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七叔
- 繼承壽衣店后,我成了女術師
- 心上芙蓉
- 2423字
- 2025-04-18 09:23:09
那聲音仿佛有某種魔力,讓人不由自主地想要回應。但多年商場歷練的警覺性讓她死死咬住嘴唇,強迫自己保持清醒。
床下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響,像是有什么東西在爬行。她想低頭看,卻發現自己已經動彈不得。
突然,左手無名指突然一陣刺痛,仿佛被什么東西狠狠咬了一口。一股陰冷的氣息順著傷口蔓延到心口,讓她渾身發冷。
“救...救命...”她在心中吶喊。
就在這時,左手手腕突然傳來一陣灼熱,像是有人在她手腕上系了一根燒紅的鐵絲。緊接著,一聲凄厲的尖叫響起,那聲音介于人叫和老鼠的吱吱聲之間,刺得人耳膜生疼。
孫瑜猛地睜開眼,發現自己已經被冷汗浸透。
轉頭看向床邊,她差點尖叫出聲——一只胳膊粗的大老鼠就趴在她手邊!那老鼠的眼睛泛著詭異的紅光,正直勾勾地盯著她。
低頭看向床下,更讓她毛骨悚然的一幕出現了。密密麻麻的老鼠尸體鋪滿地面,全都朝著床的方向,像是在朝拜,又像是在謝罪。每一只老鼠的姿勢都一模一樣,仿佛經過精心擺放。
“啊!”她再也控制不住,尖叫出聲。
“孫小姐!”七叔一腳踢開房門沖了進來,手里還拿著一串鈴鐺。
看到滿地的老鼠尸體,他也吃了一驚,回頭看向跟在身后的宓溪。后者的表情依舊平靜,仿佛早就預料到會是這樣的場景。
“別怕,它們都死了。”宓溪淡定地說。
孫瑜已經嚇得六神無主,一把抱住七叔:“救命!好多老鼠!它們...它們怎么會...”
她的聲音帶著哭腔,顫抖的身體告訴所有人,這位在商場上叱咤風云的女強人,此刻也不過是個普通的女人。
宓溪走到床邊,輕輕抓起孫瑜的左手。那個“田”字已經模糊不清,但周圍的皮膚還泛著淡淡的紅色。
“別怕,有我們在這里,那些老鼠和蠱獸都已經死了。”七叔輕聲安慰道,手掌輕輕拍著孫瑜的后背。
孫瑜緩緩從他懷里起身,顫抖的手指撥開垂在臉頰邊的發絲。她的目光在七叔和宓溪之間來回游移,眼神中充滿懷疑。
“你們該不會是故意安排這一切來騙我的吧?”她尖銳的聲音里帶著幾分顫抖,眼眶微微發紅。
七叔立刻舉起手,一臉誠懇:“我用我的人格擔保,絕對沒有騙你!孫小姐,你要相信我啊。”“孫小姐,你聽我解釋......”七叔急切地上前一步,臉上的表情有些慌亂。
“夠了!”孫瑜猛地打斷七叔的話,聲音里帶著壓抑的怒意,“如果真是你們搞的鬼,我一定讓你們吃牢飯!”
她快步走到電視機前,手指在手機屏幕上飛快滑動,將畫面投影到大屏幕上。監控畫面清晰地顯示著客房的情況,宓溪和七叔確實一直待在房間里,沒有任何可疑的舉動。
孫瑜的表情有些僵硬,隨即切換到自己臥室的監控。畫面中的她正躺在床上熟睡,手機從指間滑落,發出輕微的響聲。
睡夢中的她不安地翻動著身體,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
一只巨大的紅皮老鼠從床下爬上來,它的眼睛泛著詭異的紅光,張開血盆大口咬向她的無名指。那鋒利的牙齒在月光下閃著寒光。
孫瑜看著畫面,渾身發抖,冷汗直冒。她的手指緊緊抓住沙發扶手,指節發白。更可怕的是,無數只小老鼠從黑暗中涌現,圍在床邊,仿佛在進行某種詭異的儀式。它們發出細碎的吱吱聲,在黑暗中此起彼伏。
遙控器從她顫抖的手中滑落,砸在地毯上發出一聲悶響。七叔想要上前扶她,卻被她躲開了。
在這生死攸關的時刻,視頻中她的手腕突然綻放出金光,那道光芒如同利劍般刺穿黑暗。那只巨大的老鼠發出凄厲的慘叫,捂著胸口倒地不起,它的身體開始冒出黑煙,逐漸萎縮。
周圍的小老鼠也紛紛倒下,再無生息。它們的尸體散落在地板上,像是被某種強大的力量瞬間抽走了生命。
畫面中的孫瑜尖叫著驚醒,宓溪和七叔隨即沖進房間。房間陷入死一般的寂靜,只有電視機發出的微弱嗡鳴聲。
孫瑜突然崩潰地大哭起來,眼淚順著臉頰滑落。七叔立刻上前安慰,輕輕拍著她的后背。宓溪默默地收拾著地上的老鼠尸體,對七叔的趁機獻殷勤不予置評。
她仔細檢查那只紅皮蠱獸,皮膚堅硬得連水果刀都劃不開。蠱獸的眼睛雖然已經失去光彩,但仍然泛著詭異的紅色。這絕對是件稀罕物,她決定上交給特安局。
收拾妥當后,孫瑜重新化好妝容出來,恢復了女強人的形象。只是眼底的疲憊和憔悴怎么也遮不住,嘴角的笑容也顯得有些勉強。
“宓大師,我當初真是看走眼了,真是抱歉。”她誠懇地說,聲音里帶著歉意。
孫瑜立刻拿出手機:“原本約定的五十萬,我這就轉給你。”她的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滑動,眼神中帶著感激。
宓溪看了眼七叔,后者心虛地避開視線,假裝對窗外的風景很感興趣。房間里的氣氛一時有些尷尬。
“好。”宓溪簡單應了一聲,面無表情地報出自己的賬號。
孫瑜爽快地完成轉賬,還加了宓溪的微信,表示以后隨時可以找她幫忙。
離開孫瑜家后,七叔一路跟在宓溪身后,欲言又止。他的腳步有些凌亂,時不時偷瞄宓溪的背影。
宓溪突然停下腳步,轉身面對七叔:“把你的銀行卡號給我,我轉分成給你。”
七叔愣了一下,隨即露出欣喜的笑容。他掏出手機,手指有些顫抖地輸入卡號。
七叔低頭看了眼手機,突然瞪大了眼睛,手指微微顫抖著。他幾次想要開口,卻又咽了回去,最后聲音都在發抖:“四、四十萬?小溪,這...這也太多了。”
“七叔。”宓溪輕聲打斷了他的話,“還記得那年冬天嗎?我差點被炭火熏死,是你砸碎窗戶救了我。那時候我以為自己要死了,耳邊只聽得見玻璃碎裂的聲音,然后就看到你沖進來...”
七叔別過臉去,喉結滾動了幾下,聲音沙啞:“都是小事,不值一提。那時候誰看到了不會去救?再說了,你這丫頭,這些年也沒少幫我。”
“對你來說或許是小事,但對我來說,那是救命之恩。”宓溪認真地說“七叔,你就像我的親人一樣。這些錢,就當是我這個晚輩的一點心意。”
七叔的肩膀微微顫抖,腳步有些踉蹌。陽光照在他花白的鬢角上,映出幾分蒼老的痕跡。
她悄悄跟到棺材鋪外,透過落滿灰塵的玻璃窗往里看。屋內陳設簡單,幾具棺材整齊地擺放著,木頭的清香若有若無地飄散在空氣中。
只見七叔正坐在一臺老舊的電視機前抹眼淚,電視里正在播放一部苦情劇。熒幕的光映在他臉上,淚水在眼角閃爍。
“這阿秀太可憐了,嗚嗚嗚...”七叔一邊擦眼淚一邊說,完全沉浸在劇情中,“這個負心漢,怎么能這樣對阿秀?”
宓溪哭笑不得,原來是自己想多了。她輕輕搖了搖頭,轉身離開,心里卻暖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