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沒了，才是什么都沒了。”

一夜無夢。

這是連日來，趙淑芬睡得最沉穩(wěn)的一覺。沒有那條瘋狂向上攀爬的股價曲線，沒有那個金絲眼鏡男志在必得的笑臉。

醒來時，天光已經(jīng)大亮。

胃里不再是火燒火燎的痛，取而代之的是一種久違的、踏實的空腹感。那碗豬腳飯的余溫，還在四肢百骸里流淌。

她走到窗邊，推開窗戶，一股帶著泥土和機油味的潮熱空氣涌了進來。廠區(qū)里，工人們已經(jīng)開始了一天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