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宓溪危機
- 繼承壽衣店后,我成了女術師
- 心上芙蓉
- 2019字
- 2025-05-07 00:04:57
突然,一陣冷風從門縫鉆進來,吹得堂前長明燈忽明忽暗。
篤篤篤。
敲門聲響起,清晰而有節奏。
宓溪睜開眼,望向大門。房間里的溫度似乎驟然降低了幾度。
“宓溪......”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帶著奇異的回音。
她的心猛地一顫,手指不自覺地抓緊了衣角。
這聲音......像極了爺爺。不僅是音色,就連說話時特有的語調都一模一樣。
恍惚間,她已經站起身走向門口。腦海中浮現出爺爺慈祥的面容,那些溫暖的回憶一幕幕閃過。
就在她的手即將觸碰到門把手時,體內那一縷靈氣突然涌上腦海,如同一盆冷水當頭澆下。
她猛地收回手,踉蹌著后退幾步,冷汗順著脊背流下。
“宓溪......”那聲音依舊在響,但此刻聽來,哪里有像爺爺半分?
聲音中帶著一絲說不出的詭異,仿佛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又像是就在耳邊。
幻術!那人正施展障眼法控制她!
她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民間有言,夜半聽見有人叫自己名字,萬萬不可應聲。那是勾魂的幽術,一旦應了,輕則重病,重則喪命。
見她不為所動,那聲音漸漸消失了。寂靜重新籠罩著整個空間。
宓溪正要松一口氣,隔壁棺材鋪卻傳來開門聲。
是七叔在這個點例行洗漱。他每晚都要把洗腳水潑在門口,說是驅邪。這個習慣已經保持了二十多年。
“咦?你是誰?深更半夜在殯葬用品店前......”七叔的聲音戛然而止。
“你......你到底是誰!救命!啊——”
凄厲的慘叫聲劃破夜空,在寂靜的街道上顯得格外刺耳。
宓溪忍不住靠近門邊,猶豫著要不要去看一眼。爺爺生前說過,做死人生意的門上不能裝貓眼,也不要隨意窺視門外。
由于你目睹了,不一定是人。
但七叔的慘叫聲實在太過凄厲,她還是忍不住從門縫往外偷看。
外面空無一人,只有一盞路燈在風中搖曳。七叔的慘叫聲仍在回蕩,卻聽不出具體方位。
她正要收回目光,忽然看到一個黑影從視野邊緣閃過。那身影詭異地扭曲著,像是被什么東西拖著往后走。
宓溪趕緊后退,靠在墻上,心跳如擂鼓。
七叔的聲音漸漸遠去,最后消失在夜色中。
整條街又恢復了死一般的寂靜。
這對方是在試探她的底線,真正的殺招還在后面。
墻上的掛鐘依舊在滴答作響,指向十一點半。
距離子時還有半個小時。
宓溪還是不放心七叔,她開門站在門口。
“嘻嘻嘻...”
尖銳的笑聲突然在耳邊響起,像是指甲在玻璃上劃過的聲音,令人毛骨悚然。宓溪渾身一僵,后頸的寒毛倒豎。
她緩緩轉頭,一張慘白的鬼臉正對著她咧嘴而笑。那張臉上布滿了猙獰的傷痕,皮肉外翻,眼眶深陷得只剩下兩個漆黑的洞。腐爛的氣息撲面而來,宓溪強忍著反胃的感覺,下意識地后退一步。
“啪!”
一盆水從天而降,正中那張鬼臉。
“啊——”凄厲的慘叫聲響徹夜空,那張鬼臉被潑到的地方冒出陣陣黑煙,刺鼻的焦糊味充斥著整個空間。
宓溪愣了一下,轉頭看去,只見七叔正端著個洗腳盆,臉上寫滿了得意。他穿著一件褪色的灰布長衫,腳上蹬著一雙老式布鞋,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從民國年間穿越過來的。
“看到沒?這就是老祖宗傳下來的法子!”七叔興奮地掏出手機,手指顫抖地按著錄像鍵,“洗腳水最克制這些邪祟了!得錄下來,讓那些不信的人好好看看。”
宓溪:“......”
那鬼臉發出一聲凄厲的慘叫,轉身鉆入了街角的陰影中。宓溪目光一凝,看到了那道命數線。
鐘鳴:100點,綽號血手,擅長馭鬼役魔、繪制靈箓。惡事做盡,喪盡天良。
陰影中傳來一聲怒吼:“該死的老頭,竟敢毀我養的厲鬼!”聲音中充滿了怨毒和殺意。
血手鐘鳴掐訣念咒,一張靈箓憑空出現,瞬間燃燒起來。靈箓燃燒時發出滋滋的聲響,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硫磺的味道。
宓溪心中一緊,看著那張靈箓散發出的詭異光芒:“七叔,快躲!”
七叔嚇得撒腿就跑,一溜煙鉆進了屋里。可他關門的動作慢了一拍,一陣駭人的氣息撲面襲來。七叔抬手阻擋,那只手臂瞬間干癟下去,仿佛被抽干了所有血肉,皮膚呈現出一種不健康的灰白色。
宓溪看著七叔頭頂迅速下降的命數線,連忙點了兩下。七叔的手臂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血色重新回到皮膚上。他震驚地看著自己的胳膊,又看向宓溪,眼中滿是不可思議。
“快關門!”宓溪大喊,聲音中帶著一絲焦急。
七叔回過神來,趕緊關上了房門。門板發出“砰”的一聲響,震得墻上的灰塵簌簌落下。
宓溪轉身面向陰影處,冷聲道:“血手鐘鳴,出來受死!”她的聲音在空曠的街道上回蕩。
暗處的血手心中一驚,身形微微一滯。這個女人怎么會知道他的真名?他向來行事隱秘,極少有人知道他的真實身份。
宓溪沒給他思考的時間,直接對著他的命數線連點。她發現自己現在每點一下能造成12點傷害,比之前強了不少。隨著她的動作,血手只覺得體內天罡之氣不斷流失,臉色瞬間慘白。
他咬牙掏出幾張靈箓,迅速結成一個符陣。靈箓上的墨跡仿佛活了過來,在空中游動,最后形成一個玄奧的圖案。靈箓燃燒,金光大作,照亮了整條街道。
宓溪還在繼續點擊他的命數線,已經降到了十點。就在這時,一股無形的巨力壓來,像是有一座大山壓在身上。
宓溪悶哼一聲,整個人被壓趴在地上,動彈不得。冰冷的地面貼著她的臉頰,粗糙的觸感讓她感到一陣刺痛。
血手也癱軟在地,劇烈咳嗽起來,手心全是鮮血。他抹了抹嘴角的血跡,驚恐地看著宓溪:“你...究竟是何方神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