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克裹挾著腥風撲來，淬毒獵刀泛著幽綠寒光，直取李四海咽喉。

千鈞一發之際，白靈如同一道白色殘影疾掠而出，銀發飛揚間，她赤足輕點地面，擋在了神色不變的李四海身前。

“主人的對手，你還不配。”白靈嬌笑著側身，柔軟腰肢以違背常理的弧度扭轉，兩根纖細玉指精準如鉗，竟生生夾住獵刀刀鋒。

扎克瞳孔驟縮，拼盡全力向前推送的手臂宛如撞在鐵壁上，反震之力震得他虎口發麻。

不等他反應，白靈足尖猛然發力，裹著寒氣的一腳橫掃而出。扎克龐大的身軀如斷線風箏般倒飛出去，重重砸在防爆帳篷支架上，金屬扭曲的聲響混著他的悶哼回蕩在山間。

大黃則在李四海身邊狂吠，若非李四海阻止，大黃真的撲過去，這人就沒命了。

那些身著防護衣的特種兵們紛紛后退，手中步槍微微顫抖，面罩下傳出帶著驚恐的低語：“巫術！這是巫術！”

其實完成了七次改造，現在的白靈真的可以稱之為狐仙了，就算是李四海也不是她的對手，扎克根本不可能打贏。

“不自量力！”

李四海冷笑了一聲，壓根懶得看這個搞笑的人，他帶白靈來就是為了壓制這群王八蛋。

扎克狼狽地從廢墟中爬起，嘴角溢出鮮血，眼神卻愈發兇狠：“躲在女人身后算什么本事！”他抹去嘴角血跡，反手抽出腰間第二把短刀，刀刃在龍鱗藍光的映照下泛著詭異的波紋，“有種自己來！”

他的目標就是李四海，因為他兄長現在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他認定了李四海就是罪魁禍首。

白靈卻不惱，她優雅地轉了個圈，狐尾若隱若現地掃過李四海手背，指尖凝結出冰晶匕首把玩：“主人，要不要讓我把他的牙齒一顆顆拔下來？”

她眨了眨琥珀色的眼眸，聲音甜得發膩，卻讓在場眾人脊背發涼。

李四海剛準備說話，那凱瑟琳卻立刻發聲了，原因很簡單她不允許扎克再有冒失的動作。

凱瑟琳抬手示意，三十支自動步槍齊刷刷調轉槍口，黑洞洞的槍膛對準扎克。金屬摩擦聲與保險扣動的輕響交織，在死寂的空氣中炸開。扎克猛地僵住，握著短刀的手青筋暴起，防護面罩下粗重的喘息聲清晰可聞。

“扎克先生，看來你忘了自己的身份。”凱瑟琳摘下防風鏡，碧色眼眸像淬了毒的翡翠，猩紅圍巾在身后獵獵翻飛，“李四海先生是解開龍鱗秘密的鑰匙，任何傷害他的行為，都是對整個基金會的背叛。”她指尖輕點腕表，藍光投影在空中展開——密密麻麻的合同條款里，“實驗安全協議”的紅色批注格外刺眼。

扎克喉結滾動，刀刃在掌心壓出深深血痕：“那我哥哥的下場算什么？！那些該死的血清......”

“你哥哥的事故是私人恩怨。”凱瑟琳的聲音冷如冰錐，“現在，要么收起你的私人恩怨，要么我立刻啟動‘清除程序’。”她身后的特種兵們同時拉動槍栓，保險打開的輕響如催命符般刺耳。

扎克盯著李四海，又掃過白靈指尖流轉的冰晶，最終將短刀狠狠插進地面。刀刃沒入凍土的悶響中，他扯下面罩，露出猙獰的傷疤：“好！我忍！但等拿到龍鱗......”

“夠了，不管什么時候，你也不準對我的合作伙伴動手。”

這就徹底表達了壓制扎克的意思，其人不感興趣的捶打了一次地面，而后就不再說話了，很顯然基金會的名號對他而言比催命鬼還可怕。

凱瑟琳轉身面向李四海，瞬間換上職業化的微笑。

“李先生，我們的誠意你已經看到了。不如移步帳篷，我們邊談合作細節，邊欣賞真正的寶藏？”

她側身讓出通道，特制容器里的龍鱗藍光大盛，與白靈周身的寒氣在空中相撞，激起一陣細密的電光。

這一幕讓凱瑟琳感到大為神奇，她打量了一下白靈，十分好奇的說道。

“看起來，我也需要對你進行一次分析，要是小姐你有興趣的話。”

凱瑟琳是個研究狂人，當然這種話直接被李四海拒絕了。

“不必說這些廢話，你們想要的，能夠獲得的，也不過是山里面埋的一點快要爛掉的東西罷了。”

他把獵槍拿在手里，看著眼前的這些人的不屑，他知道武器肯定是比不過這些人的，不過山間的一切已經光怪陸離，武器并非是關鍵所在。

凱瑟琳看到李四海有交流的意思了，心說不枉她給縣城婆羅門施加壓力，對付華夏人，還得是華夏人。

“李先生總是有自己的道理，每次都能讓人耳目一新。”她突然輕笑出聲，猩紅圍巾隨著動作掃過實驗臺，帶落幾片精密的勘測圖紙，“不過你說得對，那些即將腐朽的秘密，才是我們跨越重洋的原因。”

她抬手召來一名特種兵，投影在空中展開一幅血色地形圖——米倉山深處的巖層斷裂帶被標滿刺目的紅點，其中幾個區域還殘留著塌方后的陰影。

“實不相瞞，我們這陣子在開挖山岳時，總是狀況百出。明明天氣預報晴空萬里，可每次爆破作業一開始，就暴雨傾盆，隨之而來的塌方更是讓人頭疼。”

“關鍵是山體里似乎藏著某種力量，在阻止我們靠近。李先生常年生活在山中，對這些怪現象想必比我們這些外人了解，不知你有什么看法？又要怎么樣才能順利挖進去？”

白靈倚在李四海身側，指尖凝結出細小的冰花，聞言“噗嗤”笑出聲：“你們這些人，拿著鐵疙瘩在山神的肚皮上亂捅，能不遭報應？”

這話完全是在嘲諷，但凱瑟琳目光瞬間被白靈吸引，像是發現了新獵物般掏出記錄本：“這種超自然解釋很有意思！不知能否展開說說......”

她也覺得，說不準就是什么“風水”、“鬼混”之類的原因在作祟，而只要李四海能帶他們進去，什么都無所謂。

可是李四海卻在琢磨，到底該怎么做，他這邊可是沒有什么辦法對付這些無法無天的外國人。

“算了，我就應該想辦法帶他們進去。”

半晌，李四海似乎是真的打算合作了，畢竟合作也沒有什么代價，這件事輕易不會泄露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