貞子愛喝奶茶說道:“家人們誰懂啊,越看越害怕,但又好想看后續,主播你可別掉鏈子,我可是把我室友都拉進來了!(驚恐又期待的表情)”
設備黨老楊說:“主播這一路,我光研究你那設備了,這無人機和眼鏡搭配起來,畫面感絕了,就盼著到醫院能拍點更刺激的場景!(好奇的表情)”
棺材板批發商老王說:“我就等著看主播在醫院里能發現啥,要是啥都沒有,可就太沒意思了。”
無奈一笑,宋塵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不過他每個彈幕都回了一句,算是盡職盡責自己主播的工作了。
隨著時間流逝和彈幕的愉快氛圍,宋塵星心里的戒備也隨著電車的嗡嗡聲模糊了了不少。
一路前行,他只是安靜的看著窗外的霓虹燈逐漸消失,轉而變為了鄉間燈火,接著又逐漸漆黑下來,沒了多少的生息。
他有些感慨的開口:“城市的霓虹,落幕了鄉間的彩霞,散了青春,只留下年幼無知的童真,與垂暮以盼的無可奈何......”
練習時長兩年半的個人練習生說:“主播還挺文藝啊!不過現在可不是抒情的時候,快跟我們講講醫院還有啥猛料,我已經迫不及待了!(著急的表情)”
打拳不如擼貓說:“主播你可得機靈點,那女司機看著就不對勁。(擔憂的表情)”
就在宋塵星看彈幕的時候,他忽然聽到了公交車即將到站的聲音。
“乘客您好,前方到站,礦工社區,請您站穩扶好......”
之前五站都沒有人,如今到了第六站,卻是有人上車了。
礦工社區是以前煤礦富足的時候建的員工樓,如今并沒有拆遷,還有不少人住在這里面,已經算是正常的建筑。
上來的人也都是民工,總共六個人,皮膚黝黑,顯然是常年風吹日曬的結果。
宋塵星借著車內的燈光,以及直播間內無人機的高清拍攝,觀察了每個人的長相和身體特征。
一個絡腮胡大叔一屁股坐下,長舒一口氣說:
“今天可真熱啊,我聽說隔壁工地的老張,前幾天搬磚時不小心砸到腳骨折了,這下得歇好一陣子,哎,你們說他家里老小可咋整喲。”
旁邊,一個瘦高個民工一邊擺弄手機一邊搭腔說:
“誰說不是呢,現在工地安全可得注意,我昨兒刷短視頻,好多安全事故看得人心驚肉跳。對了,你們誰知道最新的農民工工傷保險咋弄,我一直沒搞明白。”
又一個光頭大哥撓撓頭,接上話茬:“我哪懂那些,我就知道埋頭干活。不過說起短視頻,我家那小子天天抱著手機刷,還說要當啥網紅,你們說能行嗎?”
......
聊天的內容都很正常,宋塵星安靜的聽著,也沒發覺有什么問題。
但是既然驚悚直播系統讓他在這輛車上試播,就代表S4路公交車也絕對不會是省油的燈。
“乘客您好,前方到站,隆山街道辦,請您站穩扶好。”
這一站的距離比想象中短了很多,無人機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在外面拍攝了。
瞬間一個全景拉過去,同時甚至一閃之間又把車內的人和站臺上等候的一個女子拍了個清楚。
“街道辦事處,下班不該是這么晚吧?”宋塵星皺眉,低聲詢問彈幕道。
練習時長兩年半的個人練習生說:“主播,這確實有點奇怪啊,大晚上的街道辦工作人員還在外面,難不成在加班搞什么神秘項目?(疑問的表情)”
顯微鏡少女阿璃說:“大家仔細看,她手里拿著個奇怪的東西,放大看看那是啥!(專注的表情)”
看顯微鏡少女的彈幕,宋塵星立刻就看向了窗外,無人機的畫面距離不如他肉眼,他這一眼看過去,卻是毛孔瞬間乍起,瞳孔收縮!
“好大一把剪刀。”
口中低聲呢喃,宋塵星雙手下意識的搭載了腹部和胸前,隨時準備護住頭從窗戶跳車出去。
農民工們也都很是懵逼,那絡腮胡大叔眼瞅著女子上車,原本嘮著家常的嘴巴瞬間閉緊,眼睛都瞪大了,目光在女子身上來回打量,那眼神里滿是詫異,還帶著些許恐懼。
瘦高個民工的手指也停在了手機屏幕上,他直勾勾地盯著女子,喉結上下滾動,咽了口唾沫。
那女子一頭烏黑長發,亂糟糟地散在肩頭,發絲間隱約露出一張慘白的臉,毫無血色,兩頰凹陷,像是許久未曾進食。
身上套著一件款式老舊的黑色風衣,衣角微微卷起,沾滿了灰塵。
她手里緊緊握著那把剪刀,刀刃在車內昏黃燈光的映照下,泛著冷冽的光,剪刀的把柄處似乎還纏繞著一縷縷不知從何而來的黑色絲線,隨著她的走動輕輕晃動。
“在什么情況下,一個女人才會拿著剪刀半夜到處晃悠?”
宋塵星嘴角微抽,雖然心底也有些發怵,但是若是這個女人要對他出手,他還是有把握瞬間避開對方的。
然而就在他想著這些的時候,那姐們居然直接走到了他身邊,盯著他,隨后露出了一個微笑,問道:
“我能坐你旁邊嗎?”
一句話,整個車廂內的氣氛降到了冰點,那六個農民工大哥甚至下意識往前面女司機的位置坐了坐。
宋塵星看著眼前這個女人,隨后快速觀察對方手中的剪刀。
那把剪刀刃口足有小臂長短,邊緣寒光凜冽,好似輕輕一碰便能割破皮肉,鋒銳程度可見一斑。
刃身上布滿細微的銹跡,似歲月刻下的斑駁痕跡,卻也為這份冷兵器添了幾分陰森之感。
“好兵器啊。”
宋塵星看了良久,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下意識的就說出了這仨字。
設備黨老楊說:“我草,主播你心真大啊!我老楊承認你是最強!”
練習時長兩年半的個人練習生說:“主播你快問問她拿剪刀干啥呀,我都快被嚇死了!(害怕到流淚的表情)”
女人察覺到宋塵星對剪刀的警惕,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似有若無的詭異笑容,干枯的手指輕輕撫上剪刀的把柄,那動作就像在撫摸一件珍貴的寶物。
她的目光始終緊緊鎖在宋塵星臉上,幽幽開口:
“你似乎很在意它?”
聲音干澀,像是砂紙摩擦,在寂靜的車廂里格外刺耳,說完,還輕輕晃了晃手中的剪刀,那幾縷黑色絲線跟著擺動,仿佛被賦予了生命,散發著更加濃烈的不祥氣息。
“如果你繼續拿這把剪刀對著我,我不介意卸掉你的關節。”
宋塵星也來了脾氣,之前提過,他脾氣很怪,尤其是這種時候,別人會害怕,他反倒是覺得憑什么你能拿武器對著我?