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老夫人的審問
- 繼承壽衣店后,我成了女術師
- 心上芙蓉
- 2105字
- 2025-06-14 00:13:11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一陣嘈雜聲。
“讓開!都讓開!”一個尖利的聲音響起,“我倒要看看,是哪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敢冒充我司家的人!”
轟的一聲,會客室的門被人從外面撞開。
宓溪站在司家大廳里,目光落在眼前這位氣勢凌人的老婦人身上。
老婦人一身明末風格的傳統服飾,裙擺上繡著繁復的花紋,比東南亞常見的娘惹裝要精致許多。那些金線繡出的牡丹花在光線下熠熠生輝,襯得她整個人愈發威嚴。
她身后跟著一群人馬,侍女、隨從、保鏢,排場十足。那雙上挑的眉毛透著不怒自威的氣勢,一出現就讓整個大廳的氣氛都凝固了。
司媛和司澤不約而同地低下頭,顯然是不敢與這位老夫人對視。司媛的手指無意識地絞著衣角,而司澤則站得筆直,像個等待訓斥的小學生。
但宓溪卻直直地看著她,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這種打量并非無禮,而是源于她對這位老夫人的好奇。她注意到老夫人的眼角有一道幾不可見的疤痕,那里的皮膚略微凹陷,像是年輕時留下的傷。
大廳里的空氣仿佛凝固了,連傭人們都屏住了呼吸。水晶吊燈折射出的光芒在地面上投下細碎的光斑,靜謐得能聽見窗外樹葉的沙沙聲。
“放肆!”一個侍女尖聲喝道,打破了這份沉寂,“竟敢如此無禮地看著老夫人!”
宓溪眨了眨眼,心想這也太奇怪了:“我都還沒開口,怎么就無禮了?”她的聲音里帶著幾分困惑,但更多的是不以為然。
老夫人也在打量著宓溪,眼神里帶著幾分審視和輕蔑。她的目光在宓溪臉上逡巡,似乎在尋找什么。那眼神讓宓溪覺得自己像是被放在顯微鏡下觀察的標本。
“你居然敢跟老夫人對視!”丫鬟又開始嘰嘰歪歪,聲音尖利得像是要刺破耳膜。
宓溪心中覺得好笑,轉頭看向司媛:“你們這里真有規定不能看人嗎?難道這也犯法?”她的語氣輕松,仿佛在談論今天的天氣。
司媛的后背已經被冷汗浸透,她真想提醒宓溪別再說話了。她的手指緊緊攥著,指節都泛白了。
“你!”侍女氣得臉色發白,正要發作,老夫人卻抬手制止了她。那只手上戴著一枚翡翠扳指,在陽光下泛著溫潤的光澤。
大廳里的氣氛更加凝重了。傭人們悄悄往后退了幾步,生怕被卷入即將爆發的風暴中心。
“你是什么人?”老夫人居高臨下地問,聲音里帶著寒意,“來我司家有何目的?”她的目光如刀,似乎要將宓溪剖析個透徹。
宓溪心想這老夫人說話真是拐彎抹角。她抬手撩了撩額前的碎發,露出一個無奈的表情:“我是救了司大公子的人。他遇到襲擊,差點喪命,是我把他救回來的。”
她歪著頭看向老夫人,眼神清亮:“您是他祖母吧?孫子都受傷了,您不去看看他,反而帶這么多人來找我麻煩?”
陽光照在她的側臉上,勾勒出一道柔和的輪廓。但她的話語卻讓在場的人都倒吸一口冷氣。
老夫人眼中布滿惱怒,這丫頭說話太不客氣了。她的手指輕輕敲擊著椅子扶手,發出規律的聲響。
“晏兒的事,自有人去查。”她冷冷道,“我問你,來我司家究竟有何企圖?”
宓溪嘆了口氣,目光掃過大廳里那些價值連城的古董花瓶:“我說過了,就是救人。既然救了,總得看看他平安到家吧。”
她忽然眼睛一亮,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哦,您是特意來感謝我的?其實不用這么客氣,要是覺得過意不去,送點道草天元丹就行。”
在場的人都驚呆了,這姑娘是真不知道老夫人的脾氣,還是故意的?空氣中彌漫著一種令人窒息的緊張感。
老夫人冷笑一聲,忽然轉移了話題:“小姑娘,你長得很像一個人。”她的聲音忽然變得意味深長。
她轉頭問身邊的人:“你們說,她像誰?”
“像洛夫人。”有人立刻答道,聲音里帶著幾分諂媚。
其他人紛紛附和,簡直復制粘貼出來的。議論聲此起彼伏,像是一群嗡嗡作響的蜜蜂。
宓溪面無表情地看著這場鬧劇,心里卻在琢磨著老夫人到底想說什么。她注意到老夫人說到“洛夫人”時,眼角那道疤痕似乎跳動了一下。
“小姑娘,”老太太微微瞇眼打量著,“你和洛琳是什么關系?”她的聲音里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壓。
宓溪看著老夫人,眼神清澈得像是山間的溪水:“洛琳是誰?”她的語氣很真誠,但這份真誠卻讓氣氛更加緊張了。
就在這時,一個清朗的聲音從大廳外傳來:“祖母,您這是要鬧哪樣?宓小姐對我有再造之恩,您怎能這樣對待她?”
司馬晏穿著一身筆挺的西裝大步走來,每一步都踏得很重。他的臉色有些蒼白,顯然還沒有完全恢復,但眼神卻異常堅定。
他擋在了宓溪面前,像是一堵堅實的墻。
“來得正好,”老夫人冷聲道,“去把洛琳叫來。”她的語氣里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
“站住!”司馬晏厲聲喝止了準備離開的侍女。他的聲音里帶著一種從未有過的威嚴。
老夫人端坐在紅木主座上,身著一襲墨綠色旗袍,銀灰色的頭發一絲不茍地盤在腦后,眼中閃爍著勢在必得的光芒。她的手指有節奏地敲擊著扶手,發出輕微的“咚咚”聲。
“讓你瞧瞧令堂當年的豐功偉績。”老夫人冷笑一聲,揮了揮手。她的聲音里帶著一種居高臨下的傲慢,仿佛在看一場她精心策劃的好戲。
一個身著灰色制服的侍女立刻會意,快步上前,手中拿著一份泛黃的文件。她的腳步聲在安靜的大廳里格外清晰。
“這是從長安市醫院找到的病例,二十一年前,洛夫人在那里生下一個女孩。”侍女的聲音帶著幾分得意,目光不時瞟向站在一旁的司馬晏,“出生年月與宓小姐的信息完全吻合。”
司媛和司澤的臉色瞬間變了。司媛下意識地抓住了身邊的扶手,指節因用力而發白。司澤則是皺起眉頭,眼中帶著不易察覺的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