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相親。”鄭東笑著解釋。

服務員臉一紅：“我沒別的意思。”說完匆匆離開。

“我這張臉啊，有時候也挺煩人的。”鄭東摸了摸自己的臉，語氣里帶著幾分無奈。

林雅文端起咖啡抿了一口：“確實，老實說，你簡直是我眼里的男神級別。”

“之一？”鄭東挑眉，眼中閃過一絲不服，“論顏值，我可是獨一無二的存在？”

“司霆啊。”

鄭東頓時蔫了，像是被抽走了骨頭似的靠在椅背上：“別拿我跟他比，太打擊人了。”他忽然想到什么，狐疑地看著林雅文，“該不會對我同事動了小心思吧？”

“怎么可能！”林雅文差點被咖啡嗆到，連連擺手，“他是我閨蜜的老公，再說了，他那么冷冰冰的，也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我就隨口問問。”鄭東笑道，“主要是他那張臉太招搖了，要不是性格高冷，追他的人能從公司排到街上去。”

兩人聊著天，氣氛漸漸輕松起來。但鄭東的心思卻總是不由自主地飄向醫院那邊。他時不時地看一眼手機，生怕錯過司霆的消息。

“鄭先生沒談過戀愛？”林雅文察覺到他的心不在焉，主動轉移了話題。

“沒有，我可純潔了。”鄭東收回思緒，一臉正經地說，“工作太忙，沒時間認識像你這樣優秀的女孩子。”他眨眨眼，露出一個俏皮的表情，“不過...暗戀我的倒是不少。”

林雅文眼底閃過一絲狡黠，唇角微微上揚，目光若有似無地在鄭東身上打量。午后的陽光透過咖啡廳的落地窗灑進來，為她添了幾分慵懶的嫵媚。

“鄭先生這么優秀，要是沒人愛慕才是怪事。”她輕輕攪動著咖啡，語氣中帶著幾分調侃。

鄭東一時語塞，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咖啡杯邊緣。他向來在商場上運籌帷幄，此刻卻被一個網紅美女問得措手不及。

“我身體很健康的。”話一出口，他就后悔了。這話怎么聽都有些歧義，尤其是在相親場合。

“看起來是挺健康的。”林雅文意味深長地說道，目光在他結實的手臂上略作停留。

鄭東張了張嘴，喉結滾動，卻不知該如何接話。西裝革履下，他的耳根悄然泛紅。心里有個小惡魔在慫恿他說“要不要試試看”，但理智告訴他，相親場合說這種話實在太過輕浮。

咖啡的香氣在兩人之間繚繞，林雅文似笑非笑地看著他的窘態，眼中閃爍著狡黠的光芒。這個躺火網紅，還真是讓人捉摸不透。

林雅文正要說什么，鄭東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他看了眼來電顯示，神色立刻變得嚴肅：“抱歉，我接個電話。”

走到咖啡廳外，鄭東接通電話。電話那頭傳來下屬的匯報：“鄭總，蘇家的資料已經初步摸清了。蘇建華在泰和科技有股份，但主要收入來源是他開的幾家貿易公司...”

鄭東聽完匯報，眼神漸漸變得銳利：“繼續查，我要知道他們每一分錢的來路。另外...”他頓了頓，“去查查他外甥的父母，看看有什么把柄可以抓。”

掛斷電話，鄭東深吸一口氣，平復了一下情緒才重新走進咖啡廳。

林雅文看著他欲言又止的樣子，溫和地說：“如果有急事的話，我們可以改天再約。”

鄭東有些歉意地笑了笑：“確實有些急事要處理。”他看著林雅文清澈的眼睛，“不過，我很期待下次見面。”

“好啊。”林雅文點點頭，“不過下次見面，記得帶一束花，用手拿著。”

鄭東笑了起來，心情稍微輕松了些。送走林雅文后，他立刻開車前往醫院。

醫院的走廊里，匆忙的腳步聲打破了午后的寧靜。消毒水的氣味充斥著每個角落，偶爾有護士推著藥車從旁邊經過，輪子與地面摩擦發出細微的聲響。

云玲跟著老太太和慧姨快步走向病房，心臟像被一只無形的手緊緊攥住。她的手心已經沁出了汗，臉色蒼白得嚇人。

警察剛做完筆錄離開，蘇建怡一家已經被叫去派出所。直到這時，蘇建怡才意識到兒子闖下的禍有多大。她那張平日里趾高氣昂的臉此刻寫滿了驚慌。

“樂樂！”云玲沖進病房，看到兒子縮在妹妹懷里的模樣，心都碎了。病房里彌漫著一股壓抑的氣氛，窗外的陽光顯得格外刺眼。

她顫抖著手抱過兒子，看著他臉上的傷痕，淚水止不住地往下掉。樂樂小小的臉上布滿了青紫，嘴角還有些許血跡，那是被打時咬破的。

“媽媽...”樂樂看清是母親，立刻緊緊摟住她的脖子，帶著哭腔說：“大哥哥打我...我可不想再窩在姨媽那破地方了...”他的聲音里充滿了恐懼，小手緊緊攥著母親的衣服。

云玲一邊擦著眼淚一邊安撫：“好，媽媽帶你回家，再也不去姑姑家了。”她的聲音哽咽，卻努力保持著平穩。

樂樂像是受了極大的驚嚇，死死抱著母親不肯松手。他的小身子還在微微發抖，眼淚浸濕了云玲的衣襟。

“c？”云玲強忍著心疼問妹妹，目光卻一直沒有離開兒子身上的傷痕。

云柔嘆了口氣，遞過來一份檢查報告：“臉上和大腿有些傷，需要冰敷和抹藥，主要是受到了驚嚇。醫生說可能需要做一段時間的心理疏導。”

“那個畜生，連自己的表弟都下得去手。”云玲咬牙切齒地說。

“姐，我們已經報警了。盡管搞不定讓他吃牢飯，但至少能讓蘇建怡賠償。”云柔握住姐姐的手，語氣堅定，“這次無論他們怎么求情，你都不能心軟。”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陣喧鬧。走廊里的腳步聲急促而混亂，夾雜著幾聲爭執。

蘇建華帶著父母找來了，但被司霆的兄弟們擋在門外。他們像一堵人墻，將病房牢牢保護起來。

“讓開！那是我兒子！”蘇建華急切地喊道，臉上寫滿了焦急和愧疚。

司霆冷冷地看著他，眼神中帶著不加掩飾的鄙夷：“你真的在乎兒子？那今天這種事為什么會發生？”

“你明知道你姐姐一家是什么德性，還把孩子送過去。拿孩子當籌碼，你配做父親嗎？”司霆的聲音不大，卻字字誅心。

蘇建華臉色發白，說不出話來。他的父母在一旁急得直跺腳，卻也無力反駁。

云玲的聲音從病房里傳出，帶著幾分冷意：“讓他們進來，讓他好好看看，他信任的親人是怎么對待他兒子的！”

司霆的幾個兄弟讓開了路，蘇建華帶著父母走進病房。消毒水的氣味在狹小的空間里彌漫，刺鼻的味道讓人喉嚨發緊。

云玲正抱著樂樂坐在病床邊，看到他們進來，她的身體明顯僵硬了一下，下意識地將孩子摟得更緊了些。樂樂小臉上的冰袋剛拿開，紅腫的痕跡觸目驚心，那張原本粉嫩可愛的小臉蛋此刻像被人狠狠蹂躪過一般，左邊臉頰高高腫起，隱約可見幾道清晰的指痕。

蘇建華站在病床前，看著兒子的慘狀，心頭一陣抽痛。他伸出手想碰觸兒子，卻見樂樂瑟縮著往云玲懷里鉆，小小的身子不住地發抖。

“樂樂...”蘇建華的聲音有些哽咽，手停在半空中，不知該如何是好。

“趙小月這個畜生！”蘇母也紅了眼眶，她快步上前想去摸摸孫子，樂樂卻嚇得直往媽媽懷里躲，“媽媽...媽媽...”聲音里滿是驚恐。

“別碰他！”云玲厲聲喝止，她的聲音里帶著顯而易見的怒意，“看看你們把孩子嚇成什么樣了！從小到大，你們誰真正關心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