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翅膀
- 從假冒欽差開始權(quán)傾天下
- 酒劍成
- 2103字
- 2025-05-12 23:59:22
“多謝大人?!蓖癯蛞赘屑ば卸Y,語氣重新堅定起來,“奴家明白了。”
語罷,她頭也不回朝著許北誠離去方向追去。
“騎馬,去馬廄牽一匹馬去。”沈易心中懷著些許幸災(zāi)樂禍,高聲提醒。
如此左擁右抱享受齊人之福,他還沒這種好事,偏偏讓許北誠遇到了。
若是現(xiàn)在過去,抓緊時間說不定還能趕上兩女相見,倒是要讓他嘗一嘗翅膀打結(jié)的滋味。
沈易臉上帶著不自覺的笑容,在童婉走后順路牽上一匹駿馬,慢慢悠悠朝著高郵縣走去。
“欽差大人,貧道成了,貧道成了!”正走出賑災(zāi)營,一個烏蓬垢面的人攔住沈易的馬頭,興高采烈道。
“唏律律?!瘪R受驚抬起前腿,把上趕著想要去看戲的沈易帶了個倒仰,險些從馬上摔落。
“哪兒來的百姓,沖撞欽差可是重罪。”沈易一提韁繩,把馬頭扭轉(zhuǎn),免得正面攔截的人被踏住胸口。
“欽差大人,是我啊。”清虛子倒退兩步,揉了揉鼻子尷尬解釋道。
他臉上盡數(shù)泥垢,手一抹便是一片白皙。
沈易不由呲了呲牙:“如此……放蕩不羈,本官當真沒認出來。”
他想了半天,勉強想出來個好詞形容清虛子當前模樣。
原本整潔的道袍早已灰撲撲看不出樣子,腳下踏云靴上也滿是泥漿,至于渾身上下裸露在外的皮膚更是被污水干透形成的泥垢不滿。
比起道士,清虛子當下倒是更像一個災(zāi)民。
“貧道不負眾望,終于成了?!鼻逄撟拥故菦]有在意沈易話語中的異樣,樂得把潔白的牙齒都要呲出來了。
“恭喜,恭喜。”沈易坐在馬上拱了拱手,并沒有深究的意思。
“欽差大人就不想知道整個尋星閣如此大費周章,究竟所為何事?”見沈易這這副興致寥寥的樣子,清虛子原先心中振奮好像被潑了一盆冷水,他不由自主開口問道。
“此事關(guān)乎水利?”沈易反問一句。
清虛子想了想后搖頭道:“自然無關(guān)?!?
“那就別讓本官知道?!鄙蛞讛[了擺手,扔下一句話后策馬離開。
他才不關(guān)心尋星閣所為何事,在朝堂上多知道一件事不如少知道一件事。
望著懶洋洋離開的沈易,清虛子咬了咬牙,扭頭回了賑災(zāi)營。
滿腔喜悅沒處發(fā)泄,當真讓他心里有些憋悶。
可看著營中正熱火朝天忙碌的災(zāi)民,他想開口卻又不知如何開口。
這等事,確實高到天上去了,但又同腳踏實地的百姓有什么關(guān)系?
災(zāi)民們看著一個烏蓬垢面的道士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口中念叨著什么:憑什么他不想知道???之類的話朝外面跑去。
……
當沈易回到府衙的時候,正好看見三兩個官吏各自聚成團七嘴八舌討論著什么。
他臉上不由起了幾分促狹的笑容,問清許北誠所在房間后快步趕去。
這種趣事,當然要一同欣賞。
先前客房外,卻是超出沈易想象的一幕。
大開的屋門中,隱約可見一男兩女摟抱在一起。
正是許北誠和他的夫人、女兒,不時有解脫般的哭聲和溫聲勸慰傳出來。
而屋外,崔苓正牽著童婉的手在里面視角之外的地方低聲安慰。
童婉眼眶微紅,時不時輕輕擦拭眼角淚珠。
見到這一幕后,沈易臉上原本笑容變淡少許,要是崔苓把人勸走,那這罪過可就結(jié)結(jié)實實壓在自己身上了。
他靠近背身的崔苓,正準備出言勸說時,聽得崔苓溫柔說道:“婉妹妹,你又不是來拆散許知縣一家的,何必如此糾結(jié)?!?
終于被崔苓說動,童婉堅定點了點頭,低聲謝了一句后朝著屋中堅定走去。
崔苓見狀,舒了舒胸口,輕輕嘆息一聲。
“不虧我緊趕慢趕,好歹是趕上了。”沈易站定腳步,輕輕笑了一聲。
“夫君?!甭勓?,崔苓好似乳燕投懷,三兩步投入沈易懷中,“幸好我跟蕓娘沒走,不然他們當真可惜了?!?
要不是她倆一直安慰知縣夫人,也不會知曉童婉同這兩人之間的糾葛,要不是她們倆一直在這里等沈易回來,許北誠剛剛進屋時她們就準備離開了。
這一切的一切,終究造成當下最為完美的結(jié)局。
翅膀打結(jié),總好過許北誠自斷一翼的好。
沈易下巴壓在崔苓腦袋頂,調(diào)整好位置后摟著她看向屋內(nèi),柔聲道:“當真多虧了娘子,不然許知縣恐怕余生皆會后悔。”
“嗯?!贝捃卟[著眼睛感受身體被溫熱包裹,舒服的鼻音輕哼。
唯有張蕓穎站在一旁,面色多次變化,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不過沈易的注意完全不在她身上,一心一意觀察著屋內(nèi)變故。
“莫要哭了,夫人,為夫知錯了。”許北誠心疼撫摸著懷中夫人的頭發(fā),語氣中滿是痛心,“要不是欽差大人,為夫當真不知道我在你們心中成了這般模樣?!?
相濡以沫五年之久,要是許北誠沒有動情,那自然是假的。
而嫁過來后育有一女,又從來逆來順受的知縣夫人,一方面是習(xí)慣了,另一方面,自然是先前意氣風發(fā)的許北誠當真走進了她的心。
只不過后來許北誠同郭宏波之間沖突愈發(fā)明顯,她夾在中間,方是受了這等委屈。
直到今日,夫妻之間交心相談,隔閡終于解開,她終于能將這些年中的委屈一股腦哭出來。
而小姑娘也是抱著許北誠的大腿,委委屈屈的抽搭著。
見妻女這等模樣,許北誠心中也是愈發(fā)心疼,聲音更加輕柔。
就在這時,熟悉的腳步聲緩緩靠近,猶猶豫豫停在抱在一起的三人之外。
許北誠同夫人一并抬頭,看向不遠處滿是淚痕的童婉。
“我好像,來的不是時候?!蓖駨埩藦堊?,艱難說道。
她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氣,等走到了三人旁已經(jīng)消耗殫盡。
沈易在外面看得興高采烈,雖然等下需要自己救場,但可以欣賞這樣一出好戲已經(jīng)足夠了。
“夫君。”察覺到沈易幸災(zāi)樂禍情緒的崔苓,滿是擔憂的低聲道。
“莫慌,這件事我管定了?!鄙蛞啄罅四蟠捃叩男∈郑参康?。
可他臉上的笑容很快停滯。
知縣夫人望著自己最大的競爭對手,柔聲道:“不,你來的正是時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