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戶部侍郎之子周立
- 謝邀,人在大奉,獄友許七安
- 零度棱鏡
- 2606字
- 2025-04-28 10:49:01
“是鮑魚嗎?”許鈴音眨著眼睛,認真地問,把“鮑”字直接理解成了海鮮。
許七安沒解釋,只瞥了她一眼。許玲月站在一旁,俏臉微微泛紅,輕啐道:“大哥——”語氣里帶著幾分羞惱。
許七安轉頭看她,滿臉疑惑:“怎么?難道你能聽懂我說的梗?”
話音剛落,賣魚肉丸子的小販吆喝起來:“剛出鍋的魚肉丸子,香噴噴,快來看啊!”
“我要吃!”許鈴音迫不及待地蹦跳起來。
“小饞貓!”許七安點了點她的小鼻子,故意逗她。
“嘁,又不是我要吃,是你自己想吃!”許鈴音嘴上不饒人,可眼睛卻直勾勾盯著攤子。
“別問我,我沒帶錢!”許七安把頭一撇,假裝不關心。
“林大哥!”許鈴音扭頭看向林七夜,聲音里帶著撒嬌。
“想吃就買。”林七夜笑著點頭,“來四份,老板!”
“好嘞,各位稍等!”老板爽快地應道。
許玲月雖然強裝矜持,可眼睛卻忍不住往攤子上瞟,甚至悄悄咽了咽口水。許家日子本就不寬裕,這般美味自然難得吃到。
許七安和林七夜跑去排隊,許玲月只好帶著妹妹在旁邊等著。她拉著妹妹逛了逛,正巧看見四五個家丁圍住了一個富家公子。
誰知這群人竟將許玲月團團圍住,嘴里說著輕薄的玩笑話。許玲月又羞又怕,眼眶都紅了。
那群人見她快哭出來,反而笑得更得意了。
遠處,一位錦衣公子騎在高頭大馬上,饒有興致地看著這一幕,眼中閃著興味。
“哇——”許鈴音年紀小,被嚇哭了,拼命掙扎。
馬背上的錦衣公子皺起眉頭,舉起馬鞭就要抽下去。
“住手!”許七安和林七夜幾乎同時沖了過來。
林七夜伸手抓住鞭梢,力道極大。錦衣公子怒吼一聲,用力抽回,不料林七夜突然松手,他一時不察,竟連人帶鞭摔落馬下。
“護駕!”家丁們慌忙跑過來,七手八腳扶起公子。
“你們找死!”錦衣公子暴怒,臉色鐵青。
林七夜冷聲道:“剛才你那一鞭若是真抽下去,現在你已經是個死人了。”
“大膽!”錦衣公子氣得渾身發抖,“敢讓本公子摔下來,你們死定了!給我上,今天我就要當著你們的面……好好‘招待’她們!”
他說著,目光陰冷地掃過許玲月姐妹。
許七安和林七夜都察覺到,對方來者不善,顯然是故意尋釁滋事。
“光天化日之下,調戲良家女子,閣下可知這是何道理?”許七安率先質問,聲音沉穩有力,傳遍四周。
“不知閣下姓甚名誰,家中長輩身居何職?”林七夜緊接著問道,目光銳利地打量著對方。
他心里明白,像京城這種地方,若有人敢如此囂張跋扈,背后必定有硬靠山。搞清楚對方的身份,才能對癥下藥。
此人正是戶部侍郎之子周立。能在鬧市騎著烏龍驃馬,一身天青煙紫紋繡錦袍,腰間系著刻滿螭紋的白玉帶,佩戴叮當作響的佩飾,身份自然非同尋常。
“在下許七安,御刀衛百戶許平志的侄兒。這兩位乃是我胞妹。敢問閣下何處與她們結怨?”許七安沉聲說道,目光直視對方,神色凜然。
此刻,血紅的夕陽正斜斜地灑在長樂縣繁華的街面上。喧囂的市井間,一場風波正無聲醞釀。
許七安身姿挺拔,一襲青衫隨風微動,雙手抱拳立于人群中。他的面容緊繃,眼中壓抑著怒火,語氣卻依然保持著幾分克制:“不知這位公子,我兩個妹妹究竟如何得罪了你?”
他的聲音不高,卻清晰地傳至每個人耳中,透著一股不容挑釁的威嚴。
對面,錦衣公子哥手持馬鞭,嘴角掛著輕蔑的笑容,眸中滿是不屑:“哦?許七安?林七夜?”他微微一怔,隨即冷哼,“找的就是你們。”
許七安心頭一沉,已然明白對方來意。不難猜測,這些權貴欺壓百姓,很可能沖著妹妹許玲月的絕色容顏而來。
“果然是他們!”許七安在心中暗忖。這類紈绔子弟的惡行,他早有耳聞。
他強行按捺怒意,正色道:“是我們,不知有何指教?”
周立眼中閃過一絲兇光,陰冷的目光如毒蛇般令人膽寒。
“廢了這對狗男女!”他冷冷下令,語氣不容置疑。
周立身后的幾名隨從聞言,早已按捺不住。他們個個身形矯健,顯然是受過專業訓練的武夫,從袖中寒光一閃,已抽出鋒利的匕首,面目猙獰。
許七安見狀,知道不能僵持下去。他不動聲色地向許玲月遞了個眼色,示意她和幼妹許鈴音趕緊離開,去衙門報官。
可對方不依不饒,周立獰笑著一揮手:“想跑?晚了!”
瞬時間,刀光劍影交錯,寒芒劃破空氣,發出令人牙酸的銳響。一場惡戰,已避無可避!
林七夜眼中精光一閃,透著幾分狠厲。他低聲咒罵一句:“他娘的!本不想惹麻煩,可既然麻煩找上門,咱也不是好欺負的!”話沒說完,他就和許七安站到一塊,直面周立的那些隨從,毫無懼色。
他們一邊護著許玲月姐妹往外走,一邊囑咐她們趕緊去報官。不管怎樣,還是得讓官府來處置這事。
周立的隨從顯然訓練有素,彼此配合默契,施展出一套精妙的合擊招式。林七夜和許七安一時間竟難以靠近,兩人雖武藝高強,但對方身份不明,不敢貿然下重手,戰斗頓時陷入僵持。
周立見狀,眉頭緊皺,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媽的!你們這兩個混蛋,竟敢壞本公子的好事。今天不給你們點顏色瞧瞧,你們就不明白馬王爺有幾只眼!”他惡狠狠地說道,話語里滿是威脅。
林七夜聽后,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冷笑,轉頭看向許七安,調侃道:“許七安,這狗東西自稱是你孫子,還說要跪下來叫你爺爺,你說要不要成全他?”
許七安先是一愣,隨即忍不住笑了,但很快便收斂笑容,眼神變得銳利無比。“要是我真有這種不肖子孫,我非得去問他娘,怎么養出這么個畜生!”
“找死!”周立氣得暴跳如雷,這輩子還沒人敢這么跟他說話。“給我上,往死里打!”
“今天非得好好教訓你這混賬!”許七安低喝一聲,身形陡然暴起,如敏捷的獵豹般沖了出去。瞬間就突破了隨從們的包圍,直直朝著周立撲去。
眨眼間,許七安便一把扼住周立的咽喉,動作快得讓人咂舌。“放開我家公子!”隨從們見狀,驚慌失措地圍了上來,但誰也不敢輕易動手,生怕傷到自家主子。
許七安一只手死死掐住周立的脖子,另一只手攥成拳頭,雨點般砸在周立身上。每一拳都帶著千鈞之力,震得周圍塵土飛揚。“你知道我是誰嗎?”周立滿臉驚恐,胸骨仿佛都要被擊碎,聲音顫抖地問道。
許七安腳下猛地一用力,將周立踩得趴在地上直不起身,惡狠狠地罵道:“哼,匹夫之怒,血濺五步!就算天王老子來了,也救不了你今日!”又是一腳狠狠踹去,周立直接被踢得吐出一口血,眼冒金星,差點昏死過去。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遠處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王捕頭帶著一群衙役匆匆趕來。他本就因聽聞有人欺負許七安而心中不爽,可到了現場,看到周立,臉色頓時變得古怪起來。目光閃爍了一下,最終還是恢復威嚴,大聲喝道:“何人膽敢在長樂縣的地界當街斗毆,無法無天!”
周立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指著許七安,歇斯底里地怒吼:“給我把他抓起來,本公子要讓他們生不如死,千刀萬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