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道神宮,九天之巔。
雷海翻騰,蒼穹如裂。
沈忘川,萬道共尊的無上武帝,正于神宮中央盤坐,閉目調息。三千道紋在他周身緩緩旋轉,已凝聚至極限。
今日,他將踏出那無人成功的一步——破入萬道至尊!
億萬年未有之境界,如今即將在他掌中鑄就!
大殿內外,無數天驕、神子、圣女伏地膜拜,目光狂熱,屏息以待。
而他自己,卻已進入一種前所未有的玄妙狀態——天地與他相融,時間仿佛也為他靜止。
可就在他最專注、最脆弱的那一刻——
一道幾不可察的寒意,從他背后悄然襲來。
空氣微微震蕩,一絲幽影像毒蛇般游入法則光幕之內。若非沈忘川身負帝魂,哪怕是萬劫圣者都難以察覺這絲波動。
“誰?”
沈忘川心頭一凜,猛然睜眼!
可還未等他徹底反應,身后一柄黑金匕首已悄無聲息地刺入他的脊骨!
噗——!
法則逆亂,神光崩碎!
“啊!”沈忘川口吐鮮血,瞳孔驟縮!
他回頭,怒目欲裂,卻看到一張令他心頭冰冷至極的臉。
那人,赫然是他的親傳師弟——楚無痕。
他眉眼如舊,神情溫和,嘴角卻勾著一絲陌生的笑意。
“師兄,別掙扎了。”楚無痕低聲開口,聲音溫柔到幾乎近乎悲憫,“你本不該存在到現在。”
“你……”沈忘川喉間發出低吼,怒火攻心,卻壓不住體內逆亂的法則力量。
他強行轉身,體內真元瘋狂涌動,但就在這時——
一只纖細白皙的手,從他身后輕輕撫上他胸口丹田處。
那一瞬間,他整個人都僵住了。
那道氣息,他太熟悉了。熟悉得哪怕千年之后、萬劫之后都不會忘。
南宮綾。他的紅顏知己、共度九死一生的女人。
那只手輕柔地按在他丹田,輕輕一推。
“阿川……別動,會痛的。”她語氣溫柔,像是在哄睡一個孩子。
下一刻——
轟!
丹田炸裂,法則斷鏈!
沈忘川一聲悶哼,整個人從半空墜下,血灑神壇,碎金般的光羽隨風飛散。
他死死盯著兩人,像不敢相信,又像終于醒悟。
“你們……為什么?”
楚無痕嘆息一聲,緩緩俯身,俯在他耳邊輕語:“你太強了,強到連神都要忌憚。”
“我們本可以共證長生。”沈忘川喃喃,眼神中露出極致的悲涼。
南宮綾卻低頭吻了吻他額角,輕聲說:“可惜,你信錯了人。”
沈忘川雙眼猩紅,血淚橫流。
這一刻,哪怕山河逆轉,也敵不過心頭那撕裂般的痛。
曾經的師弟、曾經的愛人。
原來早已在黑暗中布下殺局,只等他破境最虛弱時,給他致命一刀。
一切謀劃,瞞過了萬靈、瞞過了世間,卻唯獨沒瞞過——他的身體。
“楚無痕……南宮綾……”
沈忘川一字一頓,鮮血從齒縫中滲出。
“我……要你們血債血償!”
轟!!!
他強行燃盡最后一絲帝魂,釋放【神魂自爆印】,將所有力量壓縮在靈魂深處,一舉崩裂!
整座萬道神宮瞬間炸裂!
千神隕落、萬圣凋零!
毀滅之光遮天蔽日,唯余他那即將破碎的靈魂,掙扎著沖入天道深淵!
天穹裂縫開,一團幽藍火焰悄然吞噬了他殘魂,卷入混沌輪回。
一念轉生,百世歸來。
“你叫什么?”有人怒喝。
“沈……忘川。”他怔怔道。
當沈忘川再次醒來時,周圍是昏暗、潮濕的奴仆房。
一只滿是血跡的大手拽住他衣領,粗聲咆哮:“還敢裝死?雜役也配睡懶覺?”
他一手拂開,怒意翻滾,正要出手,卻猛然止住。
低頭看去,掌心瘦弱、青筋隱現,明顯是一具未成年的少年的身軀!
腦海中,陌生而熟悉的記憶交織涌現。
青玄宗,家奴山,宗門最底層的雜役子弟。
他轉世重生了!
魂未滅,念未斷,記憶猶在!
而此刻,他不過是一個連靈脈都未覺醒的“奴仆弟子”。
“老天……讓我重活一世?”
“那我就……從這骯臟的糞池之地爬起,踏碎你們所有人的天堂!”
沈忘川緩緩起身,抬頭望天。
神色冷得如同九幽寒淵,心中卻如火焰燎原:
“楚無痕、南宮綾——你們背我而生,負我而榮。”
“這一世,便讓你們跪著求死!”
血色日光透過破舊屋檐,在地面投下斑駁的影子。
沈忘川緩緩睜開眼,一股久違的渾濁濕氣撲鼻而來。破敗的木床、潮濕的泥地、空空如洗的石碗,一切都如此熟悉,又如此陌生。
“這是……青玄宗?不,是……‘家奴山’?”
腦海中,一段段陌生的記憶如潮水般涌入,與他殘存的帝魂記憶迅速融合。他終于明白——他重生了。不是簡單的轉世,而是帶著帝魂之識,重活于青玄宗最底層,奴役之地——家奴山。
“沈小川。”他喃喃念出這具身體的名字。
前世的他,早年入宗前便在此待過半年。那時他一心求道,忍辱負重,終得機緣;如今重回原點,命運卻與前世截然不同。
“嘿!你他娘的終于醒了?”
門“砰”的一聲被踹開,一個滿臉橫肉的大漢闖了進來,手持皮鞭,鼻孔朝天,滿臉不屑。
“雜碎東西,昨夜敢偷懶不挑水?是嫌命長?”
沈忘川未動,只是淡淡看著他。
“怎么?你個狗奴仆,敢瞪我?”大漢一愣,旋即大怒,揚手便是一鞭抽來。
“啪!”
沈忘川未避,任由鞭子抽在肩上,身形紋絲不動。
他不是沒能力,而是不屑動手。
他要記住這一刻的屈辱,銘刻在心,留待將來百倍奉還!
“張狂。”他忽然開口,聲音低沉。
大漢一怔:“你叫我什么?”
“你叫張狂,對吧?”沈忘川的眼中浮現一絲戲謔,“前世你在這活了不到三年,被我一掌拍死在糞坑邊。”
“你他娘在說什么?”張狂勃然大怒,再次抬鞭!
就在這時,一道尖叫從屋外傳來。
“不要打我!別打她——”
沈忘川眉頭一動,縱身出門。
只見幾名奴仆將一名瘦小少女按在地上,拳打腳踢。少女瘦弱不堪,臉上泥血交加,卻仍死死護著一個破陶罐。
“這點水是給我娘喝的……你們不能拿……”
“呸!你娘早死了,裝什么孝女!老子今天就是要踹死你!”其中一名奴仆怒吼。
“夠了。”
沈忘川聲音不大,但瞬間讓幾人停住動作。
他緩緩走近,目光冷若寒星:“把她放下。”
“沈小川,你他娘的又想挨打?”
為首之人回頭怒罵,卻對上沈忘川那雙平靜得毫無情緒的眼睛。仿佛看著他們的,不是一個被奴役的雜役,而是一尊高不可攀的天神。
“你再動她一下,我讓你這輩子都別動了。”沈忘川淡淡道。
那人怔住。
下一刻,沈忘川出手了!
他左手如影,探出如電,僅用兩指便卡住了對方的手腕,微一用力——
“咔嚓——!”
清脆的骨裂聲響起,那人慘叫倒地!
“啊啊啊啊!我的手——”
沈忘川右腳橫掃,將另外兩人踹翻在地,動作干脆利落,力道拿捏得分毫不差。
“沈小川瘋了?!他瘋了!”
“跑,快跑——”
幾個奴仆驚恐逃竄,沈忘川緩緩走到地上少女身邊,將她輕輕扶起。
“你叫什么名字?”
“小……阿璃。”少女哆嗦著答,眼中是難以置信與驚惶交織。
沈忘川目光微凝。這個名字,他記得。在前世修行途中,他曾偶然聽聞,有位外門天驕少女“阿璃”,以柔弱之軀逆轉氣運,卻在某次外門任務中慘死,死前嘴里還喊著“沈哥哥”。
“原來是你。”
這一世,他不會再讓她受苦。
“跟我走。”
他攙著她,回到破屋,親自將她安頓好。隨后,他閉上眼,在識海中低語:“該醒了。”
一道金色光輪在腦海中悄然旋轉,一絲絲前世帝魂之力開始滲入靈脈。
他盤膝而坐,以“萬劫歸元訣”第一層——逆神煉體啟動。
靈力未通,丹田未成,他便以識神代氣,強行入體!
痛如撕裂,但他咬牙不吭。
若不能吃下這點苦,又如何屠神斬魔?
識海之中,殘破帝印浮現,神紋閃爍,浮現六字訣:
“逆天不死,焚魂化骨!”
“轟!”
識神貫通全身,體內經脈若蛛網震顫,仿佛一口沉寂的井被雷電轟開,靈力微弱涌動,化作點點星輝!
初靈境,第一重!
短短一夜,沈忘川踏入修行者之境,突破雜役極限!
清晨。
張狂再次上門,帶著一幫人,陰狠笑道:“昨晚你打傷人?很好,今天我們就讓你知道什么叫跪著做人!”
沈忘川緩緩起身,嘴角一挑:“昨晚沒打夠,今天繼續。”
“上——”
張狂一揮手,十幾個壯漢圍攻而上!
可在眾人眼中,沈忘川只是腳步輕邁,如影隨形,拳落之處,無一不是應聲倒地!
“啊!!”
“你……你不是廢物嗎!”
張狂驚恐后退。
“我不是廢物。”沈忘川一步步逼近,“我只是懶得跟螞蟻計較。”
他手指一彈,靈識化針,猛然刺入張狂雙眼!
“啊啊啊啊——我的眼!!!”
張狂翻滾哀嚎,抱頭逃竄。
其余人紛紛作鳥獸散,再不敢多看沈忘川一眼。
沈忘川拎著還在發抖的水桶,轉身回屋,將干凈水端給阿璃。
阿璃看著他,眼中第一次浮現光亮。
“沈哥哥……你不一樣了。”
沈忘川望著窗外朝霞,眼神深邃:
“阿璃,記住我今天說的話——”
“這里的一切,都要從我腳下開始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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