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血僧
- 繼承壽衣店后,我成了女術師
- 心上芙蓉
- 2108字
- 2025-04-18 09:23:09
樓下傳來一陣嘈雜聲。隔著窗戶,能看到一群人正往宅子里涌來,為首的是個身材魁梧的中年男人,他身邊還跟著幾個舉著相機的記者。
慕世運躲在窗簾后,臉色發青:“大伯,你好狠的心啊...”
“宓大師!”慕世運的聲音里帶著一絲顫抖。他緊張地搓著雙手,原本一絲不茍的西裝也皺巴巴的,“外面的情況真的不太好,我怕...”
宓溪抬手打斷了他的話,“放心,我既然答應幫你,就一定會盡力而為。”
“你先跟我說說,到底是怎么回事?”宓溪坐在沙發上,手指輕輕敲擊著扶手。
“我...我也不太清楚,”他結結巴巴地說,“那天晚上我喝多了,遇到一個跟我長得一模一樣的人。他說可以幫我解決所有問題,只要我同意和他換頭...”
“蠢貨。”他淡淡地吐出兩個字。
慕世運猛地站起來,“我知道我蠢!可是當時...”他的話沒說完,突然捂著后腦勺痛苦地彎下腰。那張詭異的鬼臉開始扭動,發出低沉的笑聲。
宓溪瞇起眼睛。她能感覺到,這不是普通的幽術。能做到無痕換頭的,至少也是個五品以上的邪修。
“我需要你睡一會。”她說。
慕世運搖著頭,“我現在太緊張了,根本睡不著!而且外面那些人...”
沈君臨突然出手,一記手刀干脆利落地劈在慕世運的后頸。后者眼睛一翻,直接倒了下去。
宓溪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你就不能溫柔點?”
沈君臨面無表情地收回手,“浪費時間。”
傭人們戰戰兢兢地把慕世運搬到沙發上,小心翼翼地把他翻過來。宓溪湊近觀察那張鬼臉,青白的面色,緊閉的雙眼,像極了停尸房里的尸體。
“找根針來。”她對站在門口的傭人說。
一個女傭遞上了縫衣針,聲音都在發抖,“大師,這個可以嗎?”
宓溪接過針,心里默默盤算。銀針自然是最好的,不過現在也只能將就了。她的手指在針尖上輕輕一點,一縷微弱的天罡之氣注入其中。
“啪!”樓下傳來玻璃破碎的聲音。
“看來慕家的人等不及了。”沈君臨走到門邊,“我去攔住他們。”
宓溪點點頭,集中精神開始施針。第一針刺向鬼臉的印堂穴。
“啊——”凄厲的慘叫聲瞬間響起,幾個膽小的傭人嚇得連連后退。那聲音介于人與鬼之間,聽得人毛骨悚然。
她不理會這些,繼續用針刺向其他穴位。每一針下去,那張鬼臉就會發出一聲慘叫,痛苦地扭曲著。
宓溪能感覺到,慕世運的意識正在逐漸蘇醒。在他的夢境中,他看到了一個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人,那人額頭流著血,眼中充滿怨恨。
“你答應和我換頭,為什么處心積慮地對付我?”那人憤怒地質問。
樓下傳來打斗聲,顯然沈君臨已經和慕家的人交上手了。宓溪知道時間不多了,她必須在慕家人沖上來之前找到那個邪修的蹤跡。
她的手突然加快,密集的針影在空中交錯。鬼臉發出更加凄慘的叫聲,那聲音傳遍整個別墅。
“你以為換個頭就能逃脫責任嗎?”鬼臉突然開口說話了,聲音沙啞刺耳,“慕世運,你做的那些事,總要有人付出代價!”
宓溪心中一動。這就是突破口!
她迅速從口袋里掏出一張符紙,貼在慕世運的后腦勺上。符紙瞬間燃燒起來,發出幽藍的火光。
鬼臉發出一聲凄厲的慘叫,整個人像被看不見的繩子拉扯著,從慕世運的后腦勺上剝離下來。
“原來如此。”宓溪看著半空中那張扭曲的臉,終于明白了事情的真相。
這不是普通的換頭,而是一場精心策劃的復仇。那個和慕世運長得一模一樣的人,恐怕就是他同父異母的兄弟。那人用自己的命,設下這個局,就是為了讓慕世運嘗嘗生不如死的滋味。
樓下的打斗聲漸漸平息,腳步聲越來越近。
宓溪知道,她必須在慕家人沖進來之前,解決這個問題。否則,事情只會變得更加復雜。
她深吸一口氣,手中的針光芒大盛。
“結束了。”她輕聲說。
就在他們醫治慕世運的同時,錦城市某個陰暗的地下室里,陰森的氣息在封閉的空間里游走。
一個身材矮小的男人正盤坐在詭異的陰壇前,周圍擺滿了各式各樣的符咒和香燭。他那張英俊的臉龐與瘦小的身軀格格不入——那正是被他盜取的慕世運的頭顱。
陰壇上燃著白燭,燭火在微風中搖曳,映照出一尊通體漆黑的銅尸像。神像的頭部能夠活動,面容猙獰可怖。
突然,男人的印堂開始滲血。鮮血順著面部輪廓蜿蜒流淌,將他原本英俊的面容染得猙獰恐怖。血珠滴落在陰壇上,發出“嗞嗞”的聲響。
“啊!”他仰頭發出凄厲的慘叫,聲音在地下室的墻壁間來回震蕩。
一個接一個的穴位開始滲血,每一次都伴隨著他痛苦的哀嚎。地面上的符咒隨著他的慘叫無風自燃,發出詭異的青色火焰。
當最后一個穴位破裂時,那張英俊的臉龐已經完全扭曲。神像的頭顱突然轉動,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男人的頭也跟著旋轉起來。等停下時,他已恢復了原本又丑又禿的模樣。
“混蛋!”他捂著腦袋在地上打滾,狹小的空間回蕩著他憤怒的咆哮,“我要你們死!我要你們統統去死!”
正在這時,放在陰壇邊的手機突然響起,刺耳的鈴聲打破了陰森的氛圍。
“血僧,你這個騙子!”電話那頭傳來慕大伯暴跳如雷的聲音,“魂移法就這點本事?告訴你,尾款免談,定金也得退!”
血僧眼中閃過一絲狠厲。他二話不說掛斷電話,搖搖晃晃地站起身,踉蹌著走到角落里的紅木匣子前。層層符咒包裹著的匣子散發著若有若無的腥臭味。
這是他的規矩——凡是找他辦事的人,一定要剪掉他的青絲。有了這個,就沒人敢違約或出賣他。打開匣子,里面整整齊齊地碼著數十個小紙包,每個紙包上都寫著不同的名字。
他顫抖著手翻找出寫著“慕剛”的紙包,小心翼翼地取出里面的一縷頭發。燭光下,那縷頭發泛著詭異的光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