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起來像是一位神明，但卡俄斯帶給自己的這種印象和壓迫感，要比自己所見過的神明都更強大。

這種類型的能力，殷鋒無法將其歸類到六大神明分類中的任何一類。

“您也是，眾多神明中的一位嗎？我想知道我為什么會來到這。”

殷鋒腦中的疑問實在太多了，甚至都不知道該從何問起。

【我即為虛無，亦可稱混沌。】

【我的孩子，你可以認為我是一位神明，亦或者不是，這無關緊要。】

【你來到這里是因為，【秩序】出現了一些漏洞，而我負責修復這些漏洞。】

【我的孩子，用你們的話來講，這應該叫【系統故障】。】

“系統……故障？”

“是因為我使用了那個物品，所以才出現的嗎？”

【是，但也不完全是。】

【這個漏洞出現的原因有很多，有你的因素，也有那場【試煉】的執掌神明的因素，還有我的因素。】

【總之，出現了這種情況我只能將你召見到我的面前，并嘗試修補。】

不知為何，卡俄斯給殷鋒的感覺很安全，好像在祂的空間中，自己并沒有死亡威脅。

【我的孩子，我在你身上感受到了你對【灶神】親和的芳香，但又有來自【邪神】的微弱味道。】

【我不會妄然審批你具有【多重信仰】，但請在【眾神議會】到來之前，盡量保證自身信仰的唯一性。】

眾神……議會？

如果有【多重信仰】，會在眾神議會時被審判嗎？

【如果被【眾神議會】認定為【多重信仰】，你會被【秩序】永遠封禁在一場特殊試煉中，請牢記我的忠告。】

殷鋒相當詫異，自己并沒有說話，只是心里產生了疑問，卡俄斯就已經解答了。

難道自己的一切心理活動都會被卡俄斯感知到？

殷鋒現在突然覺得，卡俄斯好像才是那種全知全能的真正神明。

【我的意志存在于整個世界中，包括你的思維，不必驚訝，這便于我與你的交流。】

【這次關于【秩序】的漏洞，并不是你的錯誤，正相反，你的做法有助于讓【秩序】的存在更加完善。】

【所以我不打算對你施以懲罰，正相反，我會給你獎賞。】

殷鋒的心情好像坐了一次過山車。

聽著卡俄斯的話，從剛剛的恐懼，逐漸轉變為了欣喜。

【我準許你一次讓我解答你任何困惑的權利，我的孩子。】

在殷鋒心中，確實存在著一個疑問。

從被卡俄斯召見到這個空間中，殷鋒的心里就有一種錯覺，好像系統能做到的事情，和卡俄斯極為相似。

祂能聆聽到來自自己精神世界的聲音，系統也能通過意識進行召喚，感知心理活動。

同時，被系統認定為【？】的物品，使用后就被卡俄斯檢測到，并定性為【秩序】的漏洞。

雖然這種疑問，現在看來并沒有任何實際影響，但殷鋒總感覺，這是距離這個世界本身答案最近的一次。

畢竟，這次可能是自己此生唯一一次能見到卡俄斯的機會。

“卡俄斯，系統究竟是什么？”

【【系統】便是【秩序】的表象，【秩序】是我的部分意志。】

【你可以這樣理解，【系統】是我的肢體，我的觸角，是我意志的延伸。】

【我，即是【系統】。】

聞言，殷鋒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被震撼了一下。

卡俄斯，就是系統？

也就是說，現在與自己對話的，就是整個全人類排位賽系統的來源，同樣也是管理者。

【系統】本身就是一位神明？

本以為通過卡俄斯的解答，可能會讓自己了解到世界本質。

但現在看來，殷鋒感覺好像更困惑了。

這一切，都是神明的意志……

【我的孩子，可能你現在沒辦法理解，其實你也不需要理解這一切，這對你來說，太過遙遠。】

【這次漏洞已經被我記錄、修復完成，既然先前認定了【？】級評價高于S級，那我便親自對這份超越給出獎勵。】

【除了剛剛的那次解答，我會發放對于你本身更加實際的獎勵，再見，我的孩子。】

【這次召見就到此結束。】

還沒等殷鋒反應過來，與卡俄斯的這次見面就被單方面終止了。

沒有任何的被傳送的感覺，殷鋒的身體好像一動都沒有動。

只是意識重新與世界恢復了連接，能感受到熟悉的事物正在自己眼前緩慢的解析出來。

沒幾個呼吸的時間，殷鋒便完全回到了李曉燕的辦公室。

“殷鋒，你怎么這副表情？我這里有什么很可怕的東西嗎？”

李曉燕正有些疑惑的看著殷鋒，感受到視線之后，殷鋒趕忙搖了搖頭。

“沒事，就是愣神了。”

就在這時，系統突然傳來了消息。

【已刪除物品【？？？】。】

【神明親和+3】

【獲得稱號：覲見者（未開啟稱號功能，暫時無法佩戴）。】

看著系統的提示，殷鋒的雙眼不受控制的睜大。

這就是卡俄斯口中，對自己更加實際的獎勵？

這未免有點夸張了吧……

神明親和幾乎是整個全人類排位賽中最重要，也最難獲取的東西，就算通關副本也未必能夠獲得。

卡俄斯竟然直接幫自己加了三點……

殷鋒迫不及待的打開自己的個人信息。

【姓名：殷鋒】

【排位分：1302，積分：850。】

【已通過副本：清蒸鯽魚（單人）、青銅斗獸場（多人）、痛苦與救贖之歌（多人）。】

【神明親和：5，歸屬神明：灶神（文明系）。】

【信仰階段：眷眾。】

【神賜天賦情況：

第一天賦位置：【灶王神火】。

第二天賦位置：空缺。】

果真直接升到了【眷眾】階段，殷鋒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不愧是神明中的神明，卡俄斯的出手真的驚到了殷鋒。

且不說【？】級評價是否高于S+級，就算是更高，想一口氣獲取三點神明親和，也是壓根不可能的事。

而且還有一個稱號獎勵，雖然現在自己沒有開啟稱號功能，但殷鋒相信這肯定也是一個天花板級別的存在。

【覲見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