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厲鬼入體
- 繼承壽衣店后,我成了女術師
- 心上芙蓉
- 2179字
- 2025-07-15 00:11:45
一個憔悴的身影站在街邊,在昏暗的路燈下顯得格外單薄。
黑白相間的連衣裙已經皺皺巴巴,披散的長發遮住了半張臉,這確實是商曉曉。
但此刻的她哪還有往日的光彩?那個曾經明媚如陽光的女孩,此刻就像是被陰影籠罩。
宓溪的目光落在她頭頂。數字讓她心頭一顫。
10點血量,后面還標注著“厲鬼入體”。這個狀態她還是第一次見到。
商曉曉沖上來抓住她的手:“小溪,救我!”她的手冰涼刺骨,仿佛沒有一絲溫度。
看著昔日光彩照人的室友變成這副模樣,宓溪心里一陣發緊。她能感覺到曉曉身上有一種說不出的陰冷。
將她拉進店里時,商曉曉看到墻上的壽衣,整個人都顫抖起來。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東西。
宓溪從未想過,商曉曉會在這個時候找上門來。
她們已經畢業五年,上一次見面還是在畢業典禮上。那時的商曉曉意氣風發,笑容明媚,誰能想到再次相見,她會是這副憔悴的模樣。
“你先坐。”宓溪將商曉曉帶到后院,看著對方緊繃的神色,心里一陣難受。
院子里曬著各色草藥,有的已經泛黃,有的還帶著露水。陽光穿過竹簾的縫隙灑在藥材上,整個房間飄散著一股若有若無的中藥味。
宓溪取來一個木凳,又倒了杯茶,小心翼翼地放入一片凝魂花。這是煉制固元丸的主料之一,能安神定氣。她看著商曉曉接過茶杯,手指微微顫抖。
“小溪......”商曉曉雙手緊緊攥著茶杯,指節發白,聲音沙啞,“我被不干凈的東西纏上了,只有你能幫我......”
宓溪一愣:“你咋發現我有通靈本事的?”
“通靈師?”商曉曉抬起頭,語氣困惑,“什么通靈師?”
兩人面面相覷。
“你咋想起來找上我了?”宓溪更困惑了,她下意識摸了摸掛在腰間的玉佩。這是她成為通靈師后,師父給她的信物。
商曉曉的眼神變得古怪起來,她放下茶杯,聲音低沉:“你忘了?大一那年,解剖實驗室......”
這一提,塵封的記憶如潮水般涌來。那是她十七歲那年,剛進玉林大學不久的事。
那晚,她陪商曉曉去圖書館復習到很晚。深夜的校園靜悄悄的,只有昏黃的路燈散發著微弱的光芒,樹影婆娑,偶爾傳來幾聲蟬鳴。
“小溪,聽說醫學院新來了好多標本,我們去看看吧!”路過標本樓時,商曉曉突然提議,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宓溪下意識想拒絕:“這么晚了......”
“你看,門都沒鎖呢!”商曉曉指著虛掩的鐵門,語氣中帶著幾分雀躍。
標本樓是棟老建筑,紅磚外墻爬滿了藤蔓,在夜色中顯得格外陰森。月光透過樹葉的縫隙,在地上投下斑駁的鬼姥。
“不行,會被處分的。”宓溪還是不同意,她向來是個循規蹈矩的人。
“怎么會,我們就說是迷路了嘛。”商曉曉拉著她的手撒嬌,“就看一眼,好不好?”
宓溪拗不過她,只能答應,死活就是不讓錄像。那些大體老師值得尊重。
兩人躡手躡腳地溜進樓里,木地板發出吱呀聲響。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奇怪的味道,像是消毒水和福爾馬林的混合。走廊的墻壁上掛著一排泛黃的照片,都是些醫學前輩的肖像。
“實驗室位于第三層。”商曉曉輕聲說,聲音在空曠的走廊里回蕩。
就在這時,一道刺眼的光束照來,慘白的光線在墻上投下長長的鬼姥。
“你們幾個在這兒瞎晃什么?”一個沙啞的聲音響起。
兩人嚇得渾身一顫。宓溪感覺心跳都要停止了,她下意識抓住了商曉曉的手。
等看清來人,是個邋遢的老保安,宓溪才稍稍放松。老人穿著褪色的制服,手里拿著手電筒,臉上的皺紋在光線下顯得格外深邃。
“你是誰?”商曉曉倒是膽子大,聲音里帶著幾分質問的意味。
“我是這里的保安!”老人不悅道,眉頭緊皺,“哪個系的啊你們?”
商曉曉正想找借口,宓溪已經老老實實交代了:“我們想看看新來的標本......”
商曉曉無奈地看了眼宓溪,眼神中帶著幾分責備。
沒想到那保安卻笑了,笑容在他布滿皺紋的臉上顯得有些詭異:“想看標本啊?那我帶你們去。”
老人轉身在前面帶路,手電筒的光線在墻上晃動。宓溪總覺得哪里不對勁,但又說不上來。
三樓的標本室很大,四周都是玻璃柜,里面泡著各種器官和胎兒標本。月光從窗外照進來,折射在玻璃上,映出一片幽藍。
“這些都是新來的標本。”老人指著角落里的一排玻璃柜,聲音沙啞,“你們可以看看。”
商曉曉拉著宓溪走過去,興奮地打量著那些標本。宓溪卻總覺得那些標本的眼睛似乎在動,仿佛在注視著她們。
就在這時,一陣陰風吹過,窗簾無風自動。宓溪突然感覺背后一涼,她轉過頭,發現老人不知什么時候已經消失了。
“曉曉,我們快走吧。”宓溪拉著商曉曉的手,聲音有些發抖。
商曉曉卻像是著了魔一樣,目不轉睛地盯著一個標本。那是一個嬰兒標本,浸泡在福爾馬林溶液中,皮膚呈現出不自然的蒼白。
“你看,它在笑。”商曉曉喃喃道。
宓溪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只見那嬰兒標本的嘴角確實微微上揚,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更可怕的是,它的眼睛似乎也在動,正直勾勾地盯著她們。
“走!”宓溪拽著商曉曉就往外跑。
身后傳來玻璃破碎的聲音,還有一陣陣詭異的笑聲。兩人跌跌撞撞地沖下樓,直到跑出標本樓,才停下來大口喘氣。
回憶到這里,宓溪不禁打了個寒顫。她看向商曉曉,發現對方的臉色更加蒼白了。
“從那天起,我就一直做噩夢。”商曉曉的聲音顫抖,“夢里總是看到那個嬰兒標本在笑,還有那個老保安......”
宓溪皺眉:“這五年來,你一直在做這個夢?”
商曉曉搖頭:“不,最近才開始的。一個月前,我在醫院值夜班,看到了那個老保安。他還是穿著那身褪色的制服,沖我笑。第二天,我去打聽才知道,那棟標本樓早就荒廢了,根本沒有保安......”
宓溪的心沉了下去。她想起師父說過,有些東西,一旦沾上,就很難擺脫。而那晚的經歷,顯然不是簡單的惡作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