

人群中,時不時傳出竊竊私語和搖頭嘆息。

“這才過去三年時間,陳長河就獲得不耐煩了嗎?”

“三年前靠龜息丹蒙混過關(guān),讓他到了濁丹還不滿足,真不知道這兩年發(fā)生了什么,讓他以為自己悟性逆天,是那千萬中無一的天才,能渡過元嬰劫?”

“不過是在藏經(jīng)閣翻了三年破書,能有什么真本事?”

質(zhì)疑的聲音此起彼伏,幾位長老站在主峰之巔,面色凝重。

掌門也忍不住輕撫胡須,嘆道:“莽撞了啊,太莽撞了啊,才三年就要渡元嬰劫?!?

“金丹修士不知道苦修幾百年才有可能突破元嬰?!?

“陳長河一個濁丹……他怎么敢?”

大長老搖頭:“也許是不想渾渾噩噩度日,一心求死吧?!?

此時全天樞閣,基本沒有人相信陳長河。

除了那位一直關(guān)注陳長河的守閣長老。

………

雷劫中心,陳長河衣袂翻飛,眼神卻平靜如淵。

他能夠肯定自己這次能夠渡劫成功。

他周身縈繞著三十六道不同顏色的靈光——

水藍(lán)、銀紫、青碧、赤金、墨黑……

每一道靈光都代表著一門大成的功法。

當(dāng)?shù)谝坏览堔Z然撲殺。

他右手猛地一揮。

一張張暗金色符箓沖天而起。

“轟!”

符箓表面“困龍咒”三個篆文金光暴漲。

化作九條金龍直沖云霄,生生將雷霆纏繞絞碎。

觀星臺上瞬間死寂。

“這……這是藏經(jīng)閣三層的高階符箓困龍咒?據(jù)說是符仙書殘篇,天樞閣千年來基本沒有人能夠?qū)W會,他怎么…”

“絕對是我看花了眼?!?

還未等眾人回過神,陳長河雙手快速結(jié)印。

地面突然裂開無數(shù)道縫隙。

十二具青銅傀儡破土而出,傀儡表面符文流轉(zhuǎn)。

赫然是藏經(jīng)閣二層的《千機(jī)傀儡術(shù)》!

在他的操控下,傀儡們組成“北斗七星陣”。

將第二道雷劫引向陣眼,瞬間爆發(fā)出璀璨的光芒。

“千機(jī)傀儡術(shù)大成?!這可至少是需要幾百年苦功!”

守閣長老玄淵猛地站起,袖袍掃落案上茶杯。

他暗中觀察陳長河三年,上個月中途有事,離開過宗門幾個月,沒想到對方竟能將這門復(fù)雜的傀儡術(shù)修煉到如此境界。

雷劫似乎被激怒,第三道、第四道雷霆如瀑布般傾瀉而下。

陳長河不退反進(jìn),腳下踏著《九霄云步》。

身形化作道道殘影。

左手長劍出鞘,劍身上“驚鴻十三式”的劍紋閃爍。

看似簡單的直刺、橫斬,卻蘊(yùn)含著恐怖的劍意。

劍氣與雷霆相撞,爆發(fā)出震耳欲聾的轟鳴。

觀星臺上幾位筑基弟子被余波震得口吐鮮血,滿臉驚駭。

陳長河越戰(zhàn)越勇,右手翻轉(zhuǎn),祭出一面青銅古鏡。

鏡中浮現(xiàn)出“山河社稷圖”的虛影。

將第五道雷劫吸入鏡中。

緊接著,他雙手結(jié)印,口中念念有詞。

地面突然升起巨大的土黃色屏障。

正是藏經(jīng)閣最普通的《土系防御訣》。

可在他手中,這道屏障竟堅若磐石。

將第六道雷劫硬生生反彈了回去。

“嘶,他……他同時施展了符箓、傀儡、劍法、法器……”

“而且每一門都精妙無比,這怎么可能?!”

質(zhì)疑聲徹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此起彼伏的倒吸冷氣聲,一個個暗道“恐怖如斯”。

雷劫達(dá)到巔峰,九道紫雷同時降臨。

整個天樞閣都在震顫。

陳長河卻不慌不忙,他又接連拋出七張不同的符箓。

“爆炎符”“冰魄符”“……”

這些不過是外門弟子用的低級符箓,按理來說不可能擋住雷劫。

然而下一刻。

這些符法的確擋住了一道雷霆。

陳長河接著雙手結(jié)印,周身靈力暴漲。

竟同時施展了《風(fēng)系訣》《火系訣》《土系訣》《水系訣》《雷系訣》《木系訣》《金系訣》七門功法。

七種力量在他手中完美融合,化作一個巨大的七色護(hù)盾。

將所有雷霆盡數(shù)擋在外面。

護(hù)盾表面流轉(zhuǎn)的符文,赫然是藏經(jīng)閣最基礎(chǔ)的《五行相生訣》演化而來的《七星歸位訣》。

“七系功法融合?!這可是煉虛都難成的……”

“他不過是在藏經(jīng)閣看了三年書,怎么可能……”

掌門和長老們也都駭然無語。

他們看著雷劫中那個肆意揮灑各種功法的身影。

心中翻涌著滔天巨浪。

那些在他們眼中平平無奇的功法。

在陳長河手中竟爆發(fā)出如此恐怖的力量。

“他不僅將這些功法修煉到大成境界,更可怕的是……”

掌門喃喃道,“他竟能將它們?nèi)跁炌?!?

雷劫終于消散,陳長河的氣息卻并未停止攀升。

他的金丹瘋狂旋轉(zhuǎn),表面浮現(xiàn)出神秘的紋路。

當(dāng)那道晶瑩剔透的元嬰虛影出現(xiàn)時。

整個天樞閣都陷入了死寂。

“元嬰……他居然真的直接突破到了元嬰境界。”

“這不可能!他才用了三年時間!”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ú懿偕w飯JPG)”

而就在眾人還沉浸在震驚中時。

天穹裂隙如被無上劍意劈開。

一道裹挾著道韻的金色流光顯形,竟是一方三尺鎏金玉簡懸浮半空。

“天樞閣陳長河,悟性逆天。

著三日前往天樞山,可接受上宗栽培!”

玉簡一出。

觀星臺上所有人面露艷羨。

上宗天樞山,那是修真大陸無數(shù)修士夢寐以求的圣地。

平日里就連一個外門弟子的名額都能讓無數(shù)宗門爭得頭破血流。

他們下宗雖然也算是一流門派。

但和上宗比,云泥之別。

如今,上宗竟主動降下法旨,點(diǎn)名要陳長河?!

掌門和長老們面面相覷。

守閣長老玄淵笑而不語。

而陳長河站在劫云消散后的廢墟中,望著手中的法旨。

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他的目光隨意掃過觀星臺上那些弟子。

什么都沒說,那些弟子便紛紛低頭羞與他對視。

其他長老紛紛上前恭賀。

與三年前的獨(dú)善其身形成鮮明對比。

掌門咳嗽一聲,強(qiáng)裝鎮(zhèn)定道:“陳師侄天賦卓絕,是我天樞閣的驕傲。此次前往上宗,切莫忘了宗門的栽培之恩?!?

陳長河拱手:“掌門放心,弟子永遠(yuǎn)記得在天樞閣的日子?!?

旋即他就告別眾人。

先收拾完洞府里的物件。

然后鞏固元嬰。

只見在識海,一顆嬰兒大小的靈體緩緩浮現(xiàn)。

靈體通體晶瑩如深海玄冰,散發(fā)著幽幽藍(lán)光,眉目與陳長河本體別無二致,額間卻纏繞著數(shù)道銀色雷紋,恰似雷霆在眉心凝聚。

周身縈繞著液態(tài)的雷光,水霧與電弧交融,形成一道道旋轉(zhuǎn)的小型漩渦。

身著暗藍(lán)綢緞道袍,袖口與衣擺處銀紋流轉(zhuǎn),時而幻化為水浪翻涌,時而化作雷霆閃爍,那是水雷雙靈根完美融合的具象化。

亦是掌控天地間至柔至剛之力的象征。

此時,金丹地球內(nèi),無數(shù)修士在他投放的功法滋養(yǎng)下飛速成長。

筑基期修士如雨后春筍般涌現(xiàn)。

結(jié)丹強(qiáng)者已有百人之多,甚至有幾位天之驕子開始沖擊元嬰境界。

每一位修士的突破,都化作磅礴力量注入陳長河體內(nèi)。

讓他的元嬰愈發(fā)凝實(shí),氣息愈發(fā)恐怖。

“該啟程了!”

沒多久,陳長河眸中精光一閃。

直接去找掌門開啟內(nèi)門里,幾百年未曾用過的上宗傳送陣。

......

與此同時。

殘陽似血!

將天樞宗三十六峰,統(tǒng)統(tǒng)浸染成一片血色。

問心峰,人跡罕至,峰主常年閉關(guān)。

一道靈動身影,正蹲在空蕩蕩的藥圃旁。

鵝黃色襦裙,沾滿泥土。赤著的腳丫,還沾著清晨的露珠。

此人正是問心峰唯一的親傳弟子蘇青璃。

她咬著下唇,琥珀色眸子,死死盯著隔壁天藥峰的方向。

發(fā)間兩只綴著珍珠的蝴蝶發(fā)飾,隨著動作輕輕顫動。

懷中的阿呆,歪著腦袋,頭頂呆毛晃了晃。

似乎察覺到,主人又要搞事情。

“阿呆,你說那株千年雪靈草,泡澡是不是特別舒服?”

蘇青璃戳了戳鸚鵡的肚子,眼神狡黠得像只偷腥的小貓。

阿呆抖了抖羽毛,扯著嗓子喊:“偷!偷!去偷!”

“噓!”蘇青璃慌忙捂住它的嘴。

臉頰瞬間染上兩抹紅暈,“修行者的事情怎么能叫偷呢!這叫劫富濟(jì)貧!”

片刻后。

蘇青璃將阿呆塞進(jìn)鳥籠,用紅繩掛在腰間。

又往懷里揣了幾塊桂花糕,美其名曰“跑路干糧”。

她理了理裙擺,腳尖一點(diǎn)。

整個人如同一縷清風(fēng),朝著天藥峰掠去。

月白色廣袖翻飛,發(fā)間流蘇叮當(dāng)作響。

哪有半點(diǎn)偷藥的緊張感,倒像是去赴一場春日宴。

天藥峰上,藥香四溢。

層層禁制,籠罩著整片藥田。

蘇青璃躲在假山后,眼睛滴溜溜地轉(zhuǎn)。

死死盯著藥田中央,那株泛著瑩白光芒的雪靈草。

口水都快流下來了。

“就是它了!”她搓了搓手。

掏出一張畫著歪歪扭扭符文的隱身符。

這可是她照著藏經(jīng)閣殘卷,琢磨出來的寶貝。

雖然每次使用都狀況百出,但勝在出其不意。

“隱身符,給我生效!”蘇青璃將符紙往身上一拍。

下一秒,她的身子開始變得透明。

卻“噗”地冒出一股黑煙,差點(diǎn)把自己嗆到。

“又失敗了!”她小聲嘀咕著。

一邊揮手驅(qū)散黑煙,一邊躡手躡腳地往藥田摸去。

就在她快要夠到雪靈草時。

守藥弟子突然咳嗽了一聲!

蘇青璃嚇得僵在原地,心臟都快跳到嗓子眼了。

但她眼珠子一轉(zhuǎn),立刻掏出桂花糕掰成小塊扔向遠(yuǎn)處。

“嘰嘰喳喳”,一群麻雀被吸引過去,頓時鬧得雞飛狗跳。

“哪來的麻雀!”守藥弟子罵罵咧咧地去趕鳥。

蘇青璃趁機(jī)一個箭步?jīng)_過去,連根拔起雪靈草,轉(zhuǎn)身就跑!

慌亂中裙擺勾住圍欄,“刺啦”一聲撕開道大口子。

她也顧不上心疼,拎著戰(zhàn)利品腳底抹油,溜回了問心峰。

一回到小院,蘇青璃就迫不及待地?zé)裏崴?

把雪靈草丟進(jìn)浴桶里。

看著水面漸漸泛起瑩白光暈,她開心地轉(zhuǎn)起圈圈。

發(fā)間蝴蝶發(fā)飾撲棱棱振翅,哪還有半點(diǎn)上宗天驕的矜持。

“阿呆你看,今晚我就能泡個美美的澡啦!”她對著鳥籠挑眉。

鸚鵡歪著腦袋學(xué)她:“美!美!主人最美!”

夜幕降臨。

蘇青璃泡在飄著雪靈草清香的浴桶里。

一邊哼著不成調(diào)的曲子,一邊用花瓣砸阿呆。

就在這時,桌面上的玉佩突然震動起來。

“嗡嗡嗡?!?

蘇青璃伸手捉來,原來是掌門讓她放開禁制,說派了只“傻鳥”送東西。

“阿呆,傻鳥來了哦?!彼旖枪雌鹨荒▔男Α?

幾息間,窗邊便傳來撲棱聲。

“嘎嘎嘎!”一只肥碩無比的鴨子居然飛了進(jìn)來。

將一個留影珠丟給她,然后和阿呆扭打著飛出了房間。

蘇青璃指尖輕點(diǎn)留影珠,光芒綻放的瞬間。

陳長河渡劫的畫面,徐徐展開。

“居然用《基礎(chǔ)符咒術(shù)》硬撼天劫?!”

她猛地從浴桶坐直,水珠順著曲線滑落。

畫面中,陳長河操控著最普通的火球符、定身符。

硬生生在天劫中撕開一道口子。

“大成的傀儡術(shù)、精妙劍術(shù)......”

隨著畫面推進(jìn),蘇青璃的嘴巴越張越大。

短短三年,從人人恥笑的“廢物”,到以元嬰之姿驚動上宗。

這份蛻變,堪稱恐怖!

當(dāng)看到陳長河僅憑一柄普通長劍,在雷劫中舞出萬千劍影時。

蘇青璃忍不住喃喃自語:“要不我下回也讓雷劫劈一下?不躲!說不定也能打通任督二脈!”

她一躍起身,水珠瞬間蒸發(fā)。

著上一襲白裙重新坐回榻上,素手一揮。

留影珠畫面切換成上宗三位天驕的渡劫場景。

看著畫面里有人借助上古秘寶,有人靠宗門長老護(hù)道。

蘇青璃突然抓起軟墊狠狠砸向墻壁:“這算什么天才!和那個拿普通功法破劫的比起來,簡直弱爆了!”

說完她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失態(tài),吐了吐粉嫩的舌尖,偷偷朝門外張望。

回想起半月前宗門高層密會,數(shù)位長老皺著眉頭說“此子經(jīng)歷情傷,道心難免有缺”。

她就忍不住翻白眼。

“正因被背叛過才清醒!沒了情愛羈絆,修起行來才夠狠!那些老古董懂什么!”

蘇青璃拿起一本《無情劍仙無情道》,念念有詞。

突然她眼睛一亮,抓起玉簡朝空中一拋。

玉簡便懸浮著自動書寫:“就他了!問心峰就我一個弟子,藥圃都被我吃光了沒人種!”

窗外清風(fēng)穿堂而過,吹起她幾縷發(fā)絲。

蘇青璃對著發(fā)絲吹氣,看著它們在空中亂舞咯咯直笑。

笑夠了又突然嚴(yán)肅起來,指尖輕點(diǎn)眉心。

一縷金芒沒入虛空,直通天樞山掌門密室。

“蘇青璃,這次可不能搞砸!”她對著銅鏡擠眉弄眼,眉眼彎彎靈動無比。

不過誰能想到,這個古靈精怪的少女,其實(shí)就是那位“一劍斬星河”的高冷女劍仙宋清秋?

忽然,她眉頭一挑:“這么快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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