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爭奪
- 繼承壽衣店后,我成了女術(shù)師
- 心上芙蓉
- 2342字
- 2025-04-18 09:23:09
“能......能起來嗎?”宓溪輕聲問道,語氣中難得地帶了幾分關(guān)切。
沈君臨咬著牙點了點頭,強撐著站起身來。他的動作很慢,似乎每一個細小的移動都要耗費巨大的力氣。
而此時,航班高度已經(jīng)降到了五千米。艙內(nèi)的氧氣面罩全部彈出,乘客們驚慌失措的叫喊聲此起彼伏。
“必須馬上拉升!”沈君臨艱難地說道,聲音嘶啞,“再這樣下去,我們都得完。”
宓溪立刻上前幫他抓住操作桿,連地上虛弱的機長也強撐著爬了過來。三人的手疊在一起,合力對抗著下墜的趨勢。
操作桿劇烈地顫動著,仿佛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在拉扯。宓溪能感覺到沈君臨的手在微微發(fā)抖,但他的眼神依舊堅定。
“再用力!”機長沙啞的聲音傳來,“就差一點了!”
在飛機降至三千米時,他們終于成功將高度拉了回來。巨大的反作用力讓三人同時向后跌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三人癱坐在地上,大口喘著氣。冷汗浸透了衣衫,但誰也顧不上擦拭。
對講機里突然傳來塔臺的聲音,急切地詢問情況。機長艱難地爬過去匯報,聽說調(diào)查組要介入此事。
半小時后,飛機安全降落,但所有人被禁止下機。乘客們雖然不明所以,但經(jīng)歷了剛才的驚魂一刻,也都乖乖地待在座位上。
宓溪掏出手機,撥通了孟言書的電話。
“到玄云城了?風景怎么樣?”電話那頭的孟言書語氣輕快,似乎心情不錯。
“孟隊長,”宓溪的聲音里帶著幾分疲憊,“我抓到一只蠱煞。”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隨即傳來孟言書難以置信的聲音:“什么?你說真的?在哪里抓到的?”
“在航班上。”宓溪環(huán)顧四周,“我發(fā)現(xiàn)有人正往這邊來,應(yīng)該是玄云城的特安局。能幫我和他們說明一下情況嗎?”
“千萬別給他們!”孟言書急切的聲音幾乎要沖破聽筒,“宓小姐,這蠱煞必須由我們收容!”
宓溪微微蹙眉:“為什么?”
“你是我們長安市的高級探員,這是你的功勞。”孟言書停頓了一下,壓低聲音道,“我給你申請雙倍獎金,飛機事件另算。”
聞言,宓溪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確實,作為長安市特安局的人,這份功勞理應(yīng)歸屬長安市。若是讓玄云城的人帶走,那不就是便宜了他們?
正想著,一只溫熱的手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腕。宓溪轉(zhuǎn)頭,對上了沈君臨深邃的目光。他正用另一只手輕輕摩挲著后頸上已經(jīng)結(jié)痂的傷口,神色復雜地看著她。
“你的治愈能力,”他壓低聲音,“最好不要讓太多人知道。你就等著吃不了兜著走吧。”
宓溪心頭一暖,輕聲道:“我明白。”
突然,一聲巨響打破了機艙內(nèi)的寧靜。艙門被粗暴地推開,一隊全副武裝的探員魚貫而入。他們戴著防毒面具,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艙內(nèi)的每個人。
“別開槍!我是自己人!”宓溪連忙舉起雙手。
“證件。”為首的探員冷冷開口。
“我還在試用期,沒發(fā)證件。”宓溪指了指地上瑟縮的蠱煞,“不過這個能證明我的身份。”
探員們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去,頓時一陣騷動。
“這是真的蠱煞?”
“居然還活著!”
“它怎么沒逃走?”
正當眾人議論紛紛時,一個身材魁梧的男人大步走進機艙。他穿著一件藏藍色風衣,渾身散發(fā)著不怒自威的氣場。宓溪下意識瞄了眼他頭頂?shù)拿鼣?shù)線:50點,寧承望。
果然,人類的命數(shù)線普遍不如妖魔鬼怪高啊。她在心里暗自感嘆。
“這蠱煞是你抓住的?”寧承望的目光落在沈君臨身上。
沈君臨搖頭:“是宓小姐的功勞。”
寧承望轉(zhuǎn)向宓溪,眼中閃過一絲詫異。這個看起來瘦弱的女孩,居然能制服一只蠱煞?
“我是長安市的高級探員,宓溪。”她伸出手,露出職業(yè)性的微笑。
“高級探員?”寧承望皺眉,“我怎么從未見過你?”
“還在試用期。”
寧承望眉頭皺得更深了。試用期就能當高級探員?這姑娘背后怕是有不小的來頭。
“詳細說說事情經(jīng)過。”
宓溪簡單敘述了一遍,卻巧妙地略過了關(guān)鍵細節(jié)。她能感覺到沈君臨在一旁投來的贊許目光。
“把蠱煞帶走。”寧承望對手下吩咐道。
“等等。”宓溪攔住上前的探員,“這蠱煞應(yīng)該送到長安市。”
“按屬地管理,它該歸我們。”寧承望面色陰沉。
正當雙方僵持不下時,寧承望的手機響了。是孟言書打來的。
“姓寧的,那蠱煞是我們的!宓小姐也是我們的人,你要敢動她一根手指......”
寧承望不耐煩地打斷:“喂?信號不好,我待會回你。”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宓溪看著這一幕,不禁在心里嘆氣。這未免太明目張膽了。
就在這時,地上的蠱煞突然劇烈顫抖起來。眾人還未反應(yīng)過來,它就化作一縷黑煙,朝著機艙的裂縫鉆去。
“攔住它!”
探員們手忙腳亂地掏出靈箓,但已經(jīng)來不及了。宓溪卻早有準備,她迅速從口袋里掏出一張金光閃閃的符紙,猛地擲向那縷黑煙。
“敕!”
金光大作,黑煙在空中凝結(jié),重新化作蠱煞的形態(tài)跌落在地。這一次,它徹底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機艙內(nèi)一片寂靜。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著宓溪,包括寧承望。
“這是......”寧承望盯著那張符紙,聲音有些發(fā)抖,“玉清天尊的驅(qū)邪符?”
宓溪微微一笑,沒有回答。這可是她好不容易才求來的保命符,本想留到關(guān)鍵時刻用的,沒想到這么快就派上了用場。
寧承望的態(tài)度明顯軟化了:“宓小姐,不如這樣。這只蠱煞我們先帶去特安局安置,等長安市特安局過來再商量。”
孟言書的效率很高,直接包機過來接人。臨走時,寧承望還特意來送行,臉上堆滿了笑容,跟剛才判若兩人。
兩個男人看似和氣地寒暄,但宓溪總覺得他們之間暗流涌動。她站在一旁,看著他們互相試探的樣子,在心里嘆了口氣。這種爾虞我詐的場面,還是少看為妙。
剛走出特安局的大門,就看見一輛嶄新的賓利停在門口。車身在陽光下閃著耀眼的光芒,光是看外表就知道價值不菲。
一個穿著考究的年輕男人快步迎上來,西裝革履,舉止得體:“請問是宓小姐嗎?”
“是我。”宓溪點點頭,注意到對方的領(lǐng)帶夾上鑲嵌著一顆罕見的藍寶石。
“蕭太太已經(jīng)等候多時了。”年輕人做了個請的手勢,態(tài)度恭敬。
宓溪跟著他來到車前,透過車窗看見里面坐著一位貴婦人。她約莫四十歲左右,保養(yǎng)得宜,頸間掛著一條名貴的水晶頸鏈,舉手投足間都透著優(yōu)雅。
但讓宓溪意外的是,這位蕭太太看到沈君臨時,臉上露出了驚訝的神色,優(yōu)雅的面具出現(xiàn)了一絲裂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