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秘密
- 全球詭氣復蘇:我的游戲映照現實
- 葉白的緋紅
- 2101字
- 2025-05-05 08:51:40
“想活命的——”九叔拎起瑟瑟發抖的貓妖,羅盤金光抵住它后頸命門,“把99路‘車票’的秘密吐出來。還有——”他盯著貓妖泛著兇光的豎瞳,“金陵城地底還有幾處這種吃規則的詭物?”
貓妖的胡須沾著九叔的血珠,突然發出破鑼般的尖叫:“車票是乘客的執念!上車前摸到的硬幣就是票根!要下車就得撕了票——可沒人能在行駛中摸到自己的票啊!”
它的話音未落,公交車突然發出金屬變形的巨響。被拋進車廂的尸魔正瘋狂捶打車門,它腐爛的手掌突然摸到座椅縫隙里的硬幣——泛著血光的硬幣上,赫然刻著自己三百年前的妖名。
“人妖進車都消失,當年S級妖魔帶群妖上車,照樣沒出來。”
說話的妖魔突然渾身發抖,爪子無意識摳進金屬座椅,在車燈光線下,指縫滲出的黑血竟凝成扭曲的“死”字。
“仙鶴門有把砍頭刀,見刀者必須砍人頭,否則自己頭落地!”另一只妖壓低聲音,頭頂肉瘤劇烈顫動,眼球表面竟浮現出刀影殘影。
“閉嘴!就算逃出去——”話未說完,發言的妖突然轉頭撕咬鄰座同類,尖牙扯下大塊妖肉時,猩紅雙眼正泛著詭異的螺旋紋路,仿佛有某種規則在強制驅動肢體。
九叔抱臂倚在最后一排,羅盤在掌心轉得嗡嗡作響。他冷眼望著妖群互相撕扯,直到只剩三只斷肢妖物縮成毛球,才勾了勾手指:“夠了。”
“修真、妖魔、科技,全無效。”他指尖摩挲羅盤邊緣,青銅表面突然浮出細密血紋,沿著二十八宿刻度瘋狂游走,“這公交更像某種規則具現。”
凌晨十二點準時發車,沿著中山路往返十七站,連急剎車的頓挫感都分毫不差——九叔忽然捏緊羅盤,裂紋從指尖蔓延至盤心天池:“它在重復既定循環,就像……被鎖死的時間閉環。”
掌心雷劈在車門上只濺起幾點火星,符箓貼窗即燃,連車窗玻璃都映不出他的倒影。當意識到人類力量體系在此完全失效時,九叔后頸寒毛倒豎——他從未見過如此霸道的規則類詭異,連空間都在服從公交的運行邏輯。
“搞把仙鶴門的砍頭刀。”他突然扯下兩道黃符,拍在兩只重傷妖物額間,“讓規則對撞規則。”妖物發出撕心裂肺的嚎叫,卻不得不踉蹌著撞開車門,消失在濃稠的夜色里。
車載電視突然閃爍,雪花屏上跳出實時彈幕:
“靈異復蘇怎么會催生出這種怪物?!”
“警告!別用無人機拍砍頭刀!詛咒觸發條件可能包含‘視覺接觸’!”
“剛刷到刀的圖片算嗎?現在刪相冊來得及嗎救命——”
“道門大佬怎么還不出手啊!普通人根本碰不得這種級別的詛咒!”
操控無人機的飛手猶豫了。鏡頭里,仙鶴門山門前的青銅刀影正隨夜風輕顫,刀柄纏著的紅綢突然指向無人機方向。他指尖一抖,遙控器“啪嗒”落地,屏幕里的刀光瞬間暴漲——下一秒,無人機如斷線風箏般砸進護山劍陣,爆起的電火花中,隱約傳來金屬切割的“滋滋”聲。
九叔盯著逐漸逼近的下一站站牌,羅盤中央的天池水突然沸騰。車尾傳來抓撓聲,剛才逃出去的妖物竟又從后門擠進來,渾身浴血卻帶著狂喜——它們頭頂懸著半空中的斬刀虛影,刀刃正緩緩劃向最近的人類乘客。
“規則開始疊加了。”九叔突然笑了,指尖掐出血在車窗畫下逆向循環符號,“來得正好。”
“公交快到終點站了。”
九叔指尖在鋼化膜上敲出急促的鼓點,手機屏幕映著他發青的眼瞳,滿屏“規則類詭異免疫一切外力”的紅色熱評正不斷刷新。他拇指劃過評論區時,掌心三張疊加的破煞符突然自燃,火星濺在鋼化膜上,竟連道焦痕都沒留下。
“陣法、天雷、紙人術……”他屈指連彈,七張不同符紙在車頂炸成北斗劍陣,青藍色流光如銀河倒懸,卻在觸碰到車窗的瞬間像被黑洞吞噬,連反光都詭異地扭曲成閉環。為救癱在座椅上的老天師,他今早可是把茅山庫房第三層的禁術玉簡都撕了七頁。
“轟!”
第八次符箓爆破的瞬間,老天師佝僂的脊背突然繃直。金丹初期的威壓如火山噴發,真皮座椅在氣浪中化作齏粉,前排三只妖物甚至來不及發出嘶鳴,便在金光中爆成血霧——血霧里還漂浮著未及消散的驚恐鬼臉,像是被某種規則強行定格的死亡瞬間。
他扶著車頂欄桿踉蹌半步,指縫間溢出的鮮血滴在金屬地板上,竟發出冰錐刺鐵的脆響。本該圓潤的金丹虛影在識海里瘋狂震顫,表面布滿蛛網狀裂紋——那是他用龍虎山“燃魂禁法”將十日突破硬壓成一小時的代價,此刻每條經脈都像灌了巖漿,膝蓋幾乎要砸向地面。
“老天師!”九叔伸手欲扶,卻見對方突然抬頭,瞳孔里流轉著金紅雙色雷光。
“再試一次。”老天師抹掉唇畔血線,掌心雷光炸裂成電網,另一只手掐出劍指引動本命真火。三種不同屬性的靈光在狹小車廂內絞成風暴,所過之處座椅骨架扭曲成詭異符號,車頂空調口噴出的白霧竟在半空凍成血色冰晶。
當雷光轟在車門上的剎那,整輛公交突然陷入寂靜。九叔眼睜睜看著刺目的金光在金屬表面滑出漣漪,像拳頭砸進水面般蕩開規則波紋,卻連道指甲痕都沒留下。車尾電子屏突然閃爍,綠色熒光字跳出“終點站已到達”,而窗外本該熟悉的街景,此刻全被濃稠的黑霧吞噬。
“不如向掌教求援?”九叔指尖摩挲著懷中發燙的傳訊玉符,符紙邊緣已泛起焦黑——那是他第三次嘗試聯系龍虎山時,被公交規則反彈的痕跡。
“稍等。”老天師閉目掐指,指尖泛起的金光在眉心跳成本命卦盤,細碎的血珠從額角滾落,卻在即將滴地時懸停半空,映出卦象里生死線正由猩紅轉為鎏金。他在推演中看見自己盤膝坐在公交座椅上,周身金丹光輝與車頂循環符號共振,雖有裂紋卻未崩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